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宁静悠远,丝丝琴音自他的指尖流淌而出,如细细的流水淌过心间,清凉一片! 悠扬淡雅的琴音绕梁而出。此刻,坐在书房屋顶的玄冰,听着在苏尘墨指尖流动的旋律。 全身舒适的依靠在屋脊之上,翘起了二郎腿,望着天上那已到中天的明月! 玄冰是苏尘墨的暗影,远远望去,他的身量和苏尘墨相差无几,虽然他带着面具,整个脸被捂得严严实实,但那眼却与苏尘墨一样清冷微凉! 一曲末了!抚去了心中的杂念,只余那埋藏心底深处的执念! 此生,他唯一夙愿便是为母正名!若此生都不能为母正名,妄为人子! 想着,苏尘墨心中又开始提前推演后日朝堂上的情形! 看看是否还有疏漏之处!后日,必有一场不见硝烟,却又凶猛无比的权力较量! ————— 远在十几里外的春猎营地,营地最大最豪华的帐篷,灯火通明! 帐中的大案上,一个身着明黄绣着龙纹锦服的中年男子,沉眼执笔在眼前的皱折上批批写写! 此中年男子就是大辰国的神明,苏啸天! 一旁的太监总管,袁总管在一旁静静站立!时而为自家主子添茶,时而为自家主子剪烛…… 就这样过了良久,中年男子放下御笔,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一旁的袁总管问道:“几时了?” 袁总管垂身回道:“回皇上,子时了!刚刚京中传来消息!” 闻声,苏啸天按捏眉心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向袁总管,沉眼问道:“为何不早说?” 闻声,袁总管立马跪了下去,低头请罪:“皇上息怒,奴才也是刚刚接到消息, 奴才见皇上马上就要批阅完了,怕打扰了皇上批阅奏章的思路,故没有立马禀报!皇上息怒!” 苏啸天依旧一脸沉色看着跪在地上的袁总管。 虽然他未出声,未发怒,但那股皇帝天生自带的威严,无形中压的地上的袁总管喘不过气来。 袁总管的头在这无形的压迫中又低了几分。 “京中传来何消息?” 寂静的夜晚,突然响起的声音,不怒自威! 闻声,早已做好应答准备的袁总管立马回道:“太子和六皇子在回京途中遇袭。还好菩萨保佑,太子与六皇子均无事!” 龙椅上的苏啸天一脸的阴郁,置于桌上的手早已捏成了拳头,看那发白的指节,便知他此刻的怒气! “嘭!”一声,拳头砸在了书案上,桌上的茶水被那怒气震的荡了荡,洒了出来! “咳咳……”接着是一阵咳嗽声! 地上的袁总管立马起身,回到皇帝身边,给他拍起了背! “皇上息怒!太子与六皇子均无事!” 此刻,皇帝心中早已思绪万千!良久,他出声下令:“立马宣陈太医。” 袁总管应声出了帐篷,吩咐宫人去请太医! ...... 遣退了众宫人,独独留下了袁总管和陈太医! 当陈太医再次出去时,皇上病情加重的消息,不胫而走!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暗紫色棉裙的婢女,微微低垂着头,双手交叠于身前,迈着宫廷特有的小碎步,极速走进春猎营地里一个较豪华的帐篷! 此刻帐篷里的主人已经熄灯就寝,借着从小窗洒进的月光,勉强可以辨清方向。 “娘娘!”婢女立于帷帐外,轻声叫着! 帷帐里的人翻了个身,在这微暗的夜里,只见那一双眼异常的亮,片刻后,一个柔软的声音传来:“何事?” 婢女身体前倾,小声回道:“失败了!” 帷帐里的女子盯着头顶的帷帐静墨了片刻,轻声道:“无妨!再静待时机!” 似是想起了什么,帷帐里的人偏向了婢女,问道:“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婢女依旧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回道:“果然如娘娘所料,皇后的人也去了。我们的人混在皇后的人里面。若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也只会指向皇后!” 帷帐里的人轻轻点了点头,轻呢了一声“好!”,又接着问道:“太子呢?” 婢女回着:“太子无事!” 帐篷里的人似是不想再说,闭眼吩咐道:“你下去吧!” 在这个月华如洗,寂静无声的夜,实则暗潮汹涌,注定是有人忧愁有人笑! ——————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悄无声息落在屋里,留下斑驳的光点!看起来应该是个艳阳天! 白胜雪缓缓掀开厚重的眼皮,眼睛涩涩发疼。摇了摇昏沉的狐狸脑袋,撑起前抓想要站起来,可她轻轻一动,“呜呜”好痛,全身疼痛不已! 昨天被那老巫婆打了两耳光!估计这小小的狐狸脑袋被打的脑震荡了!还有身上被扎了一针,又被她像仍铅球一样仍进笼子里! 这狐狸小命都去了半条了!实在无力站起来,白胜雪只能焉焉的趴在笼子里! “呜呜……”就当是修养生息了!以前还未成为大咖之前,自己拍戏经常被人为难,经常受伤,自己也挺过来了! 这次,只要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等待机会便好! 昨晚,陈婆子呼噜声震天响,导致自己很晚才睡! 此刻,趁她出去了,自己正好补觉!想好以后,白胜雪果然又闭着眼睡了起来,真真是个乐天派。 —————— 正午十分,“哒哒”的马蹄声自远处而来,一名骑在白色汗血宝马上,身着红色骑衣的女子策马奔向六王府! 王府已然在眼前,红衣少女紧拉缰绳,训练有素的宝马,得到主人指令,立马站定! 少女微微侧头,一脸畅快淋漓的笑望着近在眼前的六王府,那笑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