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给李致远。
林秀秀走上前,有些局促的开口:“那个,你的伤口,我,我先帮你上点药吧”
李致远现在也确实力不从心,便也没有推脱,他慢慢的先把黑色外衣脱去,露出里面已经被血染成红色的纯白色里衣。
冬日衣裳厚重,若是全脱了,待会穿上也是件麻烦事,林秀秀用剪子开始在他伤口处,一层一层的把伤口周围染血的布料全部小心翼翼的剪去,剪最后一层时,因为血衣已经和伤口相黏一起了。
“可能会有些痛,衣服黏在伤口上了,我要把它撕下来,你忍一下”林秀秀声音轻柔。
“嗯,没事”接下来,直到林秀秀把衣服完全撕下来,李致远果然一声都没吭,只是脸色已经苍白的有些吓人。
林秀秀用湿布先帮他帮伤口附近的血迹擦净,腹部伤口处有些皮肉外翻,像是箭伤,看着很是渗人,好在出血量缓和了不少,林秀秀赶紧把金创药均匀的撒在他伤口处,用细棉布包扎好伤口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微微出汗了。
林秀秀稍微收拾了下残局,时候也不早了,林母她们也快回来了,而且看李致远这么虚弱的样子,林秀秀也不好多问,虽然自己有一肚子的疑问。
“你还会有危险吗”
“不会”李致远楞了一下才开口,他以为她会问他今晚官兵的事。
“嗯,那你先休息把,我回去了”林秀秀说完,就又蹑手蹑脚的爬墙回去了,刚把梯子放好,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外林母在和邻居话别。
林秀秀躺在床上时,本以为今晚是要失眠了,没想到很快就入睡了,一觉睡的很沉,第二日还是被林母叫醒的。
年初一早晨是需要祭祀祖先的,林母先是虔诚的祭祀祖先后,才开饭。
饭后林母让林秀秀带着礼品去周围街坊家拜年,乐安街上住的有些只是在此做生意的,老家并不在此,大家过年都回老家了,所以街上剩的街坊并不多,胡玉珠也回老家了。
林秀秀去李致远家的时候,曲红玉一人在堂中忙合,林秀秀先是说了一番新年吉利讨喜的话,逗的曲红玉哈哈大笑。
“曲姨,怎么不见致远哥呀”林秀秀状似平常的问起。
“他昨夜不知怎么就着凉了,说是风寒了,在房间里休息”曲红玉说着还叹了口气。
“曲姨,那我去看看致远哥可以吗”林秀秀说
“当然可以了,你有时就多来找你致远哥玩,他整天在屋里读书都快读傻了,快去吧”曲红玉笑着催促她。
“哎”林秀秀应了声就去找李致远了。
她在门口敲了下门,屋内传来一声:“进来”
她推开门,发现李致远坐在床上,脸上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气色比起昨晚好多了,床边放着一本翻开的书,他正看着她。
林秀秀走上前,先笑着开口:“新年好”
“新年好”李致远也笑着回她。
她站了一会,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昨天·····””我是来······”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你先说吧”林秀秀开口道。
“昨天晚上,谢谢你,不过昨天晚上太危险了,我差一点就连累到你了,以后无论遇到任何危险,首先要先保证自己安危,其他都是次要的,你明白吗?”李致远想起昨晚的事,还心有余悸,他自己倒不怕,主要是怕连累到无辜的林秀秀。
“嗯,我知道了”她低眉顺目的细声答道,不自觉的绞着手指,像是个听训的孩子。
李致远看她的模样,觉得自己刚刚的语气可能重了些,轻咳了一声复又开口:“我昨晚去了云家\”声音温和。
林秀秀一下子抬起了头,嘴巴动了下,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她本来是想问,他去云府干什么的,可是转念一想,云安身份不明,他去云府肯定是去找证据的,她不就是明知故问了吗,只好继续看着李致远。
“云安确实不是燕国人,他是北狄派来我国的细作,我会想办法把消息送入京城,之后的事自会有京城的官员来处理,你我都不必再担心了”李致远简明扼要的说。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朝中还有他们的人吗?”林秀秀担心到时反而暴露了李致远。
“不用担心,我会托人送到可靠的人手中,接下来,我们就都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李致远没有解释太多。
“嗯,好的”林秀秀也不好追问太多,她想知道的已经全部知道了。
“那你的伤,你没和曲姨说吗,需要我去帮你抓些药吗”林秀秀有些担心他是伤口。”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