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距离,视线望向远方,似是不在意的解释道,“借用别人的身体还魂极易产生排斥反应,到那时人亡魂散,黑衣老太或许是想借助杜涵涵为他儿子留下子嗣,就算他儿子不幸魂飞魄散,也能留下一点血脉。”
程亦听到这里目瞪口呆,这样也行,那黑衣老太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就算杜涵涵生下孩子那还不是孟宁的种,跟他儿子有什么血脉关系。
“我看那个老太婆就是个疯子,新中国都成立多少年了,她还这么封建!”想想第一次面对这么疯狂的敌人,他心下更加戒备。
在他看来,谭湘虽然有不小的本事,但对敌经验明显不足,再加上心软善良,肯定不是那疯婆子的对手。
“这只是我瞎猜的。”谭湘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急忙转移话题,问出心底的疑问,“你怎么知道木雅藏人是西夏人的后裔?”
“是听老票说的,他除了画画就是爱看各种稀奇古怪的纪录片,有一次我们聊起四川的藏人,他说木雅地区的藏人有专门的语言,又崇尚白色,当年西夏国人自称大白高国,对白色十分尊崇,一个讲西夏的纪录片里说他们是在西夏灭亡后迁徙到折多山这边的。”程亦看她不好意思便也不再逗她,接下了她的话题。
谭湘想起家中的《谭家手札》,这书是历代祖先留下的对敌与修行心得,是谭家每个修行之人的开蒙必读书目,她记得里面好像有一位宋代的先祖记录过西夏巫术,可是具体内容她却记不清了,若是能翻看一下,肯定对她一会儿救人有很大帮助。
第11章
“绑走孟宁他们的人也都身穿白袍,那个黑衣老太也换了一身白衣,看来他们真的可能是西夏后人。”她不禁紧锁眉头,事情变得愈发棘手,“西夏巫术十分厉害,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中国有句老话,艺高人胆大。”程亦低头一笑,抬脚踢走了脚前的一个石子,“你既然敢来救人,必然是有这个本事的。”
谭湘觉得这话分明是在讽刺自己,她承认今晚她的救人举动有些托大,可她不仅对谭家家传法术有信心,而且见死不救确实违背谭家祖训。
谭老爷子从小就教育她,现代社会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修行之人更应该起个表率作用,不求见义勇为,也要尽力伸出援手,救人于危难之中。
“你若不想冒险,我可以一个人去,你在这里接应就好。”她站在他面前,神色郑重的说道。前途未卜,她确实不该连累别人同她一起涉险。
“你一个小姑娘都敢去,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躲在你身后吗?”程亦爽朗一笑,一股豪气油然而生,“生死由命,我义父曾经跟我说过,对敌时明知打不过也要打,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这才是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说到这里,他双手扶上了她的双肩,“答应我,对付老太婆那帮人绝对不要心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你自己的残忍,我不想替你收尸。”
谭湘这一刻被他专注的眼神所吸引,他漆黑的眼眸仿佛隐含着一股力量让人沉沦,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下头。
两人就这样走了将近三个小时,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橙红色的太阳慢慢向山后隐落,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藏式村落。
谭湘的感应忽然变得异常强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一样,她知道封印盒肯定就在这个村里。
可是前方形势未明,她没有贸然进村,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身旁的程亦。
程亦早发现了不对劲,现在明明是晚饭时间,村里人应该烧火做饭,干完活的男人们会结伴回家。可是这个村落却异常安静,既没有袅袅炊烟,也不见一个人影,甚至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仿佛是一个被突然遗弃的地方。
但既然来了,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大扳手握在手中,谭湘也掏出桃木棒握在右手,二人谨慎地沿路进入了村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里除了统一安装的路灯,其他房子都是漆黑一片。四川甘孜州接入国家电网的时间不长,村里的路灯瓦数偏低,因此整个村子愈发显得阴森森的。
村子里面的房子不少,少说也住着四、五十户人家,可是他们沿着主路走进一半,依然没有见到一个人,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程亦见左手边一个院门大敞着,他给谭湘使了个眼色,两人小心翼翼地进了院子,一眼望去,空无一人,就连角落里的家畜棚里也没有任何的动物。
“我进屋看看,你守在外边,有什么不对就立即大喊。” 程亦轻声同谭湘低语。
这里的藏式民居一般是三层小楼建筑,底层堆放杂物,二层、三层住人。
他掏出了手电,贴着墙直接上了二楼、三楼,也没有发现任何人影,里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桌子上还摆着碗筷和饭菜,摸了摸早就凉了,看来屋里的人都没来得及吃饭就离开了。
“里面也没人。”他出来后皱着眉对谭湘说道。
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整村的人和动物仿佛都消失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