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备受皇帝信任,所以之后他谋逆刺杀一事给今上致命一击,自那以后皇帝身子便一天天垮下,以至于最后长孙灏只杀出重围,皇帝便断了气。
沈姝颜轻轻吐出一口气,也不知徐将军如何了,消息被封锁的十分及时,京中几乎没有人知晓徐将军身受重伤之事。
心头正想着,沈祁便命人来传话,沈姝颜只稍整理一番便随他去了书房。
“徐将军那事情,你觉得应如何处理?”见她进门,沈祁直截了当发问。
沈姝颜微微愣怔,回神后轻声道:“请信得过的郎中前去为徐将军把脉,安排人盯着那姨娘。或许那一箭并非是致命之处,但隐患之处仍有多处,或吃食、或药物,只要熬过徐将军昏迷期间,或许能跨过这道坎。”
徐将军或生或死实则与她并无多大干系,但能叫沈祁信她所言的,眼下除了徐将军再无旁人。且徐将军与沈祁向来交好,上一世若他还活着,沈姝颜死后,沈家也不会衰败中落。
沈祁沉着眉眼应下,叮嘱了随侍石城后,见他离去再次折回书房中。
看着沈姝颜沉静的一双眼,沈祁忽而好奇道:“我曾经竟未发觉你会有预知将来的本事,你就不怕一开始我如果不信你,将你禁足起来。”
“父亲为了沈家,而我亦是。”沈姝颜颔首,不亢不卑柔顺道:“这世上没有如果,况且父亲不也信了吗,既如此,父亲可要听下去?”
沈祁俯身坐下,捏着茶杯摩擦着,神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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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半个时辰后,沈姝颜抬起已经空净的茶杯,继而又缓缓放下,舔舔干涩的唇角,抬眸小心的查看着沈祁的面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饿了。
这一幕被沈祁看在眼里,他从一开始便暗中留意着沈姝颜的一举一动,可始终找不出什么错处,这姑娘还是如同一开始的那样,神色谨慎,每说一句话都要犹豫许久才缓缓道来。
沈祁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桌面,扬声道:“送两杯茶进来。”
门口的丫鬟速度极快的抬着茶杯放好,继而又转身出了书房合上门,沈姝颜触了触滚烫的杯壁,小声道:“女儿该说的都说完了。”
“嗯。”沈祁淡淡应声,敛起心里头一大堆奇怪的念头,看着沈姝颜素净的小脸,这一切究竟是不是巧合还有待考证,况且那日沈姝颜一番话将他点醒,她说得对,家宅不宁必生大乱。
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姝颜起身告辞,夹携在衣袍内的玉佩直直落出,因着它着实有些显眼,沈姝颜刚一起身便被沈祁发觉。他手指一僵骤然起身,快步走到她跟前来按住沈姝颜的胳膊,俯身捻起玉佩一角,指尖颤抖。
“这个……这个是谁给你的?”沈祁仓皇间抬眸,只见沈姝颜不解的目光。
她抿唇轻声回应道:“是祖母给的,要我贴身保管着。”
看着沈祁发红的眼,沈姝颜着实想不明白,这玉佩究竟是何物,为什么一个个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沈姝颜反手握住沈祁的指头,沉吟片刻后道出心中不解:“父亲,这玉佩到底是谁的?”
沈祁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直起身子,摸了摸她细软的发,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不可置否沈祁这皮相着实好,沈家兄妹三人,老大沈祁最俊美清朗,老二沈彦最潇洒倜傥,幼女沈媛最娇弱秀气。
“这是你小姑母的遗物。”沈祁微红的眼角溢出丝丝笑意,手指轻轻抵住她眉间的朱砂痣摩擦着,低声呢喃:“血玉养人,既然祖母交给你便是有缘由的,你只管好生收着便是,总不会害了你。”
“女儿晓得了。”沈姝颜退出书房,手指落在玉佩上,神色略有几分不安。
她还记得沈媛的模样,两个哥哥似乎将父母貌相好的地方全都遗传了去,唯独她倒是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偏生像极了沈老太太娘家顾家的胞妹,而沈姝颜神态间与沈媛约莫五分相似,尤其是眉间那颗朱砂痣。
沈姝颜轻轻蹙着眉头,侧脸去问栗枝:“你还记得有关沈媛的事情吗?”
“三姑娘?”栗枝惊呼出声,继而急忙抬手捂住了唇,在沈姝颜身侧低低道:“三姑娘可是沈府大忌,甚至是上京城中的大忌,姑娘还是莫要再说这位了。”
这是为何?
沈姝颜实属不解,可是看着栗枝讳莫如深的模样,沈姝颜到底还是没再追问下去,一直到回了青岚阁,沈姝颜合上门带着栗枝去了里间,拉着她坐在软榻上才细细盘问。
栗枝咽了咽口水,一副亢奋激动的模样,“姑娘小的时候我就听大夫人院儿里的姐姐说起过,三姑娘与今上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当年今上还是王爷的时候,三姑娘嫁入王府做正妃,那可是专房荣宠,成婚没多久便身怀有孕,只不过怀孕不到八月就患病一尸两命了。”
沈姝颜听的没头没尾,反问:“可是这些与大忌有何关系?”
“可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