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姐姐另一个圈子里的东西。
白朝辞抿了抿唇道:“我从小能见到鬼,见到非人类,或者其它不符合常理的东西。”
白爷爷眼睛倏地瞪大,白朝辞垂眸继续说:“起初我不明白,那时候年纪又小,懵懵懂懂的,也不会说话,一直到我七岁的时候,我才明白我看到的是什么。”
就好像有一层薄膜盖在心窍上面,明明很早就记事了,但就是一直懵懵懂懂,直到五岁开始说话,她那慢半拍的反应才渐渐恢复,就好像那层薄膜一点一点氧化,直到七岁那年彻底消失,她才真正懂了。
白爷爷无奈道:“那你怎么不告诉爷爷?”
白朝辞扁了扁嘴:“老师天天教要相信科学,不要封建迷信,爷爷你也没有说过姑婆的事情,我还是听村里人说过姑婆是一个神婆,但你对姑婆的事情避而不谈,一直让我好好读书,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就想着爷爷你肯定不相信,干脆就懒得说了。”
白爷爷哭笑不得,看了孙女好一会,叹道:“算了,幸好你平安无事。”
随后,白爷爷问了孙女许多事情,就是关于她这些年见过的那些东西,白朝辞也都没有隐瞒,她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最亲的就是爷爷,爷爷若是不可信,那这世上就没有值得信赖的人了。
最后,白朝辞摩挲了一下红木桌面,说道:“爷爷,我和哥哥都在京城,你还回去么?”
白爷爷面色犹豫道:“我已经习惯了……”
“爷爷,我打算下年继续考研,所以不可能来姑婆这儿住,你如果不来京城,我也就只能把这里锁起来,等到以后交给……”白朝辞微微蹙眉,她也不知道要交给谁,交给她的孩子?但,她没打算结婚。
白爷爷忙问道:“那这里就空着?那不行,没有人住,这房子迟早就会破败的。”
门外,传来白千里的声音:“爷爷,那你就正好住进来呗,这样既可以守着姑婆的房子,我和妹妹看望你也方便。”
白千里手上提着外卖盒,他在屋子里左转转,右转转,总算找到一条毛巾,把桌子擦了一遍之后,才把饭菜摆在桌子上。
白爷爷思考了好一会,犹犹豫豫道:“我考虑考虑。”
其实,他很心动。
齐律师说他姐姐从八五年就住在这里,这里留下了姐姐太多的痕迹,他想看看她住了三十五年的地方到底有何魅力?
吃了午饭后,白千里收拾残羹冷炙,白朝辞挨个观察博古架上的古董或者有着另类用途的东西,白爷爷背着手转到了后面。
这间店铺进深很长,前面三分之二是摆的博古架,博古架上摆的都是各种摆件,后面三分之一摆了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床上铺着一层床单,床头床尾都分别摆着两个抱枕,抱枕的颜色是紫色和白色的,很显然这里是让人休息的地方。
木床右侧是一面大大的书柜,书柜上摆了一半书籍,且大部分都是那种线装书籍,另外一半摆的是一些花瓶摆件之类的。
但这些花瓶摆件每一件都不是普通物品,以白朝辞这些年积攒的经验来判断,它们至少都是拥有百年以上年龄的古董。
白爷爷是看不出古董的真假,他只是扫视了一眼,看到那面大大的屏风,他从屏风左边绕了过去,恰好就到了后门处。
他扫视了一眼右侧盘旋往上的楼梯,没有打算上楼,而是推开了棕色大门,来到了后面院子里。
看清楚后院,他一下子面露喜色,他在老家也自己种了一些菜,万万没有想到姐姐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大的后院,后院还能种菜种花。
当然,他还不至于无知地认为姐姐种的花草都是观赏性的花草,这些都是药用花草。
白朝辞没有进后院,她在审视屏风和木床这片空间,楼梯底下那边是厨房和浴室,那么屏风可以往前挪动,把木床再往右边移动一些,圈出一个十几平方的房间,爷爷就可以住在楼下,毕竟爷爷上了年纪,上楼下楼很不方便。
仔细观察了好久,白朝辞觉得姑婆这片空间准备得很是奇特,总觉得她应该是预料到爷爷会在她离开之后住进来的这一天,否则这后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空间呢?
一点半,白朝辞锁好房门,带着爷爷和哥哥来到街尾,走过整条街时,又是免不了被那一溜的香烛店、纸扎店老板窥视。
齐律师自己开了车,白朝辞和爷爷便坐哥哥的车,两辆车先后来到了离着松榆街更近一些的车管所。
作为律师,齐律师经常与这些政府部门打交道,对程序熟之又熟,白朝辞就只顾着交钱和签字,半个小时后,车牌号京A83104就被登记到白朝辞的名下了。
随后,又马不停蹄地来到房管局,交钱、签字,然后就没有白朝辞什么事情了,等到房产证下来了,齐律师会交到她手上的。
四点钟,就在房管局门口,白爷爷祖孙三人与齐律师分开,齐律师要回律师事务所,白爷爷祖孙三人回松榆街。
……
某栋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