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楼的人一定是摩梭罗请来的,逍遥楼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说不会,就不会。」封天魈冷冷一笑,「摩梭罗和玉玺,究竟在哪里?!」
「……」
「你不说也可以。如果我自己找到了摩梭罗,那么你……」封天魈冷笑的伸出食指在颈项上轻轻一划,吓得方斌面色更是灰白了许多。
擦了额角的汗,方斌沉吟良久才开口,「你如何保证我说了以后不会有危险?!」
「不能保证。」
「你!」
封天魈掂起酒杯在指尖把玩,幽深冰冷的眸子却带着讥讽看着方斌惨白的脸色,「我只能保证你多活些时日。」
是夜。
落雪无晴。
文勍的身影在落满积雪的屋顶轻捷移动,落脚处只是沾起细小雪粒,丝毫不见足迹出现。
身形一纵鹞子落下屋檐,足尖轻点在栏杆上,又一个金钟倒挂在檐下。指尖轻轻戳开窗纸眯眼望入,漆黑一片。文勍微微一笑,推开窗户,轻巧掠入,几步便来到床前。
那人睡得正沉,丝毫不觉得危险来临。
撇了撇嘴,拇指在中指指腹处轻轻一按,指尖瞬时出现一根漆黑锋利的细针,在月光下发出烁烁寒光。这根毒针嵌在指甲下,机关设计极为巧妙,伸缩自如。针尖抹有剧毒,见血封喉。逍遥楼「忘忧」名动天下的得意武器。
刚探手刺去,却觉得用这种武器杀此人似是有些浪费,皱了皱眉才摸出腰间匕首……
眼见匕首离那人胸口不到一寸,手却陡然被人捉住了。「你倒真下手吗?」
有些慵懒的口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倒是把正专心致志准备杀人的文勍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方斌呢?!」
愕然看着翻身坐起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是不希望你来的。」封天魈一把将文勍手中匕首夺过贴着他的耳根没入身后的床柱,「我今天不是告诉过你,他目前很重要吗?」
「我不是你的傀儡。」文勍懒懒地回答,只觉得耳边有些痛,伸手一摸竟然是被他方才的举动划出一道口子。
伸手将指尖血迹舔去一笑,清冷的眸子不若过去般和煦,反而凌厉中带着妖异的杀气,「何况,各为其主不是吗?」
封天魈脸色一沉,「你都知道了?」
「什么都不知道。」文勍笑着弯腰从他臂弯中闪出,翘腿坐到窗前拨亮烛火,「我等你告诉我。」
「……」
见他沈默,文勍敛起笑容,「封天魈,我这般信任你,不够吗?」
「……」
「哼!」文勍一拍桌子站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却不想被一语不发的封天魈一把拽住拥入怀中。「放开我,混蛋!」
「……」
炽热的气息,温厚的唇堵住了下面的话,却叫文勍心中更是一片凄清。
月色雪影摇窗而入,洒在窗畔桌前,洒上额头,冷入心里。风光旖旎中,却原来,你我的故事,不过是游戏梦境,只是这样的游戏规则无常,这样的梦,看得到彼岸,却无法泅渡。
「帮我保护他。你会的,对吧?」封天魈突然笑了起来,如星的眸子里自信满满,笑意盎然。
文勍一把推开他,穿好衣物冷哼一声,「封门主,你真要我保护他?」
脸色明显一沈,俊美的面孔抹上阴霾,好象现下的天色,唇边的笑意却依旧不变。「你说呢?」
「你知道我会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手中掌握着当今皇室争夺的宝贝。如果落入他人手中,势必政局大乱。你知道天下人将会付出何种代价?所以,在我取到宝贝前他不能死!」
「那我呢?如果不完成任务,你知道我会如何?」
「……」
「不在乎?」文勍清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封天魈一成不变的表情。
在逍遥楼的戒律中,不能完成任务的杀手,往往会被驱逐并成为其他杀手的狙击目标,换句话说,如果未能完成任务,就意味着背叛整个逍遥楼。普通杀手尚且如此,何况高楼之巅的「忘忧」。
见他依旧一脸漠然,文勍终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冷然道:「好。」
封天魈满意一笑,环胸靠在床边看着文勍冷丽的笑容,却始终一语不发。似是习惯了他的沉默,或者说是冷漠。文勍微微阖了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封天魈披衣靠在窗口,环胸望着幽香消失的地方,阖了眼。
第八章
一晃又是两天。
文勍似乎很疲累,多数时间在房间沉睡,一觉到中午才醒。
醒来后,就坐在方斌的房间喝酒,冷睇着那个如惊弓之鸟般的方斌喝到晕天黑地,似乎恐吓方斌成了他连日来唯一的嗜好,直到被文悠然拖回房去。
而封天魈只是蹙眉望着举止益发怪异的文勍,冷漠得紧。很多时候,文悠然甚至以为在大漠小屋中的那一个封天魈只是一场幻觉,无迹可循。
那日雪霁,本来以为在沈睡的文勍就突然消失了,与方斌一起。文悠然疯了似的找遍了整个肃州也不见他的下落,封天魈则一直皱着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