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灭,迈着步子离开。
时杳大手大脚地歪躺在床上,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被一阵铃声吵醒。
“歪?”她眯着眼接起电话。
“杳杳啊,还在睡觉吗?”是妈妈的声音。
“唔。”她应了一声。
“爸爸妈妈刚下飞机,正在回家的路上了。你爸爸说接下来工作没那么忙,打算寒假带你去旅游,你不是一直想去那拉什么兰看雪吗?”
时杳瞬间坐起,语气激动,“是拉普兰!真的吗妈妈?”她跟他们碎碎念好久了,他们一直没时间陪她去。
“真的真的。”她听见爸爸在旁边笑。
时杳挂断电话,裹着被子开心地打滚。她跳起来打开衣柜,准备看一下有什么好看的衣服可以穿去旅游,她要拍好多美丽的照片,然后带回来给沈昱看。
十几分钟后,手机又响,她头还伸在衣柜里,看了下来电,接起:“不要一直打啊妈妈,我在找衣服。”
“您好,这里是市中心医院。”
时杳打车过去医院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刚刚手机里传来的冰冷的话语:“是时杳小姐吗?您父母出了车祸,情况比较危急,希望您能马上过来。”
时杳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刚熄灭,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看着她,目光悲悯地摇了摇头。
她身子晃了晃,扶住了墙,声线有些不稳:“医生...是不是搞错了......”
他拿过一旁护士的记录板,“死亡男子名时闫,女子名姚芩。”他抬头看她,“是你父母吗?”
她两眼呆滞没有说话,医生又说:“进去看看最后一眼吧。”
冰冷的房间里,一男一女满身血地躺在那里,不会动也不会说话,而几十分钟前,他们还在和她通着电话。
她轻轻地叫了声,幻想他们下一刻起身摸摸她的头,对她笑笑说:“爸爸妈妈在和杳杳开玩笑呢,杳杳是不是被吓到了?”
另一边,沈昱拖着行李箱,站在登机口,眼色清冷,“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当然。”手机那边的声音,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威严,“只要你回沈家,并且从此不再与她有牵扯,我自是不会动时氏。”
他挂掉电话,回头,看了这个城市最后一眼。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不要问时大小姐为什么放学骑自行车回家,而不是劳斯莱斯来接送,因为她低调(笑
芬兰拉普兰:圣诞老人的童话世界
时闫(yan第二声) 姚芩(qin第二声)
祸不单行
S城,沈氏家族的一处郊外庄园。
沈昱笔直地站在房间里,冰冷的眼神里透着厌恶,却还是动了动唇,“爷爷。”
对面一位老者,随意地坐在办公椅上,他点点头,“回来就好。”眼底却没有一丝爷爷见到孙子的慈爱。
他打开桌上一份文件,边看边说:“过几天我会送你去A国,你这些年在外,落下的东西太多了,去了那边好好学习。”
沈昱没吭声,难道他可以说不吗?他哂笑,走出房间。
旁边刚刚一直沉默的男子上前,正是之前去南城找沈昱的人。他递上一份文件,“这个怎么处理?”沈老爷子头也没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本是期末边还要考试,时杳却向学校请了假,去料理父母的后事。她家比较特殊,爷爷奶奶走的早,外公外婆倒是在,但当初母亲执意要嫁给父亲时,就与娘家断绝了关系,当时时闫还是个穷混混,靠着一些地下生意,白手起家,后面才越做越大,逐渐洗白。
父母一出事,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睡了三天三夜,内心企盼着,醒来后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妈妈端着牛奶走到她床前,温柔地喊她:“杳杳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爸爸宠溺地笑:“别管她,让大懒猫多睡会儿。”
她最终是被敲门声吵醒的,门外“砰砰砰”的声音特别响。她赤着脚过去开门,揉了揉睡了太久不太舒服的眼睛,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几个人,穿着统一的制服。
“你好,时氏企业被举报涉及商业违法,经调查情况属实,时闫名下所有财产将被冻结。”他看着小姑娘呆滞的眸子,顿了顿,“房子也要被查封。”
时杳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沉默了好久,声音有些干涩地回道:“现在就要搬吗?”
“三天内。”
她觉得自己冷静得有些过分,或许已经受过最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