是遇不到呢?”
张无忌又道:“你便把他埋在大草原的草下。”
张无忌看来很久没踏足边城了。
这里的草已被马儿吃得精光,只余下百里茫茫的黄沙。
边城从前确乎有个叫王保保的将军,如今已出关投敌,算遇不着了。
木耳寻不得人,也寻不得草,只寻着一片望不见尽头的白杨林。
也罢,总归地上长着新鲜的植物,埋了也算完成任务。
木耳便去刨坑埋刀。
刨着刨着,刨出人的头发来。
有人被埋在沙子里?
木耳赶紧接着刨。
真的有人。
细沙里慢慢浮出一个人的脸,然后是脖子,衣服和手。
他没有呼吸。
木耳倍感惋惜,人已死了,想着要不埋回去,给他立块碑?
他便把掏出来的沙子重新往那他身上推。
那双沾满沙子的手忽地动起来。
死者苏生,冷不防翻个身,将木耳按倒在地。
第16章 豪爽浪子
从土里刨出来的人抖落脸上的沙子,睁开眼。
他的眼睛很大,眼神很真诚,不像大奸大恶之徒。
那双眼睛睁开的瞬间,主人露出歉意。
“啊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话说这么说,他继续把木耳压倒地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这人真好看。
从木掌门的身上,他嗅到了这荒漠虚芜里春天的味道。
木耳怒极。
早就听说边城多浪子,这般明目张胆占便宜的还是头次见。
木耳冷不防曲起膝盖朝他要害处顶去。
浪子闪得极快,没被踢中。
他反而抱怨:“怎么头次见你就那么暴躁?”
木耳从地上爬起,抱住琴准备开打。
那人没有打架的意思,自言自语:“也是。可爱的人总是暴躁的,像我这般又不暴躁又可爱的,难得一见。”
木掌门开始怀疑此人是不是被埋土里太久,脑子生锈。
他脑子真是锈的!
他坐到地上,抬起脚。
脚上穿的黑靴子破个洞,粗糙的黄沙乱石刮破他的脚。
靴底脚底渗出血来。
他抓起把沙子,往伤口处洒。
边洒,边皱眉,又边笑。
“非得叫你多受点苦,长点记性不可。”
木掌门瞧着诡异。
他莫不是个自虐狂?
正琢磨的时候,不小心拨动了琴弦。
一记音波飞驰而出。
木掌门猛跺脚,心法是相知,打人倒成奶人!
浪子脚底的伤口瞬间痊愈。
他愣一会儿,站起来对木耳道:“你真是个好人。”
木耳早趁间隙换好打架心法,这轮来的宫音势如破竹。
忽然那人不见了踪影。
宫音打在他身后的白杨林上,接连震倒三排树木。
浪子的声音从木耳头顶传来,他不知何时攀上了别的树。
“这些林子专为抵御风沙所植,一株长成十年功,你就别打他们了。”
才言毕,木耳又把他所站着的那棵树给打崩。
怪人复站回地上。
他冲木耳招手:“来来来,你打我就是。”
木耳的宫音没冷却完,给他一记普攻。
怪人竟不设房抵御,给打得飞出去,撞在一株大白杨上。
这轮总算没有树木被折断。
那人嘴角挂着血,重新站起:“刚才是我不对,你消气了?”
木耳看他不像恶人,就像疯子。
智者不与疯人论道。
木耳收起琴,转身离开。
疯子疾步闪现,拦住他。
“你还没问我名字呢。”疯子又用他的大眼镜打量着好看的人儿。
“你有完没完?”木掌门想把他埋回土里,“我不想知道。”
“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记住了?”
“没记住。”木耳心烦气躁,一刻不想跟他废话。
“真没记住?”
木耳不说话,把他晾在身后。
叶开追过来,与他并肩走。
指着地上落下的白杨叶重复一遍:“落叶的叶……”
他又不见了,木耳的宫音又打个空。
他从木耳的左边闪现到右边:“你不开心的时候呢,就会想到开心的开。”
木耳快要被他逼疯了,揪着他的衣领问他想怎样。
叶开把脸凑近,难得能近距离欣赏美的东西:“想请你喝杯酒。”
甩不掉又打不过叶开,木耳只好与他喝酒。
才要完几坛七十余年的竹叶青,叶开忽地问:“你带钱没。”
木耳脸冒黑线,这人好不要脸,明明说请我还想要我付钱,果断说句没。
叶开拿出个钱袋:“那这便不是你掉的,也不知谁掉的,就当老天给的吧。它里头的银子好像用不完。”
木耳一摸腰间,叶开拿的是他的神奇钱袋!
他赶紧抢回来,里边装着嵩山全部的资产。
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