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除了如贵妃还有谁会想骗她害她?这小内侍又处心积虑的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苏妧一边想一边跑,一边跑一边不住的往后看,生怕那小内侍发现她不见了会追上来。
如此不知跑了多远,苏妧忽然迎面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不等苏妧反应过来,她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疼,纤细的腰肢已被人紧紧钳住。
苏妧捂着被撞的有些发酸的鼻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抬起头。
日头不知何时已经偏西了,如火的残阳斜挂在天边,染红了半边苍穹。
在绚烂的晚霞映衬下,眼前那张冷毅而俊美的脸庞比起记忆中,竟多了一分温柔。
她又见到他了。
苏妧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鱼儿,禁不住张开小嘴,急切而又小心翼翼的吞吐气息。她脸上还蒙着面纱,呼吸间的温湿之气不过多久便在月白色的面纱上晕出一个小巧而撩人的唇形。
一直盯着苏妧脸看的裴瑧眸色渐深,烦躁的伸手一把扯下了苏妧脸上带着的面纱。
苏妧被吓了一跳,禁不住低呼出声,身子不由微微向后靠,这微小的声音和动作惹的裴瑧蹙起两道长眉。
前世的那些记忆排山倒海般涌到眼前,苏妧心跳如鼓,她不知裴瑧为什么会在这儿,她也不想知道裴瑧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此时只想走,越快越好。
可她越是想逃,裴瑧掐着她腰的手越发用力。
苏妧无计可施,只得轻声求饶:“臣女不是故意的,还请殿下赎罪。”
“不是故意的?想让孤饶了你?那你先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低哑的声音从头顶一声声传来,苏妧只觉得头皮发麻,想了又想,试探着小声道:“臣女…臣女不该撞到殿下?”
这个答案显然裴瑧不太满意。
下一瞬,苏妧小巧的下巴便被裴瑧用手捏住,他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看向他。
“你脸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裴瑧说着渐渐靠近苏妧,他靠她实在是太近,苏妧只要稍稍一抬眼皮,便能看见他浓密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苏妧虽在家里被人欺负算计,但她并不想把这些事告诉外人,何况,裴瑧这人性情向来乖僻,她不知他问她这些到底是何意,摇摇头,小声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裴瑧深邃的凤眸死死盯着苏妧的眼睛,苏妧不敢与裴瑧对视,只一味的垂眸瞧着脚下。
好一会儿,只听裴瑧低声咒骂了一句:“蠢!”
苏妧觉得这是在骂她,她心里不服气,却不敢吱声,只修长的脖颈,弯的越发低了。
裴瑧掐住苏妧腰的手慢慢松开了一些,苏妧心里刚刚一喜,只以为他要放开她了,可是下一瞬,她整个人却被她抱了起来。
“殿下……”
苏妧突然双脚离地,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攀紧了裴瑧的肩,生怕跌落下去。
裴瑧抱着苏妧走了几步,在一座假山旁寻了一块位置偏僻的石头,坐下,又把苏妧放到了自己腿上。
“别想着逃跑,你敢再跑一次试试,信不信孤打断你的腿?”
撂下这句狠话,见苏妧两手交叠放在身前,乖乖巧巧的坐在他腿上,动也不动一下,这才放开了抓着苏妧的手,从衣袖里逃出来一个拇指大的红釉小瓶。
苏妧虽垂着头,但眼睛余光一直悄悄的瞧着裴瑧,见他把那瓶子打开,从瓶里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食指上,再把这些一点点涂在自己脸上的伤口上。
伤口上有一点微微的凉意,还有些许轻轻的刺痛感。
“这是什么啊?”苏妧禁不住轻声问道。
毕竟是姑娘家,爱美之心总是免不了的,被人这样往脸上的伤口上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苏妧免不了有些担心。
“药。”裴瑧干净利索的回了苏妧一个字。
苏妧一点儿也不满意裴瑧的这个答案,小嘴不满的微微一撇。
只听裴瑧又道:“这药每日涂一次,保证你脸上这伤口痊愈了以后不会留下一丁点的疤。”
苏妧听这话,虽不懂裴瑧为何待他这么好,但听他话里意思,好像要把这药给她一样,不由把一只小巧的手伸到裴瑧面前,要接过他手里的药。
裴瑧低头看了一眼伸到他眼前的那只玉白柔荑,将手里的药瓶塞回了袖子中。
苏妧一怔,实在不懂裴瑧是什么意思。
前世苏妧虽在太后宫中与裴瑧见过不少次面,但两个人之间除了请安问好之类的寒暄话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交谈,两人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也不过是那次中了迷.药后的肌肤之亲。
苏妧对裴瑧虽从未有过了解,但苏妧心里也清楚,前世她在宫里听来的那些闲话,那些关于裴瑧如何因厌恶媚色女子而打死人,如何性格乖僻狠戾的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
可他既然那般厌恶像她这样姿容妩媚的女子,今日又为何对她又搂又抱,甚至还替她上药?
他今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