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还不打算娶亲啊?你家里就没催?”江子若问。
云敬之摇头:“没有,他们也习惯了。”
江子若于是兴奋:“那你可好好顶住啊,只要你挡在前头不成亲,我这也就没人管了,哈哈!”
一旁陈庭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敬之那是长情,跟你这风流是两码事!少胡说了。”
云敬之心中叹息,长情?世人可真是高看他了。
慕容拓看他这样,便转了话题,因他明日就要动身,所以酒也没有多喝,几个人聊得差不多就各自散了。
第十六章
偶尔的休闲并不能阻挡继续前行的脚步。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学习,林夕媛在这行针方面也已经是入门了,但用灸如今才刚开始接触。
之前林正堂的确是有心想停了她的学业,可看她依旧自己坚持,叹息之中颇为欣慰,于是也就继续教了。
如今的灸法主要就几种,药锭灸、灯火灸、温针灸和艾灸。其中最常用的当属后两种。
艾灸其实操作并不难,主要是掌握适合不同病理的穴位选择,温针灸则要麻烦一些,以艾灸为辅,以行针为主,比寻常下针达病灶更快,但施法也更难。
林夕媛刚开始练的时候,不是把自己给烫疼了,就是把铜人给烫红了,要么又把银针给烫软了,总之是哪哪都不顺。
随着不断练习,在手上烫了不少泡以后,掌握了方法,如今倒是好了很多。
不过因为她这样天天练,她那学习的小书房里一股子艾草的味道,终日不散,染的她浑身也都是那股子味。胡氏如今有孕,不适合总闻这个味道,所以现在很少过来。
她现在正是害喜地厉害,头三个月的时候一直是没动静的,林夕媛还说她福气好,这到了第四个月开始就不行了,一天总是呕吐不止,早晚吐的更厉害,林夕媛琢磨着换了好些菜式也不见好,后来无意间手抖,腌了一盘特酸的酸梅子,胡氏吃了才少吐几回。
“都说酸儿辣女,嫂嫂这一胎十有八九是个调皮的小子。”
“都好,只别再折腾我就阿弥陀佛了。”
林夕媛惦记着她的胎,算算预产期,大概是到中秋左右,那时候自己已经嫁人,没办法在家照顾她,所以私下里教了半夏和玉竹怎样伺候产妇做月子,还有怎么照顾新生儿。
除了这些,林夕媛还教了些月子餐,并且严令禁止她们对胡氏说,想着到时再给她一番惊喜。
自己这个嫂嫂对她是真心不错,如果不是她要离家,这事她肯定自己就做了。
想到糟心的婚事,林夕媛就一阵气闷,什么破人,还非得纳妾,真以为她高兴嫁还。
但是慕容拓其实也不怎么乐意,林正堂的行为在他眼里完全就是在攀恩,如果是他自己的女儿也就算了,随手捡了一个也好意思来求?真是不知所谓。
慕容拓在外巡视了接近两个月,到四月底才回了京。入了城门,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假小子。
竟然以为他有断袖之癖……自己像是有那种见不得人的爱好吗?再说了,她以为自己是没看出来她是女人?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挺悬,头一回见的时候是不难看出,如果直接是在街上见着,那是当真想不到的。
他想到这里,脑子里想起的是纯净的眼神和笑容,这俩月净看地方官员在他面前装样子了,感觉需要洗洗眼睛。
慕容拓于是放慢了速度,在外城略穿梭了一会,但是并没有看到人。他只当是不巧,并没有在意。没想到接连几天有事出城去,来回也是没见着。
他有点纳闷,便让身边的无尘去问问什么情况。
无尘对这铃医自然是有印象的,因为上次拿剑指着她的就是他。
他领了命,便找街上的小贩打听:“你们这附近听说有一个年轻的铃医,还挺有本事的,怎么没见?”
“你说的是小林大夫吧?”那人一听就拍了大腿,“别说你了,咱们这些人都好久没见了!”
“怎么着?是不来这边行医了吗?”
“说不来,反正街上人说这俩月都没人见过他。我这前些日子腿上磕了个窟窿,还想找他缝缝,人就这么没影了……”
无尘有点呆:“缝……怎么缝?”
“就是拿针缝啊!你不知道,这小林大夫有一门祖传手艺,能用针线将人破掉的皮□□起来,就算是大窟窿,完事儿也只留一条小疤,可神了!”
“有这么神么……”无尘不由得嘀咕。
“嘿,你别还不信了!”那大爷来劲了,朝着一旁吆喝,“老李头,把你的腿给他开开眼!”
一旁奔来了个老头,一副小子没见识的神情拍了拍无尘,撩起了自己裤腿,他顺着一看,腿上有一道半弧形的疤。
老李放下裤脚:“还好老头我命大,当时这被疯狗咬得差点整块肉都掉了,这一缝,啥事都没!”说着看了看喊自己的那个老爷子,“你这算是碰不上了,说不定小林大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