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穿着那件红色“战袍”,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见组试戏,印象分是不能少的,演员若是没有好的形象,谁还会找你拍戏?
那件红色连衣裙是“祸国殃民”的绝代佳人余佩雯女士的遗物,自然也是大牌子,被慕从双拿去改造了一番,穿在身上倒是也亮眼。
近几天天气阴沉沉的,白日里气温都在零下七八度。
这座城市阳光不是很足,灰蒙蒙的天总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慕从双下了公交,便匆忙往剧组建组的酒店赶。
酒店对面的咖啡厅里,卫书卿带着经纪人莫尚与《恰逢花开》的导演慕同刚签完出演男一号的合同,正在喝咖啡闲聊。
卫书卿大学学的是导演专业,和慕同是大学同学。
慕同为邀请卫书卿出演《恰逢花开》这部剧,可以说是三顾茅庐游说,现在可算是定了下来。
卫书卿现在处于过渡期,准备换戏路,这次出演这部戏,算是帮朋友一个忙。
卫书卿不经意间,看到马路对面一个女孩子裹着厚重的羽绒服,行色匆匆,正往酒店里跑。
慕同正和卫书卿有的没的闲聊,卫书卿突然问:“《恰逢花开》剧组就是在对面的酒店筹备的?”
“是啊。”
“这几天安排了试镜吗?”
“这几天都在试镜。”
卫书卿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桌上的咖啡,说:“你不去看看吗?”
“在酒店选的都是配角,由演员副导演负责,挑好了备选人员,到时候我直接根据录制的试演小样定人就可以了,我不用亲自出面。”
卫书卿淡淡道:“带我去试镜现场看看吧!”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闲的。”
慕同笑说:“你是为以后自己转型做导演做准备吧?”
“也可以这么说。”
经纪人莫尚收拾好合同,起身说:“我们书卿难得休闲下来,慕导,我今天就把他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莫尚离开的背影,慕同笑说:“你说莫尚条件那么好,怎么不选择出道呢?”
“人各有志。”
“慕同、莫尚,我和莫尚的名字那么像,这是不是注定的缘分?”
卫书卿眉头微蹙,说:“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你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呦,护得那么紧呢!”
卫书卿起身,说:“走吧!去酒店。”
卫书卿和慕同走进试镜现场时,刚好轮到慕从双在试镜,她身穿一身红裙,从容地站在表演台上,接受着演员副导演的出题考验。
初见时,一抹红色撞进了卫书卿怀里,他只觉得她这身红裙红得实在是咋眼,不过此时,看她一脸自信且从容不迫的样子,倒是和那抹咋眼的红色相得映彰。
似乎,在他见过的异性里,她是唯一一个把那俗气的大红色穿得如此好看的女孩了。
台上的红裙女孩一脸自信地对演员副导演说:“导演,我觉得女二号的角色,我会诠释得很好,能让我试试吗?”
副导演看着慕从双,笑了,他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说:“你觉得就凭你的资历,有资格演女二号吗?简直不切实际!入这行,最忌讳的是好高骛远、心浮气躁,一口气吃不了大胖子,踏踏实实磨砺演技才是正道!知道吗?”
第5章
副导演的意思很明确,她慕从双没资格,希望她掂量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话说得很伤人,但这就是现实。
这时,下面突然引起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副导演更是直接起身,满面笑容地迎了过去。
慕从双看向门口,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卫书卿,他和一个被副导演称作是导演的男子,一同被引到了主位上入座。
慕从双来不及伤春悲秋,来不及脆弱,卫书卿就坐在台下看她表演,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副导演给出这样一个情境:“当和你相依为命的母亲在医院去世,你是什么样的反应?请开始你的表演。”
慕从双做了个深呼吸,几乎不用酝酿情绪,立马就进入了状态。
慕从双还没出生,父亲就去世了,对父亲没什么概念,一直由母亲余佩雯带在身边,余佩雯女士很多时候虽然不着调,慕从双对她的一些行为也实在不赞同,但是她从小到大,余佩雯都在努力地给她创造最好的学习成长条件。
慕从双照顾生病的余佩雯的那三年,她虽然感觉心力交瘁,但是待到余佩雯去世那天,她便像突然失去了唯一的寄托。从此,她便要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独活下去,过去这三年,她一直照顾在母亲床侧,陪她走过了最后的那段日子,未来,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慕从双坐在病床前,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流下了无声的眼泪,她看着窗外,泪水模糊了视线,如同她看不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