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用药不慎,也险些丧命。
像他们这样的人,因为自身体质的特殊,所以在生活当中会有诸多的不便,也处处存在隐患,同病相怜,她其实还挺同情他的。
再加上他被蚊子叮,说到底与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少女提出,她想要来亲自照顾容夜,也算是弥补她心里的那份自责。
小姑娘一片赤城,莫染却有些迟疑,他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张妈妈阻止。
“姑娘既有这份心就进去吧,我们就在门口守着,姑娘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们便是。”
莫染见张妈妈应下了,心中虽觉有不妥,可到底也没有出言反对。
就这样,云嘉姀拿着团扇,在重夜身边立了誓,她定要守住重夜身边方圆一丈远的地方,决不让一只蚊子再靠近他,也不让他再被叮到一个包!
第二日清晨,当重夜醒过来的时候,便是见到床帐内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定睛一看才认出原来是云嘉姀。
少女扶地而坐,手里攥着个扇子,正趴在他的床榻上呼呼大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忆起昨夜他险些丧命,重夜坐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力度毫不怜香惜玉,只疼的云嘉姀蹙眉,立刻从睡梦中抽离出来。
一睁眼,便是对上男子漆黑的深眸。
“你想杀我?”
云嘉姀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忙摇头否认说“没有”。
瞧着男子面色阴沉,不似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她以为重夜是说她睡着没给他赶蚊子这事。
少女解释:“我觉得这蚊帐阻隔蚊虫的效果比我驱赶的要好,我是一直守着义兄身旁整整一个晚上,天亮了才睡的,这次真的没有让蚊子近你的身。”
少女虽然在后来实在撑不住睡着了,可那都是天亮的事儿了,她真的整整守了重夜一个晚上,脸眼皮子都是分开眨的。
重夜却说:“不是这件事,是昨晚书房。”
说到这件事,云嘉姀心里也委屈。
瞧着他一副冷冰冰,恨不得要杀了她的表情,小姑娘原本就因为这件事自责了一个晚上,在再被重夜这般一提,更是忍不住心里的委屈,啪嗒啪嗒的掉起了金豆子。
“昨晚的事,我承认有我的失误,可你明知道自己不能被蚊子叮,还故意让我来给你赶蚊子,这哪是我想要害你,分明就是你自己不珍爱生命,现在竟全都赖在我身上,还说我想要杀你!”
说到这,她便是更委屈了,“我自小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杀人,你这也太血口喷人了,什么屎盆子都想往我身上扣!”
“呜呜呜。”小姑娘哭的伤心,原本一颗一颗的金豆子泛滥成了河。
她说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碾死,她单纯善良?
重夜冷笑,她出口伤人,杀人于无形,不过是表面的单纯善良罢了。
只奈何那些蚂蚁听不懂人话,若是听懂她说的话,估计早就承受不住,腿一蹬,活活气死了。
可眼下他说的也并非是她昨夜驱蚊子这件事,她休想转移话题。
重夜:“是你浇灭了香炉里的熏香?”
云嘉姀吸了吸鼻子,理直气壮道:“是啊!”
昨夜她以为重夜要对她图谋不轨,以为那香炉里燃的是暖情香,所以她浇灭了那香炉里燃着得熏香,以此来保护自己,这有什么错?
再说她只不过是浇灭个熏香而已,顶多有损点格调,跟害他有什么关系?
少女为了重夜,几乎一夜都未合眼,原是有些自责,想要弥补一下自己驱蚊的失误,结果被男子这么一指责,心里唯一那么点自责也都消失殆尽。
“叮你的是蚊子,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你该去找蚊子说理去!”
小姑娘嘴一撅,概不认账,只往哪早已跑没影的蚊子身上赖。
重夜瞧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他就没见过这般狡辩,没理辩三分的女子,这天下间也就只有她能做得出。
“若不是你一杯茶水,浇灭了书房里的蚊香,引蚊子进来,我又怎会被蚊子叮?”
让他找蚊子说理,亏她想的出,那驱蚊的蚊香是她浇灭的,如此蚊子才得以钻进屋里袭击他,罪魁祸首都是她,他找蚊子说理,他着得着吗?
重夜自知自己的特殊体质,所以他就算是故意整蛊云嘉姀,也不会拿自己冒险。
昨夜他虽然让云嘉姀驱蚊子,但实则那书房里燃着蚊香,根本就没有蚊子。
可谁成想,她将那蚊香浇了个透心凉,窗子又都是打开的,蚊香味渐渐消散,没一会外面的蚊子就飞了进来,这难道不该找她算账?
“昨夜那香是驱蚊子的蚊香?”少女瞪大了双眼,显然十分意外,“那不是……”
少女咬唇,她不再说了,因为她知道是自己闯了大祸。
若那香炉里燃的真的是蚊香,而她把蚊香浇灭引蚊子进来,那还真的是她害了重夜。
方才还自信满满的小姑娘,立刻没了方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