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了一大堆,其实在现实就那么几秒,趁着蛇怪再次攻击我的时候,我掉头就跑,手脚并用窜上一棵树,然后在蛇怪一尾巴扫过来的时候高高跳起,手抽出放在衣服夹层里防身用的短刀。

    那一刻,在那双金□□冷的蛇瞳注视下,我看见了我面无表情的脸——刀尖直直没入它的口腔上颚,湿冷腥臭的血喷了我一身,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不过看身体好像并没有腐蚀,应该、大概是没有问题的。

    只见它开始尖叫怒吼、弯曲翻滚,开始口吐人言:

    “该死的、人类……嘶!”

    我淋着一身血落地,然后大惊:“靠!原来你会说人话啊!”

    它仿佛像是被我扎破仅剩不多的智商,翻来覆去的只会说这几句骂我的话,我看它连只鹦鹉都比不过。

    “该死的鬼杀队啊啊啊啊!吾辈要……嘶嘶、吃了你!”

    说完这种屁话后,它像是爆种了一样,蛇皮开始变黑紫色,黑色的烟雾如初见时、不,比初见时更浓,也更多,所到之处如蝗虫过境。

    不过比起这个,我很在意的是它说的话。

    鬼杀队?

    我一愣,突然感觉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蛇怪继续尖叫:“那位大人……一定会全灭了你们!”

    我脑袋一疼,忍不住捂着头,眼前晃过一个模糊人影。

    依稀看出是个女人,好像年纪不大,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

    是什么……

    在说什么?

    你是……谁啊?

    为什么我一想到她,就会想要大哭,有种忍不住落泪的欲望,心中哀伤得遏止不住,头也痛得要命。

    [拿起刀……]

    话语逐渐清晰,而我的脑袋也越来越疼,我实在忍不住跪在地上,以头撞地。

    而这时蛇怪正在黑雾的掩护中飞快得朝我靠近。

    [全集中呼吸……]

    她说着。

    而我则看到自己的眼泪正在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很怀念……感觉好怀念。

    [想想我是怎么教你的……]

    教我……?

    丧失的记忆走马灯似的回忆了起来,丝毫不顾我的意愿。

    为数不多的回忆翻到最后的画面——那个女人正拿着刀指向我。

    [看好了……]

    我停下动作,不由自主的开始调整呼吸,重新握紧了手里的短刀。

    [然后——斩!]

    黑雾随着蛇怪一扑而上!

    我睁开了双眼。

    “雨之呼吸三之型 春雨!”

    作者有话要说:  就在这个时候,梅子刚下线,无惨就冒泡了,害x ps:打戏真难写,卡了好久!怎么写都感觉好中二噢,我还是个起名废!唉!这真不是我的擅长。

    第7回

    空气突然变得湿漉漉的,水汽弥漫并含着淡淡而潮湿的泥土味,裹着刀光撕开眼前黑雾!

    夹杂雨珠的青色刀光穿透血肉,混含着一声尖利的嘶吼。

    蛇怪的血飞溅出来,和着黑雾洒在雪面上,“滋”的一声冒出了烟。

    一颗巨大的蛇头跌落在地上,滚了两圈,那针似的眼瞳睁大着,仿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会被一个渺小又愚蠢的人类杀害。

    而我一边把短刀插回刀鞘中,一边不知所谓的嗷嗷哭。

    鬼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得这么撕心裂肺,感觉自己像是想起来又像是想不起来,反正眼泪一直止不住的掉下来,而自己就陷在莫名其妙的悲痛情绪里不可自拔。

    我站在雪地里哭了一会儿,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把蛇怪的身体埋葬了一半。

    我抽噎着把自己的腿从厚厚的雪里□□,一回头才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断树和积雪给掩埋了。

    要回去的话还得从山那边绕个大圈才行。

    风越刮越大,我得赶紧离开才行,蛇怪的尸体快要被雪给盖住了,再不走的话估计我也会被盖住。

    眼皮被冻得钝痛得要命,脸上残留的泪珠都被冻成了渣子,一抹就疼。

    我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怼着脸一顿输出,又疼又肿的,特别是眼睛。

    我裹紧了衣服和围巾,加快了速度。

    天越来越暗,而我才走了一小半路程。

    再不快点回去,祢豆子会更担心的吧?!也不知道炭治郎回来了没有……啊,好想喝祢豆子今天煮的汤!

    我忍不住吸了吸堵塞的鼻子,然后抿紧干裂的嘴唇继续赶路。

    所以才说我不喜欢太冷的天气啊!

    风呼呼地见缝插针得往我衣服里钻,我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吃冰,肺都要冻结了,呼吸特别难受,而且我还鼻塞,真是夭寿了诶!

    我扯起围巾裹住耳朵,继续扶着树往前走,耳边风声紧得很,感觉耳朵都要被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