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上前锁住门,靠在门上,长长喘了口气。
这一仗,她唯一能倚侍的,也不过是江家是个大门大户,声望多年,绝不会允许自己在名声有任何瑕疵。
但她却不是十拿九稳,保准江东庆会如她的意。
好在,事情在她可控范围内,轻松解决了。
先脱离关系,至于其他,见招拆招,她还真不是怕事的。
朝鸽靠着门,她闭上眼小憩,又唰地警觉睁开眼。
“出来!”
“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我呢。”男人取笑的声音传来。
朝鸽听见这声音,惊讶地站直身子。
斜侧方,俞逆推开洗漱间的门,走了出来。
脸上,挂着一副看戏后的愉悦表情。
朝鸽:“…………”
这吃瓜的怎么到哪都能碰见。
第14章
朝鸽看到俞逆,没一点好脸色,蹙着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作为宾客,我来客房小憩,不会也能招了李小姐的嫉恨吧。”俞逆手里拿着一条墨灰色的毛巾,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上的水渍,还不忘打趣朝鸽。
他原计划去忻城,结果接到了江东庆的邀请函,若是以前,这种晚会他根本就不会来,但转念一想,改了机票。
果然,他才刚到,就碰到了李朝鸽,顺便还看了一个非常精彩的狗咬狗大戏。
朝鸽对他没什么好说的,无视他,朝阳台处的榻榻米走过去,躺了下来。
窗外天色已黑,院子亮起了昏黄的灯,很多嘉宾举端着手里的酒杯,三五成□□谈着,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笑容,或侧耳倾听、或高谈阔论,都是不亦乐乎的样子。
朝鸽无聊地咂咂嘴,靠着抱枕躺在榻榻米上。她原本想解决完就离开,但是现在还必须得等着江东庆当众公布才能离开。这段时间,她也懒得出去和一堆不认识的人应酬,索性赖在俞逆的房间歇息。
“好饿,你去给我拿些吃的。”朝鸽一躺下,滚滚饿意就向她袭来,因为心里担着事,她这几天食欲不振,都没好好吃过东西。索性不客气地吩咐起旁边的男人。
他可是大大得罪了她,最好从现在起就好好表现争取个宽大处理的机会。
俞逆对她在他面前的放肆和自来熟早已见怪不怪,无动于衷坐到沙发上,“你没长手。”
“我不想出去看他们啊。”朝鸽捂着肚子,委屈地说:“你出去受到的待遇和我完全不同好嘛。”
“我不去。”
话音刚落,咕噜声就在安静的房间响起。
俞逆:“……”
朝鸽捏了捏泛红的耳垂:“我就说饿了嘛......”
俞逆起身,嫌弃地往门外走。
朝鸽一喜:“记得拿个草莓摩斯杯和天鹅泡芙。”她刚才经过甜品塔,看到了好多好吃的甜品,她一向爱吃甜的,就算心情不佳也不妨碍她觊觎着盘子里的蛋糕们。
“你饿着吧。”俞逆懒得理她的厚颜无耻。
朝鸽怒目而视,俞逆却头也不回。
俞逆一走,朝鸽连个斗嘴的人都没了。
环视了一圈,食物架上放着水和零食,想到楼下的甜点,她当即就没胃口了,躺在榻榻米上连动都没动。
饿到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朝鸽下了一楼。
后花园,江东庆发言还没结束,她扫兴地撇嘴,一眼看到了走的利落的俞逆。
远处,俞逆坐在一个木椅上,旁边一个女人在与他攀谈,看两人表情,应该是相谈尽欢。
朝鸽端过一杯香槟,远远朝俞逆举杯干了一小口,用口型骂了一句“混蛋”。
俞逆目光漫不经心从她身上扫过,又若无其事回头与女人说话。
朝鸽白了他一眼,闲庭信步走到人群第一排站定。
江东庆短看到她,短暂停了一秒。
在众人尚没察觉前,拾笑接起发言,在演讲最后,说道:“在结束发言前,有请我的干女儿李朝鸽上台。”
朝鸽朝众人笑了笑,将香槟放到盘子上,挽着裙子拾阶而上,走到了舞台中央。一束追光打在她的身上,衬着她红色的晚礼服,既不失性感,又多了些许纯洁之感。
真奇怪,这个词竟然能用在了李朝鸽的身上。
俞逆眼里泛上一抹深意,旁边女人纳罕:“俞逆,你在看什么?”
“很高兴能参加干娘的生日晚会,首先,我祝干娘生日快乐!”接着,她又胡乱说了些不过心的场面话。
章夏咏拿着话筒,笑的像是对面站着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能有朝朝做干女儿,才是我的福气。”
“可惜,现在儿大不由娘了啊。”
江东庆感叹了一句,似是开玩笑,引起他要说的话。
“女儿翅膀硬了,不再生活在我这对老夫妇的羽翼下,想要往外面飞。”
他叹气:“我呢,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