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担忧地问道:“宝林可是想到什么了?”
孟长瑾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年前入宫见长姐时便见过她。”
香芹当时看到那个宫女见到孟长瑾后神情古怪,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便了然了。
安达看了眼孟长瑾,想了想才开口提醒:“她如今在敬妃宫里里。”
说完,又不放心地看向她。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三人一听也都恍然大悟。
那日在府上初听这件事的时候她是疑心阮修容,即使父亲那么告诉她,但是她心中至始至终都相信长姐。今日知道当日在潇湘殿门前哭泣的采苓是长姐曾经宫里的宫人便更加证实她的想法,采苓定然是知道阮修容坠楼的些许事宜的。可是安达今日带来的这个消息,虽然更加坚定地告诉她长姐是清白的,但是这个采苓为什么会在敬妃的宫里。
虽然向前迈了一步,但事实真相却又变得更加模糊,她原本快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安达看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便知道她听完后心中必定是百转千回,自己的情绪也好似受到了感染随她一道起起伏伏。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安达沉了沉心,方开口道:“还有一事,今日朱太医给奴才捎了句话。”
孟长瑾心中一跳,抬眼问道:“什么话?”
“让奴才明日一早去太医院找宋清行太医。”顿了顿,又道:“说这句话宋太医让他务必带到。”
“宋太医?”孟长瑾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水光忽明,转头看向安达,勾唇道:“既是如此,明日便要会一会这个宋太医了。”
“是。”
说完这句话,安达正欲转身退下,但又不放心,遂站直了身子,注视着她,轻声道:“我们定能查明真相,还庆才人清白,宝林……切莫太过劳心伤神。”
感受到她移过来的目光,安达立马垂下头,眼睛虽然盯着地面却能感受到她投来的目光,这种感觉让安达有点不太舒服,不待孟长瑾开口便低头退门而出。
孟长瑾注视着他的背影,心中一暖,旋即莞尔。
原来,不只有自己相信长姐的清白。
第16章 来人
“宋太医,里面请。”
随着这一声,两个身影掀帘入内。
宋清行刚刚入内的时候,就看到一女子独靠矮榻,一袭水绿长裙衬出肌肤如玉,虽不是倾城之姿,倒也算得上清秀佳人。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双眸处,不由一怔,这双眼睛似一泓清水,心底忽地升出一种熟悉感。
孟长瑾觉察到他的神情异样,嫣然道:“宋太医可是见过我?”
宋清行一听,恍然回神,低头揖道:“今日是臣与孟宝林第一次见面。”
香芹从一旁拿过矮凳,轻放在矮榻一侧后便退到一旁。
孟长瑾素手一指,道“宋太医,请坐。”
宋清行看了一眼矮凳,才上前几步,撩袍落座。他从药箱里拿出轻纱,抬头看向她,开口道:“劳烦孟宝林伸手与臣请脉。”
孟长瑾听到他的话,仍是靠在矮榻上,眼睛直直盯着他,一言不发。
宋清行对上她的目光,面色如常,连嘴角勾出的弧度都未曾变化。
良久,孟长瑾收回目光,将手伸出,平放在身侧方桌上。
宋清行将轻纱覆于她手腕处,正欲举手探脉,便听到她声音在耳边响起:“宋太医可是觉得我与长姐长相相似?”
他举起的手微顿了一下,但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三指轻放于她手腕处,闭目沉思。
孟长瑾看他并未回答自己刚才的问话,也不恼怒,只斜眼看了一眼立于一旁的安达。
“孟宝林脉象如常,若说身子不适,应该也是这天气愈发炎热导致体乏,臣给宝林开个解暑的方子。”宋清行将轻纱收回,并未起身,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好像有什么担忧环顾了一下四周。
孟长瑾方才心中还在纳闷,这宋太医主动找上她,如今来了,却是问话不答。现在看他的表情,心下也了解,便开口道:“屋内并无外人,宋太医但说无妨。”
宋清行迎上她的目光,少顷,神色从容道:“专门为庆昭仪请脉的便是臣,只是不知道孟宝林为何想要寻臣?”
碧溪在一旁听了这么久,心中已经很是焦急,再听到他这句话,便认定他是装模做样,急急道:“宋太医何必明知故问,若你真不知道为何寻你,干嘛自己巴巴地主动找上门!”
香芹看到碧溪这样子,立马伸手扯了扯碧溪的衣袖。
安达覆手站在一旁,冷眼打量着宋清行,不发一言。
“碧溪!”孟长瑾看向碧溪,双目肃然,语气隐有严厉。
碧溪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的不悦,悻悻地退到后面。
孟长瑾再转向宋清行,淡然开口道:“我不愿与宋太医说暗话,我找宋太医只是为了确认,你是否是我长姐家书上常写到的那位她所信任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