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疼阿妹的,是个彻底的妹控。
李弘亲自抱着李沄进了殿中,看得旁边的李贤心惊胆战,生怕太子阿兄把阿妹给摔了。
李沄却没怕,她抱着李弘的脖子,跟太子阿兄说母亲给她做了一件珍珠衫,那是用太子阿兄送给她的珍珠做的。她打算等到太子阿兄给她娶阿嫂的那天,再把珍珠衫穿上。
李贤听了,笑不可仰。
“太平,等太子阿兄给你娶阿嫂的时候,你都长高了,到时候珍珠衫还合身吗?”
李沄嘻嘻笑着,“阿娘说不合身的话就重做,太子阿兄送给我一匣子珍珠呢!”
李贤:“……”
太子阿兄财大气粗,他不得不服。
兄弟俩跟李沄进了殿里,李弘和李贤见过父亲之后,李弘就跟父亲说:“因为韩国夫人和外祖母先后去世,阿娘虽不曾在儿面前提起什么,但儿总觉得阿娘心中难过。下个月是太平的生辰,儿与二弟琢磨着趁太平生辰那天,也给阿娘一个惊喜。”
李沄听得很期待,不知道太子阿兄想给阿娘怎样的惊喜。
李治也来了兴致,挑眉,“哦?弘儿想给母亲怎样的惊喜?”
李弘弯腰,将李沄放在地面,然后朝父亲拜了一拜,讪笑着说道:“儿虽想给阿娘惊喜,却不知阿娘如今最想要的是什么,问二弟,二弟说若想知道阿娘的心思,问阿耶是最合适的。”
所以,李弘和李贤来长生殿是想父亲给他们提供小道消息的。
李沄:“……”
她还以为太子阿兄想到了什么样了不起的惊喜呢!
李治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李弘的肩膀,“你们有这份孝心,母亲就已经很欣慰。”
转而看向李贤,沉声问道:“贤儿好些日子没去清宁宫了吧?”
李贤脸上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神情自若地说道:“前几日去过,母亲让儿安心留在潞王府读书,不必每日进宫去向她请安。”
李治默了默,然后说道:“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的阿兄说,你送太平回清宁宫,顺便向母亲请安。”
李贤的态度恭顺有礼,“好的。”
李沄看了眼李贤,只觉得二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可那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
李贤在功课上十分自觉,能举一反三,中书令阎立本都在父亲跟前对李贤赞不绝口,说潞王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父亲听了十分高兴,可母亲对此反应却十分冷淡。
从李沄有记忆以来,母亲对二兄就是很冷淡,又因为李贤早就出宫设府,母亲对潞王府的事情几乎是不闻不问。
李沄想要不是因为她是个伪小孩不好骗。她大概会相信二兄是母亲从垃圾堆捡回来这样的鬼话。
皇家有女15
李治将李弘留在了长生殿,不知道要说什么事情。
李贤陪着李沄回清宁宫,兄妹俩走在前方,后面跟了一堆的宦官侍女。
除了库狄氏和槿落秋桐之外,李沄向来不喜旁人离她太近,尤其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那就更不喜欢了。所以一群侍女和宦官不远不近地跟着,既不会打扰潞王和公主的清静,又能方便看到他们召唤的手势。
李沄欢快地在花香满径的路上蹦蹦跳跳。
李贤看着阿妹那天真无忧的模样,眉眼带笑,就跟她说长安东市和西市的繁荣和热闹。
“有时也会有游侠酒喝好了,心血来潮,拔剑舞一曲剑器舞,身姿婉若游龙,在剑光中穿梭……时下流行的胡旋舞、绿腰舞,也有胡姬在跳……”
李沄听着李贤的话,顿时无限向往,“真好啊,我都没出去玩过呢。”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想想那名动天下的剑器舞,心里就有些激动呢!
李沄仰头,问李贤,“二兄,如果太平可以去潞王府玩,你能带我去看吗?”
李贤:“……”
李贤微笑,诱哄年幼的阿妹,“那些有什么好看的,最好的舞者都在宫里。”
开什么玩笑呢?他刚才说的都是在酒坊、教坊里的见闻,天家公主,金枝玉叶,要真是被他带去那种地方,父亲能将他的头拧下来。
李沄顾着腮帮反驳,“那怎么能一样?二兄如果不带我去……”
小公主语气一顿,随即眯着眼睛,笑着说:“我会告诉阿耶,二兄整天的不在潞王府待着,却去教坊厮混。”
李贤愣住,“谁跟你说教坊这些事儿的?”
李沄笑着扭头就跑,“不告诉你!”
李贤急了,追了上去,“喂!阿妹,别跑!二兄有话要问你呢!”
外面的酒坊也好、教坊也罢,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养在深宫里的小公主本不该知道这些事情的,是什么人胆子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