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小姐却没有,她很坦然的接受了。
莫染的话不温不火,只不过是在叙说着一件事而已。
可这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在劝退重夜。
他当初把她带回来,是为了报复当年她对他造成的那些伤害的,不是为了让她再继续来伤害他的。
可现在的事实证明,这个云嘉姀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欺辱她,她张开怀抱,来吧郎君,我早就对你垂涎三尺了。
他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又含羞带臊,说他是正人君子,更加痴迷他。
他说她不配入她的眼,她拿出自己沁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他不喜欢,后面喜欢她的爷们多了去了,压根不在乎他这一个。
如今他更是脑子一热,说他们是什么义性兄妹,这倒是更让他无法再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然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到底要他怎样!
有些人郁闷了,开始怀疑人生……
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到夜里,他越想这件事心里越憋气,越想越不顺。
他堂堂一个男子,就注定败给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了?
十三年前他刚刚丧母,是最脆弱的时候,那时他懦弱,胆怯,选择自我封闭来保护自己。
可如今,十三年过去,他逼着自己从懦弱中走出来,逼迫着自己变得强大,他已然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他有权利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包括当初对他极尽嘲讽的恶毒女孩。
男子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他不能退缩,在他的世界里从没有退缩二字。
“莫染,去请云小姐过来,我要见她。”
莫染一愣,公子这大半夜的要见云小姐作甚?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公子为了帮云小姐解药,他们之间早就已经那个了。
云小姐早就已经成了公子的人,公子深夜寂寞,想要找云小姐解闷,这再正常不过了。
莫染去通穿的时候,云嘉姀正捧着灯罩,嘴巴鼓得溜圆,正准备吹灯。
结果就这样被重夜给叫过去,小姑娘披着一头弯弯的卷发,发上的朱钗已经卸下,只插了一根简单的发簪。
莫染在前面带路,夜色漆黑,云嘉姀小声嘀咕。
“重夜这么晚,见她做什么?”
结果一旁的张妈妈道:“公子这个时候想见你,必然是想念姑娘了。”
她心疼这个小姑娘,想起那日她奄奄一息的情景,免不了又多提点几句。
“公子性冷,不懂怜香惜玉,姑娘一会若觉受委屈了,可千万要跟公子说,别忍着,让他温柔些。”
云嘉姀听了这一大串的话,汗毛都竖起来了,这……这他们不是异性兄妹吗?
啥温柔不温柔的?谁要和他温柔!
难道白日里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果然义兄基本靠不住。
少女见大事不妙想要跑,可她早已是放在老虎唇边的小白兔,如何逃得了。
莫染才不管你原不愿意,不由分说的就把她塞进了书房。
云嘉姀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屋里有些昏暗,香炉里还染着十分暧昧的熏香。
春纱帐暖?他这是在调情?
对上男子漆黑深眸,仿佛危险就在眼前。
云嘉姀心头一颤,她下意识双手护住了胸脯。
强颜欢笑:“嘿嘿,义兄这么晚了,还忙着哪?”
第七章 搬起石头砸脚(自己的)
书房里只有重夜的书案上燃了灯,周围一片漆黑,烛光昏暗,光打在男子的脸上,映得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
夏日炎炎,他只穿了件薄如蝉翼的丝制里衣,系带松松垮垮,露着大半的胸膛。
男子虽是商人,可对自己的身材却管控的极为严格,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结实的肌肉,劲瘦的腰肢,和那些大度偏偏,满脸油腻的商人标准形象完全背道而驰,无论哪里都完美极了。
诶呀妈呀,穿成这样,这不是耍流.氓吗?
小姑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男子穿得这么不正经,就是父亲,她从小到大都未曾在她面前这样穿过。
单纯的小姑娘见了这般火热的画面,只一眼就慌了心神,小心脏噗通噗通的,小鹿乱撞一般的狂跳不止,她下意识收回目光,可男子的模样却深深映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是极其符合她的审美标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上他的当!
她白日里还感激他,觉得是自己错怪了他,错将他当作坏人了,可这形象连一日都未坚持住,晚上他就原形毕露。
这个道貌岸然,衣衫不整的禽兽!
瞧着她进来有一会了,可男子却始终低着头,未曾看她一眼。
云嘉姀想说,看你挺忙的,就不打扰你做事了,天色怪晚的,她就先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