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叨外,没有一点回应。
她气喘吁吁的想着,没记错的话,手机她是交给那位妇人的,难道她卷机跑路了?
不应该呀,她的手机才值几个钱,又不是最新款,看看这别墅的富丽堂皇的装修,还不如这茶几一角贵吧。
她皱着眉想着办法,忽然,眼睛一亮。
有了。
何零儿出了门,从灌木丛里抓着少年的长发就把他滴溜了出来。
她的眼睛亮晶晶,鼻尖上还沁着几滴汗珠:“嘿,想投胎吗?”
韩雀楞了楞,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何零儿故作凶相:“到底想不想?!”
韩雀嘟囔着:“我也不知道啊,我死的时候家里正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听说是京城第一大美人,可我还没来的及看上一眼就死了,好不甘心啊。”
何零儿一猜就知道了:“这身份你还没过够瘾?”
韩雀小心打量着她的神色,畏首畏尾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里可不是你那个年代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这里讲究的是人人平等,没有三六九等,没有跪首叩拜,也没有丫鬟仆人了,哦,不过你一个鬼,也用不上这些了,那你还有啥可留念的。”
“我的名字本身就是身份的象征!韩姓在我那个年代可是代表了权贵和荣耀。”
“哦,那不好意思了,这个年代的韩可遍布五湖四海,一点都不尊贵了呢。”
韩雀扁了扁嘴,眼眶红红的。
何零儿从小就被赵功教育不要对鬼有任何同情和偏心,投胎才是鬼的大事,鬼逗留太久没这个社会和他们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万一他们在逗留的途中生了恶念,那就会害人了。
可是何零儿看着唇红齿白的少年委屈的直掉眼泪,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欺负了他一样,她别别扭扭的抓了把卷毛,脸色不大自然的说:“那这样吧,你帮我做件事,我……我允你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但我会在你身上设下禁制,只要你产生了一点坏心思,我就能感应到,并能随时随地的找到你,送你下去。”
韩雀惊愕的张着嘴看着她。
何零儿:“行不行?!一句话,痛快点。”
“行行行。”韩雀胡乱的抹着鼻涕眼泪,点头如捣蒜。
————
“怎么样?”何零儿蹲在大门台阶上,看着韩雀飘出来,不甚熟练的把自己的半个身子塞进了墙壁里,“找到了吗?”
“那个老妇人在后院忙活,她身上没有你说的那玩意,”韩雀学她也蹲在了台阶上:“二楼房间里有个男人在睡觉,睡的熟着呢,你说的那东西在他手上握着呢。”
“……”何零儿扣着指甲缝,“唉呀,这人怎么现在这么讨厌呀,拿我的手机干嘛。”
她深吸一口气,手机她是非拿回来不可的,她迅速的在手心里画下一张符,一爪子拍到了韩雀的脑门上,符文在韩雀额头上金光描过。
“这是禁制符,你受我约束,并可以不被鬼差搜到,我等会事情结束了再给你烧一把伞,这样你白天也能在太阳底下活动动,行了,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说完,她进了屋子,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
“咔哒”一声,何零儿蹑手蹑脚的开了锁,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撅着屁股把脑袋塞进了门缝,正如韩雀所说,秦旻则正在熟睡,也难怪,他被如烟控制了近一个星期,虽然如烟光长年岁不长道行,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亏损了很多,不睡他个两天两夜的,缓不过来。
秦旻则平躺在床上,胸膛轻微的起伏着。
何零儿不合时宜的脸红了红。
唉呀,他胸膛到腹部的滋味她刚刚摸了好几把呢。
妙不可言,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三年不摸,这滋味倒是有增不减啊,也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摸了去了,想到这,何零儿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嘴。
地面铺着厚厚的灰色地毯,何零儿把鞋脱在了门外,光着脚踩在了地毯上,地毯表面有一层柔软的绒毛,蹭的脚底痒痒的。
手机被秦旻则压着,几根手指捏着。
秦旻则是个美人,身上无一处不美,包括手指,何零儿不是手控,当初却也对这一双手爱不释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他不喜欢她玩他的手指,却每次都被她软磨硬泡的磨的没办法,臭着一张脸的把手给她。
她以为她对他来说总是有些特别的。
现在却也分不清是不是只要是个脸皮够厚的这么求着他磨着他,他就会放任。
秦旻则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何零儿动作利索的一秒内趴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头皮发麻。
秦旻则无声的嘴角勾了一下。
他眯眼看了一眼像个小猫咪似的撅屁股趴地上的人,脚丫子紧张的都蜷缩起来了,她大学时也这样,只要一紧张,人就会紧绷,别人是精神紧绷,她则是脚丫子紧绷。
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