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放在架上蒙尘,不如赠给真正喜爱的人,不过我没带在身上,若下次再见我再送给你吧。”
她又惊又喜的问道:“真的?”
他抚掌而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也跟着笑出来,眼神晶亮道:“好,一言为定。”
二人并未约定下次在何处相见,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兑现,谁也不去强求。
两人结伴离开清园,相谈甚欢。
“希望下次见面时,我看见的是你的脸,而不是这块面具。”分别时,她笑着说道。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苦笑道:“只怕你见了我的真面目就不会想再见我了。”
徐环佯装不悦道:“你觉得我会以貌取人?”
他摇了摇头,却并未搭话,然而在徐环看来,这无异于默认。
她道:“那便算了,反正日后不一定会再见。”
说完她要走,被他拦住,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全部,你却对我一无所知,确实对你不公平。下次,下次再见,我定据实以告。”
徐环抿了抿春,点头道:“好。”
然而没等走上几步,他便停下不动,眼神定住看向一处,徐环奇怪道:“怎么不走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竟见到严攀不知什么时候寻了来,她站在松树的后面,半个身体都被遮住,徐环这才没能一眼看见。
不知怎的,见严攀那有些阴沉的目光,徐环竟有些心虚,她连忙说道:“阿攀,你怎么来了。”
严攀扯了扯嘴角,眼中却无笑意,他道:“听闻阿姐独自过来赏梅,我担心阿姐身体,特意来送手炉。没想到阿姐正与人打得火热。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徐环脸一热,忙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与这位公子只是偶遇随便聊了聊。”
“阿姐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就这么放心跟他攀谈。”严攀勾起唇角问道。
只觉得当着外人的面被他一句句质问十分有失颜面,她呵斥道:“严攀!我是你阿姐,不是你的下属,我和谁交好是我的自由。”
严攀的眼神阴沉的几乎可以杀人,嫉妒和愤怒烧光了他的理智,他盯着徐环的眼睛,阴鸷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不是我阿姐,我阿姐已经死了。”
徐环震惊的看着他:“什么?”
严攀笑了笑,眼中的偏执不加掩饰:“不是阿姐自己说的吗,徐环已经死了,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阿姐了。”他眼中的疯狂几乎将她烫伤,“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荒唐!”徐环踉跄的退后两步却被严攀抓住手臂,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她奋力挣扎,“你放开我,严攀,你这个混蛋!”一向乖巧懂事的阿弟竟藏着这般……龌龊的心思!
“景明!”严攀大喊一声,一个持剑的黑衣人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来到他身前:“公子有何吩咐?”
“将夫人带回内院,好好看管。”严攀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徐环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阿弟,只觉得现在面前的这个人和自己记忆中的阿攀仿佛是两个人,那个阳光乖巧的少年呢?面前这个阴鸷偏执的男人又是谁?
她更加激烈的反抗挣扎,“你不能……”严攀以手为刀在她后颈不轻不重的以劈,徐环顿时昏倒过去,软倒在严攀的怀里。
她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反抗,不再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严攀收紧在她腰间的手,冷冷的对全程在旁围观却一言不发的白衣男子,“忘记你今天看见的事情。”
白衣男子男子沉声问道:“你这样对她就不怕她恨上你?”
严攀默了默,才道:“她不会记得,我会让她忘掉。”
男子同情的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徐环,长叹一声说道:“你这是何必,你明知道我不会和她有什么。”
严攀冷冷的看他一眼,说道:“你们夏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衣男子无奈道:“严攀,我已经不是夏淮了,我现在只是你府中的幕僚。”
“难道你回来只是为了故地重游?”严攀反问道。
这回换做夏淮沉默了,“我这次回来,确实是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严攀的眼神更冷,仿佛可以凝成冰锥刺向夏淮,“这是你的事,为何要将她牵扯进来。”
“你明知道只要夏恂只要在那个位置上一日,她就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你,她是什么性子你比我更了解,如此一来她还会接受你吗?”夏淮眼睛仿佛洞察一切,他一边观察一边说服,一点点打破严攀的防线。
“难道你忍心让她一辈子躲躲藏藏,见不得光吗?”
果然听完之后,严攀不说话了,夏淮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道:“我不会逼你帮我,但你得明白只有我才能帮你实现心中夙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内院,徐环一醒来便觉得脖子后面疼痛难忍,她痛吟一声,“嗯……怎么这么疼。”
她又看了看周围,奇怪道:“我怎么回来了?”
云香听见拿了张泡过热水的毛巾为她敷上,她欲言又止,最后为难的说道:“您去清园赏梅,不知怎的竟然晕倒了,幸好公子不放心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