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嫡公主 > 分卷阅读13
    r />  如此看来,下黑手的另有其人。

    而这人显然不想看到自己和燕景笙和解。成安只是个被当枪使的。

    燕潮见冷道:“猫儿是在哪个湖里落的水,为何落的水,哪些宫人瞧见了,只管叫贺福全查清楚了报给东宫。再告诉他,这事若干好了就免了他的罚。”

    下头的宫婢听罢忙应声是,躬身掀帘子退去。

    秋末疑惑:“贵主不亲自去同殿下说明?”

    说完又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自家公主什么脾性她最清楚不过,从来只有旁人冲她低头的份,更何况这回是对上了自己一向看不顺眼的胞弟。

    果不其然,燕潮见狠狠嗤了声,“亲自解释?哼,笑话。”

    “我巴不得他离我远远儿的!这回倒正好随了我的意。”

    一顿,又道:“只一件事,这天上莫名砸下来的黑锅咱们就是想背也不能白背。事实究竟如何,有了人证,之后才不会被戳脊梁骨。保险罢了。”

    太子的猫死了是小事,可朝堂上那些文人酸儒的嘴却是杀人利剑。她燕潮见不怕,却也不想徒添麻烦。

    秋末本以为贵主此举是想同太子解释事实,却不想竟是为了之后自己不被人诟病。转念一想,又不由苦笑,这还真像是贵主说得出来的话。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砸落在碧瓦朱檐上,滴滴答答的雨声回荡在偌大深宫内。

    瓢泼大雨之中,一名绯衣给使带着两名宫婢正穿过长长宫廊,三人行色匆匆,雨滴砸落在衣裾上落下了深色的水渍,给使恍若不觉,将怀中梨花木匣抱得更紧了些。

    待步进储宫后,他额角隐隐溢出了冷汗。

    “殿下。”他迈进室内便一下子匍匐在地,怀抱的木匣愈发冰冷了起来。

    燕景笙正端坐于书案后,手边是一盏冒着白烟的热茶,一缕半湿的发丝自他鬓角边滑落下来,显然是方才回宫路上遭了雨。

    给使这般仓皇,他淡如冷玉的面上也没有显露半丝动容,殿内昏暗的烛火映得少年人眉目漆黑若夜。

    “说。”

    给使颤着手脚从地上爬起身,步步向前,“殿下。”他将手中木匣呈了上去。

    燕景笙眸光微动,视线落在了匣中之物上。下一瞬,始终疏离冷漠的神色一滞,缓缓地颦起了眉。

    却没有说话。

    给使不由咽了口唾沫,心跳如擂鼓,声音干涩难忍:“殿下久久未回,晋陵公主便叫了成安公主将猫儿送来东宫,只是半路却……”

    “不必。”燕景笙半掩起眸,打断他的话。

    “殿下?”

    “不必说了。”他望着匣中已僵硬干瘪如死物般的一团白毛,又淡淡重复了一遍。

    给使听不出燕景笙的声音中是悲是怒,或许哪种也不是,可他就是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险些腿一软摔坐在地。

    燕景笙没有看他,他缓缓伸出手,轻轻地在那团白毛上拂拭。被早春冰冷湖水浸泡过后的绒毛上,残留下来的只有刺骨的寒。

    他置若罔闻,白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猫儿的白毛,动作很轻很慢。最后,微凉的指尖触到了白猫脖颈上的一处冰凉。

    他垂眸,那是一块用红线串着的玉佩,缠绕在白猫脖子上,系得很紧。

    手一动,玉佩翻过来,在不显眼的雕纹旁刻着一个小小的“嫮”字。

    —

    给使退出储宫,还没来得及拂去额门上的冷汗,右肩就被人兀然一撞,力气还不小,给使没站稳,险些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他本就有种劫后余生的后怕,哪儿受得住这般刺激,立即抬起头就发作,“是哪个阉人没长眼珠子!”

    却见罪魁祸首正含笑叉腰立在自己跟前,外头密雨入针,他一身墨色华服却是干干净净,半点雨丝也没沾到。

    给使的声音戛然而止,容洵仍旧嘴角带笑,若无其事冲他一揖,“不巧,某还算不上是阉人。公公刚从殿下那儿回来?”

    给使没好气,“我当是谁,原来是容家郎君。你问这做什么?”

    容家人才辈出,在朝廷上可谓是呼风唤雨,可唯独出了个好吃懒做的容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公公有所不知,”容洵像看不见给使明晃晃的嫌弃,“我是来助公公的。”说完怕他不信,颇有诚意的灿烂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给使皱皱眉,没明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