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腕将还未成型的小兔子放在手里。
睁着覆着一层雾色的眼睛,坐在沙发周围铺着的柔软地毯中,努力辨认着眼前的物件儿,看了很久都是一片模糊的影子,她手指点着小兔子的鼻头,“你别动!”
却不想指尖力道没收住,小兔子模型的头掉了下来。
谢悠从地上捡起来,试图将它装回去,轻声细语的安慰,“不哭不哭。”
她一边点着瞌睡一边毫无章法的继续拼凑着小兔子,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双眼半阖,手指渐渐松开,手中的零件散落一地,她抱着小沙发蹭了蹭,“小傅哥哥也是坏蛋!”
逐渐沉入梦中的谢悠听到一声狗叫,她猛然睁开眼,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户边,见到大黑坐在小花园路灯下,耷拉着舌头,压着声音冲这边汪了一声。
“大黑!”谢悠惊喜的打开窗子,冲大黑挥了挥手,手脚并用的费力爬上窗户,长腿一跨,就要从窗子上翻下去。
本来想用大黑把人引出来的傅廷琛吓得魂都丢了,立马从一旁的大树后现身,纵身一跃跳到二层窗台边缘,还没往上爬就听头顶一声娇斥,“坏蛋!”
傅廷琛眉目一沉,看着眼前一晃一晃的脚丫,眼中滑过一抹亮光,想要把人狠狠欺负哭的冲动险些压不住。
谢悠坐在窗台边缘,伸脚踩上傅廷琛肩膀,睫毛湿湿的,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头掉了。”
傅廷琛拿开她小腿抬眼看过去,这才发现她醉醺醺模样,身上残留着淡淡的酒香,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被酒水浸湿,清澈动人,让人忍不住沉醉。
他突然觉得今晚昏了头跑来找谢悠就是个错误。
谢悠一看就是滴酒不沾的,今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傅廷琛手臂用力,撑起身子一跃调上窗台和谢悠并肩而坐,胆战心惊的看着她,生怕她跳下去,虽然是二楼,对他来说没什么,但对这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来说那可严重了。
谢悠没听到回答,不满的鼓了鼓嘴,小手半遮住嘴巴,凑在傅廷琛耳边,小声说道,“小兔子的头掉了。”
若不是空间不允许,傅廷琛绝对立马弹开,原因无他。
谢悠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耳廓,细细软软的声音挠的心里乱七八糟的痒,真想把人按怀里好好欺负欺负。
傅廷琛离她远了些,手掌半圈起来凑在嘴边,用干咳掩饰不自然的脸色,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兔子?”
谢悠又凑近了些,将傅廷琛逼到窗台最边缘,水光四溢的鹿眼盯着他,撇撇嘴,“兔兔那么可爱。”
说着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放在他胸膛,“一定要加麻加辣!”
若是谢悠清醒状态下投怀送抱,他绝对照单全收,但现在他妈的小姑娘喝醉了!
还占他的便宜!
事后小姑娘不认,他找谁说理去?!
傅廷琛手足无措,手半举在空中,腰腹紧绷起来,一边防止谢悠一头栽下去,一边嘴上应付她,“行,小祖宗,我给你做麻辣兔头,你先松开。”
谢悠双眼迷离又靠近了几分,凑在他耳边认真说道,“我不叫小祖宗,我叫——软软!”
身后彻底没了空间,他后背就贴在窗框上,傅廷琛血气上涌,险些原地爆炸,浑身紧绷着,就怕自己忍不住把魔爪伸向借醉酒耍流氓的小姑娘。
酒壮怂人胆,之前还怕的不行,现在倒是一点都不怕了!
傅廷琛长手一伸,抵着她肩头将人推开,恶声恶气道,“离我远点!”
谢悠委屈的眨眨眼,鼓了鼓嘴,气呼呼的,像只还没长出爪子的小奶猫,“坏人!”
心蓦地塌陷下去,傅廷琛翻身进到房间,脚刚落地便要把谢悠抱进来。
谢悠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拽着纱帘,防备的看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娇俏的一眨一眨的,没有了平日里的胆怯,慢吞吞的伸出手指,“离我远点!”
傅廷琛:“......”
傅廷琛不再动,声音中带着诱哄,“好,你先下来,我给你炖兔子!”
谢悠指了指房间的门,手指放在唇边,“嘘——哥哥在睡觉。”继而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指了指小沙发,“头掉了。”
傅廷琛这才把目光投向她卧室。
卧室面积很大,有独卫和衣帽间,床对面的墙上有高至天花板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