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里先前被他丢出去的冰糖葫芦。

    他抬手,将冰糖葫芦送至鼻端,轻轻一嗅,微微蹙起了眉头:“这……就是甜味吗。”

    周平此刻正替赵璟撑着伞,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王爷,激动地问:“王爷果真能闻到味道了?”

    摄政王赵璟天生没有嗅觉和味觉,可刚才被个奇怪的结巴拦住了去路,那结巴甚至还递给他一串冰糖葫芦。

    那人竟斗胆让冰糖葫芦沾上了他的手,糖水黏腻的感觉让他觉得恶心,可正当他拿帕子擦拭的时候,却奇异的闻到了一股从未感知过的味道。

    意识到那就是嗅觉后,他立刻尝试着去闻别的味道,但却都没了先前的那种感觉。

    直到他步履匆忙的走到寺外,捡起了那串沾满了稀泥的冰糖葫芦,才再次闻到那股味道。

    周平告诉他,那就是甜味。

    二十多年了,他第一次像常人一样,闻到了气味。

    “把那个小结巴给本王找出来。”赵璟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钱多多淋了一场雨之后就发热了,像个残废一样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所有人都觉得奇怪,她身体底子向来好得很,怎么这次就病得这么厉害了。

    就连大夫也诧异,不过是发个热而已,怎么就瘫在床上起不来了呢?

    钱氏差点就要去清泉寺给钱多多求香炉灰回来冲水喝了,还好被钱多多及时阻止了。

    因为她知道,这不是病,这是惩罚!是由于她在和摄政王说‘你好美’的时候眼神不够深情、声音不够甜美导致的。

    好在两天过后,她终于能够自由下床行走了。

    来到久违了的厨房,站在自己熟悉的地盘上,钱多多顿觉神清气爽、干劲十足。

    还好那个恋爱脑系统一心只想着男人,似乎没打算干涉她的日常生活。

    如今她的惩罚结束,她便打算大显身手,把在清泉寺学到的罗汉菜给做出来。

    她刚系上围裙去挑食材,就听钱串串在背后叫她。

    “姐,你怎么到厨房来了,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啊。”

    钱多多一手抓着青笋一手端着碗木耳,转身看向大眼睛的少年:“我已经好了透了,再说厨房也离不得我啊。怎么样,今天店里生意好吗?”

    钱串串是钱多多的弟弟,比她小三岁,今年十三。

    他不爱读书,志不在科考,学会了认字写字和算账后干脆就从学堂回来帮家里的忙了。

    “生意好着呢,我来给吴捕快泡茶。前两天你不在,他一直念叨着你做的菜。”

    吴捕快是衙门里的老捕快了,专管京郊这片的巡视,是店里十多年的老顾客了。

    他在衙门干了好多年,威望颇高,钱氏私房菜能这么太平也得益于他的庇护。因此吴捕快每次过来,店里都会给他单独沏上一杯好茶,新出了什么菜式也会先端上去给他尝尝。

    “那你去吧,你告诉他我新学了一道罗汉菜,一会儿就给他送上去。”

    “我也要!”

    “放心吧,少了谁的也少不了你的。”钱多多目光柔和地看着弟弟,前两天她瘫在床上,弟弟又要照顾店里的生意又要替她端茶送饭,可把他给忙坏了。

    “好嘞,姐姐待我最好了!”钱串串愉快地应了一声,提起滚水就要去泡茶。

    钱多多笑了笑,继而专心配菜。

    忽然间,她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细听之下,竟然还人在高呼‘死人了’!

    姐弟俩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朝大堂奔了过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大堂内的客人们已经围成了一个圈,钱氏也在里面,正在与人理论。

    钱串串见状,立刻拨开人群拉着钱多多挤了进去。

    两人挤了进去这才发现一个瘦子正口吐白沫、四肢痉挛地倒在地上。经验丰富的吴捕快正蹲在他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而瘦子身边还站着一个胖子,应当是刚才与他同桌吃饭的友人,此时正拉着钱氏的手不放。

    “你们店里的饭菜有毒,吃了你们的饭菜我兄弟就不行了,你们这是黑店!你们这是在杀人害命!”

    钱氏的胳膊被那胖子攥的生疼,急得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汗:“这位客官,小店的饭菜不可能有毒,我已经叫店小二去请大夫过来了,您先别激动好吗?”

    “你放手,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钱串串见自己娘亲被胖子抓住,立刻就去扯胖子的手。

    胖子见钱氏来了帮手,但不过是个半大小子,态度就更加蛮横了,他抬手就推了钱串串一下。

    钱串串身量小,一时不察被那胖子推了个趔趄,差点跌倒。

    钱多多见状,气上心头,铆足了劲一脚朝胖子踹了过去:“谁准你碰我娘和我弟弟了!你的同伴出了事你不去照看他,反倒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这时吴捕快也得出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