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
杨林语偏不擦,她能感受到李思航的厌恶神情,虽然她如芒在背,可是人都有些脾气,她倔脾气上来了,课桌往边上拉了拉,“我们划清界限总行了吧?”
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人互不理睬,杨林语几乎恨不得自己不曾给李思航买过饭,她学了一个新词语,叫做“秀逗”,她觉得自己就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做下这种蠢事。
自此,杨林语画下了“三八线”,两个人泾渭分明,互不理睬,这种状况持续了许久,直到尚丽娜开始持续不断地在她眼前乱晃。
杨林语一直琢磨不透尚丽娜,高一她就知道尚丽娜是张远的女朋友,后来又看见她围着陆毅凯转,可是这些天,她突然又发现尚丽娜开始在她座位附近找各种借口出现。
就算她再后知后觉,也差不多能感觉出来些一二。
她看着尚丽娜从最开始地跟她搭话,到后来慢慢地凑到李思航跟前,她挺无奈,忽然发现成长环境和家庭背景的不同,原来影响可以这么大。
她重新把自己埋入课本,早上第一个到教室,晚上最后一个离开教室,慢慢地把自己活成了高二八班一道独立的风景。
2000年的春天,是梁思思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没有来,稼兴城却日新月异地变化得飞快。
她在学校里依然是老师的掌心宠,在家里是李若楠和梁明诚的心头肉,除了这些,还有陆毅凯的一心一意。
陆毅凯算是彻底退了学,虽然没有办正式的退学手续,但老师们已经默认他的缺课,不再在他身上浪费力气,他也乐得逍遥,在各种娱乐场所消磨时光。
免不了被各种狂蜂浪蝶往身上扑,但他始终不屑一顾,梁思思要是有空,他都会把她带在身边,无声无息地让梁思思被动宣示主权。
梁思思对这一切完全懵懂无知,她们这一代是刚刚恢复元气的一代,身边除了金庸就是琼瑶,她对陆毅凯是百分百的信任,其实说信任都有些过,她压根就没有怀疑忠诚这个概念,虽然她自己就曾经背叛过忠诚。
但她也确实挺喜欢去张德嘉那个歌厅的,那是个没有智能手机甚至没有手机的年代,电影院也不普及,整个稼兴城只有一家,还几乎每天都放“长江水啊浪打浪”,所以这个歌厅的存在,是那群少年性格里叛逆部分的一种宣泄。
梁思思平时喜欢扎马尾,毕竟是学生,扎个马尾利索不碍事,可陆毅凯喜欢她把头发散下来,他还喜欢拨弄她耳边的头发,一会儿帮她挽上去,一会儿又拨下来,有时候梁思思不耐烦,问他拨来拨去地是在做什么。
陆毅凯基本上是不回答的,偶尔梁思思问多了,他就带她去歌厅或台球室玩会儿。
歌厅里的女孩子很多,大多浓妆艳抹、奇装异服,像梁思思这样的乖宝宝简直是异类一样的存在,但她也确实打眼,天气暖和起来,她又开始穿各种样式的毛衣,浅色系的纯色,一条浅蓝色牛仔裤,披肩长发,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只需淡淡的一眼,就能勾人魂魄。
有次陆毅凯跟着张德嘉去楼上搬酒,也就离开了一小会儿,梁思思就被人凑到跟前吹了口哨,那人甚至还想问梁思思的姓名在哪儿上学,被回来的陆毅凯看到,直接一脚踹到大腿根上,这才消停。
在那之后,陆毅凯都把梁思思抱坐在腿上,他向后倒着抽会儿烟或跟人聊几句,时间久了,进出歌厅的人便都知道了这是他的妞,没人再敢僭越。
端午节前后,南方城市燥热地厉害,蛇虫鼠蚁都跑出来,梁思思皮肤容易过敏,每年的这个时候,全身都会发一遍红斑。
周末的时候,陆毅凯就没舍得碰她,他看着她一身的红斑叹气,“哪儿哪儿都嫩,皮肤也娇贵成这样。”
梁思思还以为他嫌弃,心里有点不高兴,下午便早早地回了家,谁知第二天他把电话打到家里,让她去一趟他家。
陆毅凯很少给梁思思打电话,他对梁思思那对优秀的父母一直有些忌讳,除非是真的有事。
梁思思便去了,原来他不知道从什么树上砍了一小杯白色汁液出来,抹在身上,凉凉地,特别舒服,红斑也很快消退下去。
梁思思大呼神奇,搂着陆毅凯亲热了半天,这才问他是什么树的汁液,陆毅凯眯缝着眼享受,并不作答,被问得急了,才咬着梁思思的耳朵逗她,“知道这个来做什么?反正你男人每年都会弄来给你抹就是了。”
两个人做完了一次,翻个身的功夫陆毅凯又想再来,梁思思不干了,“你这人老是没完没了的,你不累我还累呢。”
陆毅凯把梁思思背对着自己压在墙上,姑娘虽然看着清瘦,但搂在怀里的手感却丰腴有加,他就觉得自己在她身上怎么都折腾不完精力,初尝禁果知道那销魂滋味之后,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梁思思到底还是拗不过他,被他用新姿势又来了一次,结束后她有些嗔怒,死活不愿意再呆在房子里,她知道,再待下去,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