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这样了?你考虑一下我好吗?”然后十分生气道,“你看看你妈妈为了你读个书,起早贪黑,然后你要什么,你妈妈我哪点没满足你?你怎么不知足呢?”
周劣发笑,爆发了,“满足我?你分明就是在满足你自己!”
“你爸爸当初抛弃我们,你知道你妈妈那段时间,总是半夜醒来,一个人在街上走,你知道你妈妈当着你爸抽过烟喝过酒,可是我始终没放弃过你……”周慧秀哽咽。
周劣怎么不知道,他一路看着周慧秀这样走来,他比任何人都理解她,小时候他就是太懂事,什么都替她考虑,担心做这件事会不会让她又不开心了,为了在母亲节给周慧秀送一个礼物让她开心,自己几天都没吃早饭,省下钱。
可是周慧秀做了什么,有气就撒在他身上,对他强加限制,有段时间他真的快被逼疯了。
真能理解孩子的父母太少了。
他心中烦躁,然后进屋后用手猛地将门一甩。
“嘭!”
窗子抖了一下。
他坐在小阳台上,左手是一条条刺目的血痕,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而身旁是摔碎了的玻璃。
这就是他抑郁的时候,自责,愧疚,想死却又不想。
他的右手下意识的摸着左手手腕的十字架。
为了打消周慧秀的想法,他作弊,得到了处分,没有任何学校再敢收他。
……
周劣皱眉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孟迹之始至终都没有喝一口,握住酒瓶的手,被冻的发红。
她不会安慰人,因为她本身也是个不幸的人。
孟迹曾经在网络上看见过一句话:
“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周劣见没酒了,一把握住孟迹手里的酒瓶,但是却被她握住手腕。
她的手是刺骨的冰冷。
“你明天还要上课。”
“无所谓了。”
他被请回家反省了。
孟迹松了手,见此周劣拿过那瓶酒,仰头就喝。
喝的猛了,有几滴顺着嘴角往下,一直滑过喉结。
孟迹双眼微眯,喉咙不由得也跟着上下滑动。
一口气喝了半瓶,周劣将酒瓶杵桌上。
他将拉下立领拉链,从孟迹这个角度看去,侧颜简直完美。
这时,孟迹忍不住起身,周劣察觉,回头间,她俯身,一个吻落下。
薄凉,却又柔软。
周劣瞬间愣住了。
孟迹点到为止,她起身,侧身绕过他。
“早点休息,我……”
孟迹话还没说完,周劣转身单手困住她双手,猛烈的将她整个人抵在墙上,而她的双手却被摁在头顶。
孟迹胸前起伏着,她能感受到来自周劣灼热的目光。
周劣的呼吸十分沉重。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那预想中猛烈的吻并没有袭来。
他在克制自己。
双方僵持了有一分钟的样子,周劣闭上眼,晃了晃头,然后松了手揉着太阳穴。
他重新拉上立领,走到门口时,他别过头,露了个侧脸,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凉风吹了进来,穿的单薄的孟迹不由得打了个颤。
张樊没想到大半夜的周劣会到他这来,还一身酒气。
经历了一些事后发现,周劣自己最信任的还是张樊。
张樊父母常年在外地,家里有个阿姨给张樊做饭。
张樊有网瘾,特别的大。
他拿着杯醒酒茶进房间,就看见周劣坐在地上,又跟上次一样,成忍者了。
“唉,我说你呀,真能憋,你把憋在心里的话说给周慧秀听不好吗?你现在还差根导火线。”
周劣何尝不想说给周慧秀听,但是她开口闭口总是一句:“别管那么多,你的学习才是正事。”
听着就烦。
张樊和他坐在一起,他盘着腿,“你作弊那事还闹的挺大的,恐怕这一个月里想回去是不可能的。”
周劣还是没吭声。
张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从哪来?喝了这么多酒,方竣哪些人带你去的?”
“没有,去见孟迹了。”
他被惊到了,侧身手肘撑着床沿,“我听别人说你俩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周劣皱眉,闭上眼,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
那天孟迹的班主任找她去办公室主要说分班,她的成绩太差,建议她去艺体班,但是作为重点班,一般是不分班的,都以理科为主,所以孟迹是可以不走的。
孟迹最后决定就留在三班,这下班主任脸色不太好了。
她不擅长社交,早听闻艺体生班里起内讧特别厉害,她不想去凑那热闹,在三班这三个月里,她能感受到班里人都很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