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写下不二周助几个字就可以了。
写好后拿出手机拍下来,然后再拨乱。
“白茜同学?能麻烦你过来一下吗?”
我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扭过头看去,是穿着我们学校三年级制服的女生。
拍掉手上的雪,我连忙把冻得通红的手往绒衣的衣兜里揣:“请问学姐有什么事吗?”
“是拜托白茜同学传递情书的事。”
现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气温太低冻僵了我的大脑,还是那个学姐真的没有一丝演戏痕迹,我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等迟钝的我终于意识到那附近太过荒凉的时候已经晚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群又一群的不良少女将我团团包围。绝大多数骑着机车来的,大概是方便跑路。
我环视了一圈发现有是不同高中的,这算什么,学期结束前的狂欢吗?
嗤笑出声,然后我伸进衣兜摸到手机迅速给自己定位,把地址发送给了1号联系人小叔叔,希望在小叔叔开车找到这里之前我能用自己才学了两个月的柔道撑一会儿。
“你这女人刚刚是在给谁发求救消息吗?”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然等你们校园暴力我?
“没有,”没等我说完,手机就被一个人抢走,“反正这么说你们也不会信的吧?”
一个画着浓妆的女生掐灭了手里的烟,走上前朝我的脸吐了一口烟,我解下围巾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小小的反抗在她眼里不过是毛毛雨,她轻挑起我的下巴啧啧两声然后又松开。
“听说你在青学勾三搭四的?就用这张漂亮的脸蛋吗?”
“没有。”
“大姐,这女人刚刚给什么人发送了求救消息。”
“嗯,挺聪明。这脸蛋的确不错,怪不得迹部都能被你耍的团团转,只有迹部不满足吗?”她重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留下一个朝重机车走去的背影:“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下次再约你出来玩儿,小茜~”
她的话音落下,只听一道破空的声音“咻”的一声,非常短暂,短暂到我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紧接着我的头部就受到了重击。
清醒的意识迅速抽离,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我醒来之后被证实了。
我再度失明了,没错,再一次。
-
躺在病床上的白茜渐渐转醒,她刚想开口问“为什么不开灯”,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不是太黑了,是她看不见了。手抚上额头,那里缠着厚厚一层绷带,头部右侧被重击的部位还规律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传来痛感。
伫立在病床边的管家白不闻弯下腰,用十分轻柔的声音询问病床上的白茜:“小姐,您醒了?”
“白不闻?”
“是我。”
“我现在在哪里,今天是几号?”
“您在医院,今天是25号,您昏迷四天整了。”
“这样,爸妈呢?”
“先生和夫人刚接到消息,马上就过来。”
“你先下去,让我一个待着。”
“是,小姐。”
白茜的嘴唇没有发干,胃也不会觉得难受,在她昏迷期间这个新上任的小管家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包括照顾卧病在床的她。
脚步声陆陆续续消失在病房里,昭示了这间病房并非只有白不闻一人。伴随着一声“咔嗒”的声音,最后一点杂音也从这里消失了。
她曾期待的圣诞节奇迹竟然是“苏醒”,病床上的白茜苦笑了一声。
思绪被拉到初中一年级,那时她也是在第二个学期转到新的学校,本来就内向的白茜已经没办法融入到固定的小团体中去了。
施/暴/者们只是“想”,于是弱势的白茜成了他们的目标。
“外地转学生”,他们从不叫白茜的名字,他们用“外地转学生”来称呼白茜。什么都能成为他们的笑点,白茜跑步的姿势,拿筷子的手势,和他们眼里的“故作清高”。老师们从来都不插手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白茜的事,老师也同样认为是“小打小闹”。直到一个学生把白茜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轻微脑震荡,暂时性失明。
白茜父母拿着诊断书泪如雨下,怪自己工作太忙但是又想让女儿在自己身边念书,才把女儿送到了公司附近的学校,没想到却还是让女儿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伤了。受过处分的学生们只做了降级处罚,这也是目前所能实行的最高一档了。白茜父母向学校申请转学,他们把女儿的学籍转去了一家私立初中,随后找来了几个心理医生轮流开导当时产生自杀念头的白茜。
白茜在家里上完了初一的课程,可是她的眼睛一直不见好转。心理医生说,心理创伤可能是眼睛无法复明的关键所在。
一天午后,请假在家许久的白茜父母带着一只金毛犬敲响了白茜的房门:“茜茜,爸爸妈妈进来了哦?”
导盲犬Luna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希望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