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紧盯着她,试探着道。
萧晚之斟酌了一会。
郑相这样的人,从来不说没用的闲话。
犹记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萧正去世几年了,太后也故去了很久。
这些旧人对后人的恩萌,能护着她走多远?
她独自避居在外,那些本来向着肃王府的风风雨雨,她又真能避得开么?
“我不懂礼仪,善妒。”萧晚之慢吞吞的道。
“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想左了。”肃王极快的接口道歉。
萧晚之挑眉,意外的看着他。
“你上次问为什么我为什么不遵守男道,虽然这个这个世间从来没有男道的说法,可是我后来想了想,既然男女互为阴阳,既然有妇道,就得有男道,才能阴阳平衡,你说是吧?”
肃王开始有些尴尬,话一出口就极为流利的说开了。
“这个世间的女子都是依附男子而活。”
见萧晚之瞪他,肃王急得双手直晃:“不是说你,你不依附男子也能活。”
“这个世间,除了你之外,女子都是依附男子而活。”肃王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道。
萧晚之忍住笑意,示意他继续。
“我自小就是接受这样的理长大,男人三妻四妾,皇子一正妃几侧妃,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直到遇到了你。”
肃王顿了顿,眼睛迸发出灼灼光彩。
“自打成亲以来,这些日子我们的相处比以前加起来都多,对你,对男女夫妻之道也有了新的认识。
我要你守的,也得我自己先守才可以。
所以阿萧,你可不可给我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萧晚之神色寂然。
“你所做的,不过是这个世间所有男子都在做的事。是我要求太多了,这些都不怪你。”
“是我的错,都怪我。”肃王飞快的认错。
“回去么,不是不可以,就是不那么甘心。”萧晚之叹道。
“那你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回去?”肃王忐忑道。
“立个契约吧。”萧晚之微笑道。
“契约上就写,你我夫妻之间自愿立契,从此一别两宽,各自的财产归各自所有,以后互不干涉。”
肃王面色黑沉,咬紧牙帮才没有暴跳起来。
“不愿意么?那就算了。”
萧晚之笑了笑,站起来拂了拂裙子,刚要转身迈步,肃王抓住了她手腕,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写!”
“你这么勉强,还是算了吧?”萧晚之打量着肃王难看到极点的脸色,淡淡的说道。
“萧晚之,你别太过分!快去拿笔墨来,我说写了就写,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肃王气冲冲的吼道,萧晚之憋住笑望天。
两人去到书房,由肃王执笔写下了契约。
萧晚之不理肃王的黑脸,捧着契约待墨汁干了,拉开书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个小匣子,将契约与那堆地契房契放在了一起,锁上后将匣子放回了抽屉。
“既然契约都立了,那我们现在起身回王府去。”
肃王冷眼看着萧晚之的动作,好整以暇的说道。
萧晚之愕然。
他这也太急了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正常更新。
今天是2019年最后一天。
时光匆匆恍然而过,真令人怅然。
今天来两首怀旧的歌曲。
第一首:Imagine,约翰列侬的,太经典了。
第二首,黄中原的遥远。
最喜欢里面一句歌词:我走得太远回不去。
最后祝你们:新的一年,所思所想皆能达成所愿。
第20章 不甘
秦嬷嬷与月白她们留下来收拾行李,萧晚之去广济大师那里,跟他打了招呼后才回去王府。
肃王今天在宫里忙碌脱不得身,安排了北山特地来接她,回到王府已近未时。
马车在二门停了下来,萧晚之下了马车,坐上由粗壮婆子抬的软轿,朝居住的朝晖院行去。
朝晖院是由几座小院组成的院落,正院五间正房两边连着耳房,东西厢房各两间,建筑舒朗开阔,看起来既气派又通透。
进到屋内,里面却冷如雪洞,炕头冷冰冰不说,连口热茶都没有准备。
秦嬷嬷瞧了一眼正在四下打量的萧晚之,低声对锦绣说道:“先去厨房要些吃食热水来,让人来先把炕烧上,这个天气还不得冻坏人。唉,王爷不掌家不管后院,他哪里懂这些。”
锦绣应声下去,过了好一会她身后跟着个粗使的丫环,两人提着食盒热水走了进来。
月白整理好了行李,见锦绣回来,忙过来帮着倒水给萧晚之洗漱。
提起铜壶将水倒进盆里,水上面油花花的一片。
月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