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旬看着他,然后翻开了文件夹,“据我所知,这孩子的母亲在她六岁就去世了,父亲在十二年前已经重新组织了一个家庭,并且还有一个女儿,请问你是?”
“她男朋友。”肖霖锐目光落在孟迹身上寸步不离。
任旬合上文件夹,然后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需要向您了解一些情况。”
肖霖锐拧着眉,随后跟着任旬走了。
这次没有让女警察进来,而是一个女心理医生,她给了孟迹一杯滚烫的热水。
没想到孟迹将手紧紧握住那杯水,灼烧感伴随着刺痛,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整个人微微颤了一下。
医生坐下后摁开了录音笔。
医生笑了笑,“暖和了吧。”
孟迹没有说话。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孟迹依旧没说话。
医生将手交叉放在桌上,“那好吧,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吧,比如怎么和他认识的?”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回忆美好的初恋。
这份清醒催眠想要麻痹孟迹,让她被迫回忆。
孟迹冷笑了笑,“没有故事。”
“这……”
“谢枷,”孟迹猛地凑近医生,猩红着眼,带着重重的戾气,咬字有力,“是他强.暴了我。”
心理医生被吓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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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下,任旬给肖霖锐倒了杯水。
“我想你已经听我说完话了解了个大概情况,那份匿名邮件,我们已经在追踪ip了。”
肖霖锐对孟迹这件事根本不了解,他收养孟迹后只怕她再会想起被陈瑜施暴的阴影,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事。
对于今天这事也是学校给他打电话才知道的。
二人现在都在担心着一件事,就是这事一旦见光,网上舆论会有多吓人。
“任警官,受害人已经说出凶手是谁了!”
另一个警察也跑了来。
“我们也追踪到ip地址了,已经和凶手都对上号了。”
“好,现在让大家在会议室集合。”
任旬水都没喝,然后往会议室走。
审讯室里。
孟迹将头埋进双臂里,肖霖锐推开门,缓缓的走到她身边,然后蹲下身抬手摸着她柔软的头发。
“有没有很饿?”
孟迹没有说话。
他还记得才捡到她的时候就像个刺猬,轻轻一碰就炸毛。
把自己包装的再好,可受过的伤依旧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而另一边,警方动作很快,已经把谢枷抓了回来。
二号审讯室里。
谢枷翘着二郎腿靠着背椅,手腕上是手铐。
任旬将文件夹砸在桌子上,然后才坐下。
“我说警察大哥,我这么主动自首态度不能对我好点?”
“这都三年前的事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发邮件?”
“我现在改邪归正了,这良心过不去。”谢枷笑道。
“给我严肃点!”任旬语气冷冷的。
谢枷抖着腿,目光散漫,“我这算自首吧,会减刑吧?”
“碍于出事时你和受害人都是未成年,会减刑,但是因为你是在对方不情愿下进行,属于恶性。”
谢枷听后笑着直起身,“拜托,我没有强迫她,她自己先勾引我的,她自己要爬上我床,你说我怎么怎么样我都认了,但这个绝对不认,我先和你说清楚。”
任旬抬眸,冰冷冷的毫不客气,然后合上文件夹,转身离开。
谢枷抬手摸了摸下巴不屑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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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警方这边保守秘密很好的,也不知道是谁将消息散播了出去。
周劣和方竣一起在外面吃饭。
因为方竣说好久没见,就想约他出来。
几人吃饭吃得好好的,方竣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叮—”了声,然后锁屏上弹出一则新闻。
周劣本就和他坐在一起,无意间看了眼,然后一愣,方竣从他眼皮子底下拿走手机解锁后点开那条新闻。
方竣拿了根牙签叼在嘴里,“什么新闻这么火爆,都上热搜了。”
周劣不知为何手有些发凉。
“劣哥,这新闻……”
周劣猛地拿过手机。
标有热门的是一个营销号,受害人用的化名,却指明是四中的女学生,凶手是直接用的原名。
而且下方配了几个打马赛克的图片,最后一是一张长相特别冷艳漂亮女孩。
周劣额头的青筋暴起,直接将手机砸在地上。
身边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他,只有方竣平静的喝了一口酒。
同样,在警局的肖霖锐也看见了这个消息,他站在落地玻璃外拂了把脸,然后双手撑着玻璃,心情沉重。
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