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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我缓缓睁开双眼,听着这幽幽的一声问侯,心里一丝戒备急忙升起。
打量了一下身前的黑影,猛的坐起来,下意识往后退去。
“谁?”
我突兀的问了一句,突然感觉眼前的身影有些晃动。
脑海一阵晕眩感,半坐的身子又往一旁倒去。
眯着的眼眸中又是一片漆黑,我挤了挤眼,却依旧看不清前面人的样子,隐隐的感觉他抬起了手。
“醒了就好,你昏迷好几天了天了,眼睛一时半会受不了强光。”
我放心的闭上了有些疼痛的双眼,听着他关了身后窗子的声音,心里有些纳闷。
我昏迷七天了,他是谁?我是谁?
一时间我心里所有的疑问翻江倒海般的涌了出来,我问这黑影他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黑影冷不丁的笑了笑,没出声,骂道你小子难不成还失了忆?胖爷我……
我听着他说到一半停下来的话,忍着有些依旧酸疼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看了看这自称胖爷的黑影。
我问他怎么不说话了?这胖子闷头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床前椅子上。
没好气的看着我说我命大,被毒尸咬成那样都没死,看架势马上一拳就要打到了我身上。
我又轻坐了起来,打量周围一眼,问他这里是是什么地方。
胖子啧啧一声,狐疑的看着我,显然认为我是装作失忆。
“还记得我跟你提起我奶奶吗,这里就是藏南区闽族。”
我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想伸手揉揉眼睛,却被胖子一把抓了住。
我挣脱了去,说老子都想不起你是谁了,还跟我提你奶奶。
我看胖子仿佛有些无力的感觉,那么大体型一人,居然被我轻而易举的甩开了。
胖子沉默了一会,起身打开一丝窗户,屋子又被打亮一些。
“你难道真不记得悬棺大殿了?”
我看着他一身有些的破烂衣服,摇了摇头说不记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胖子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最终叹了口气,咯吱一声打开门,颤巍走了出去。
我有些不解,也叹了口气,回想他刚才的落魄和失落,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腿脚有些不利索的胖子也许真的认得我,但我会是谁呢?
转眼间,外面好像发生了什么,门突然被嘭的一声打开了,我看着踉跄进来的慌张胖子,呆了一下,心里揪了起来。
胖子一把从窗前的桌子上拎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
二话不说直接塞到我的怀里,眼神有些慌乱和寂然,猛地就把我轻松带了起来,背在了背上。
我下意识因为肩上和腰间的伤口疼痛挣扎了一下,左手轻抵在他胸脖之间,右手五根手指紧紧抓住了布包袱,略微吸着腹部。
胖子瞬间夺门出了去,虽然有些颠簸,但速度和样子却是十分尽力的。
我扭头看了胖子有些僵硬的右腿一眼,背着自己跑的样子,总感觉眼里酸酸的,有些不对劲儿。
马上吸了吸鼻子,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周围的干枯蒿草和野岭上,胖子艰难颠簸着在没路的山岭上,背着我步步远离了这个小茅屋。
我皱了皱眉头,听着胖子喘着粗气的声音,想张开的嘴巴又闭合了上去。
腹部有些湿碌碌的,我眉头更深了一点,咬着牙,尽量多收一点腹部,减少和胖子后背接触的面积。
我看着胖子闷头跑路,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耽搁了一样。
刚想问他究竟怎么了?是有人要杀我?还是怎么的?
可瞬间感觉光线暗了下来,我瞪大眼睛回头看头顶上的巨大乌云,缓缓的朝我们爬了过去,背上一股股冷意绽放了起来。
胖子也发现了天上的不对劲,眼睛朝上一看,我感觉到了他的背上直接下意识颤抖了一下。
急忙加快了颠簸的脚步,一滴水滴在了我的手上,我重重吐了口气,原来是胖子下巴上的汗水。
我呆呆的看着头顶上爬的缓慢的厚黑云,又瞅了一眼地上吃力跑着的胖子,只听见胖子喘气声更重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傻了一样,无神的注视着胖子和黑云,感觉着周围的一切草木和动静。
胖子看着渐渐遮盖在自己头上的黑云马上超过了自己,奋力又不甘的大跑了上去。
丝毫不顾自己不便的右腿,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与黑云比跑的胖子疯了。
我收回了注意力,嘴角有些抽搐,瞅了一眼在我们前面的黑云,满眼动容的盯着胖子寸头上一滴又一滴滑落的汗水,右手更是抓紧了包袱。
我一口气松掉了腹部,贴在了胖子背上,伤口侵进了汗水,又痒又疼。
我咬牙瞪大了眼睛,空洞的眼睛里多了些湿润。
黑云丝毫没有留情的超过我们了,我没有再观望,把头贴在了胖子后脖子上。
想止住自己压抑住的泪水和疼痛,我却发现我和现在的身外处境一样无能为力。
突然感觉胖子和我的身子朝前倾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嘀嗒,我眼里的一滴凝聚的水终于忍不住了滑下来了。
左手背上却又被胖子的汗水淋了一下,我撇嘴故意把泪引到了嘴里,俩人直接噗通一声倒在了山野上。
周围的草木花叶在我们倒地的那一刻终于摇摆了起来,毫无疑问我们输给了黑云,我在想它们是在喝彩还是在嘲笑。
我也跟着喘气声喘着粗气,疼痛引起的汗水都倒流了出去,昂起了下巴,左手扣在有些湿气的泥地上,右手死死的抓着布包袱。
我躺在一片枯草上,忍着疼痛看着空中厚厚的云层,汗流不止的闭上了双眼。
听见胖子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个地方,悉悉索索的爬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黑山潮。
我睁开眼,感受着这带着潮湿气息的风,心里有些胆怯了。
胖子爬了过来,神采黯然的把我扶了起来,轻轻转到背上。
他有些落魄的问我怕不怕,说我们俩好不容易从追杀中逃了出来,本以为可以放松一些了,却又遇上了黑山潮。
我腹部伤口估计完全开裂了,先前也没查觉有多长,咬牙冷哼了一声,我说我怕,我当然怕,我怕死啊。
胖子脖子上的筋动了动,脸部肌肉也拉了下,我不知道他是哭还是笑,我想大概是笑。
突然,我感到有些晕眩,很明显一直在缓慢失血的原因,想起了胖子先前在茅屋的话。
我说胖子这不是藏南么?这里荒山野岭的闽族在哪,这样走,一会下雨咱俩在这荒山野岭不就都完了。
胖子抬头看了岭上一眼,沉了口气,又低头看路了,我们穿过一颗颗手脖粗细的树木。
还好是顺风,让我们上岭上少一些难度,我看胖子欲言又止的,就想继续问他。
胖子说自己出来了十几年了,离开那地方也都十几年了,山转水转的,如今也只能记个大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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