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洲这边也没跟俞誓客气,一上来就掌握了先机。“梁景现在不是你男朋友,在不远的将来会是你男朋友。”
‘?讲完了。竟然用肯定语气结尾,这是让我做是非题?’
“怎么?第一题就弃权?”对面语气调侃。
“不是的!”有点着急,俞誓声音不由地变得尖锐,“咳咳,”俞誓停下来清了下嗓子,缓解了下情绪,“我没有弃权,这件事不是简单的是或者不是就可以回答的。我还是比较老派的,”俞誓停了下来,想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措辞,一道简单的‘是非题‘’,被俞誓硬答成了‘论述题’。“虽然刚开始可能是因为长相、性格或者一些偶发因素,让两个人互有好感,但我比较倾向于在交往前先相互了解一段时间,来确认这点爱意是否能支撑后面要走的路而不是交往以后再去确认这件事情。这样对双方的伤害都会小一点。”
“这是你在上一段感情总结出来的?”
“那倒也不是。就是我觉得……应该轮到我了吧?!”俞誓意识过来,抗议道。
“好的,换你来。”
“你比较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一如往常的简言意骇。俞誓觉得这个问题是后面提问的方向性问题,倒也没觉得吃亏。
“确认心意需要多久?”
“说不好,可能明天可能明年。”俞誓有样学样。“刚才的问题,你为什么一直单身?”就我知道我们公司喜欢你的就有一大把。”
“需要点时间处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拒绝回答。公司里面喜欢我的人一大把,包括你吗?”
“我拒绝回答!”俞誓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事后俞誓回忆起这段,才意识到其实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在周围一片漆黑的掩护下,俞誓第一次长时间直视坐在对面的陆川洲,俞誓很想知道对面的人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不是也在注视着自己。
沙沙沙~四月的晚风,带落了架上的紫藤花。
“还要继续吗?”对面的人语气沉静。
“继续!”似堵红眼的赌徒,俞誓用手抹了一把落在桌上的紫藤花,嚣张的回到。这次换我先问,“我听说你上一段恋情是因为女方劈腿?”俞誓打算用揭老底的方式扳回一成。
“不能算劈腿,只是觉得别人比我更合适,所以提出了分手,跟那个人在一起了。”
“我听说你们在一起好多年了。”
“是啊,好多年了。”像是在回忆往事,陆川洲这个回答让俞誓觉得这是从他青春年华穿越过来的声音,因为路途遥远,沾满了尘埃。俞誓突然有点后悔了,补偿性地安慰道:“她要是知道你现在就有车有房,一定会后悔的。”
对面轻笑一声,“她老早就开上豪车,住上别墅了。应该不会后悔。”俞誓立马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还是有点不服气,“可是……可是你还是很好看啊,身材也保持的很好。她老公现在可能已经有游泳圈了,可能还秃头了。”为了增加可信度,俞誓说完自我肯定了‘嗯’了一声。
“喜欢我什么?”
“什么?”俞誓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的那些喜欢我的人,喜欢我什么?除了你刚才说的长得好看,身材好。还有吗?”
俞誓又一次后悔了,对面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喜欢被你精神虐待!”趁着天黑,俞誓向陆川洲翻了个白眼,“不问了,我要回去睡觉。”
“一起吧。我听说你有夜盲症。”说到‘听说’两个字,特地加重了语气,想来是想揶揄刚才俞誓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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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回来嘛?’9点21分梁景给程曦发完信息,就把手机扔一边了。按照梁景对程曦的了解,这条消息被看到到回复至少需要20分钟,这是程曦走下梁景铺下的台阶需要的时间。自那天因为安全套的事情以后,两人氛围一直有点微妙。跟程曦相处这么多年,梁景已经能很快的读懂她话语间的潜台词,语气中的态度,但这一次梁景放弃了解读,任由它发酵,甚至想让它腐烂。
“接着。”梁景抬手接住陶乐越丢过来的水。“给谁发信息?”陶乐越一屁股坐在梁景的边上,问完就猛灌了几口水,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关心答案。
“嗯。”
陶乐越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答案搞得一头雾水,转过身,认真端详梁景。梁景被他看得发毛,抬手往他脸上打去,“看上我了。”
“老二,再来一局啊。”不远处有人招呼陶乐越。
陶乐越摆摆手,指指凳子,意思想休息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