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侵入的屏障,但这又何尝没有防备他的心思。咒令根植于灵府之中,一旦他有害人之心,越昭就能炸开他的灵府让其魂飞魄散。
这层符咒只是为自保设下的手段,只要鬼没有害她的心思,那么它就只是一层防护屏障。
越昭从不天真,哪怕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她也习惯将万事做到稳妥,细小的变故也必须在她可控范围之内。
与百年前那次咬手腕不同,鬼这次接触到的是修士身体脆弱且重要的脖颈,让人必须多加防范。
好在他也只是单纯的进食,没有其他动作,但他对自己鲜血的渴望让越昭不禁怀疑这百年来他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吸血鬼把冰冷的唇压在温软的皮肤上,也不着急支出獠牙,而是用舌头轻轻地舔过那层皮肉。
冰冷的舌苔扫过脖颈,越昭陡然一个激灵,垂了眼正要说什么,颈间一道剧痛猛然电光劈空,身前男人的獠牙已然狠狠刺入脖颈!
痛!
好痛!
越昭霎时疼得脸色泛白,几乎要控制不住捏着法诀的手,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杀意只差一点儿就促使她炸开吸血鬼的灵府。
她几百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疼痛,却在此时疼得双目泛泪。好在剧痛只是瞬间,她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揪住男人的头发就是往后狠狠一扯!
对自己在死亡边缘来回蹦跶毫不知情的鬼头皮一痛,直接被越昭拉开了距离。他闷哼一声退出去,眼神暗含不满,任是谁被这样对待都不会有好脸色,更别提他还在进食。
然而他不满,越昭更不满。方才剧痛时她咬紧了牙关,口中甜腥噎堵,嘴角沁出一点湿,她抬手抹了,鲜红烫目。
这下好了,出关第一天,脖子嘴巴两处见血。
越昭目光冷极,揪着他的头发放话:“下嘴轻点,我可不是能给你磨牙的木头疙瘩。”
那双暗沉沉的金色眼睛里噙着一点泪,从初见开始就没见过她这副表情,鬼眉头一皱,问道:“痛?”
他其实很不确定被咬的人究竟痛不痛,也许他之前是认为不痛的,因为皇宫里的妃子被咬时都看不出来疼痛,有些人沉迷其中时,甚至会情不自禁搂住他的脖子渴望离他更近。但现在看到越昭这副痛到哭出来的表情,他又不是很确定了。
见他是真的疑惑,越昭咧开嘴森森笑了,白净的牙上沾了一点血,“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面对越昭的冷笑诘难,急于进食的鬼只得选择妥协,虽然他是真的不确定到底痛不痛,但眼下显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随着那层皮肉被咬开,鲜血渗透出来,诱人的香气徐徐逸散,惹得鬼眼中的红色更浓郁了。
他想的没错,果然很是香甜。
“那我轻一点。”
鬼再次将唇齿压在那处伤口上,这回他小心了些,舌头舔过伤口,獠牙缓缓刺了进去。
温热的血滚进食道,裹挟着火属性的灵力,连带着身体都暖和了起来。这是他长久生命里唯一一次感受到属于人的温暖,像是寒夜里落入一点火星,体积虽小但是温暖炙热、烫人心脾。
鬼揉捏着她的后颈埋头进食,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一处不入味,叫那温热鲜甜的血液喂得浑身都开了光,连着两处太阳穴也甜津津、酸津津的。
他心心念念一百多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无比的满足从神魂链接这一头荡到那一头,在彼此间反复印证又不断回响,叫越昭知道他此刻是多极致的愉悦。
但鬼吃得开心,越昭就不开心。
她颈间伤处如同开了裂缝般疼,疼处渐冷、渐硬,似肉中长出一道残断碑刻,摸不得碰不得。几百年没有过这样的疼痛,如今只被他猛然一咬就要遭受不住。
越昭自修炼开始体内灵力就是正常循环,如今被外力扰乱流动不算,蕴含灵力的血液骤然大量流失,一时间竟跟不上身体的正常运转。
她大概想明白为什么这么疼了。
一方面是她太久没感受过疼痛,身体逐渐忘记了痛的感觉,这次猛然间被刺激后,痛感就被放大了许多以便身体记住;另一方面则是灵力的快速流失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越昭感觉眼前有点花,她揪住鬼的头发扯了一把,没好气道:“差不多行了,你该停了。”
鬼在进食途中终于舍得分一个眼神给他的储备粮,见她的状态确实不太好,脸色也比之前苍白许多,他于是松了嘴,转而舔舐颈间残留的血迹。
吸血鬼大约是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储备粮,毕竟她尝起来味道很好,如果因为这一次进食让她产生了厌恶情绪,那真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他垂首埋进和暖的颈窝咬着软肉——那里的伤口已经在缓慢的愈合——间或轻舔啄吻,这副款款深情的样子直叫怀里的人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仿佛被同类咬住了脖颈一般,越昭眼皮一跳,深感不妙。
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原本按着她后颈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勾上了她的头发,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