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
“咱府里就没有颜色素雅大气一些的衣服么?这穿出去跟个火鸡似的。”许流深一脸嫌弃。
宝莲皱皱眉,“大小姐,这几件不都是您最喜欢的式样吗?您不是说、说这辈子永远不会穿那种清汤寡水的老姑婆色吗……”
许流深抿着嘴,忍住了对自己的前身口吐芬芳。
“我一个犯错之人,穿得花枝招展怎么去求爹放我出去玩儿?”
宝莲小丫头想了想有道理,跑去取了些相对——只是相对——不那么花哨的,许流深从中挑了一件最不显山露水的藕荷色袄裙,眉目舒展了一些,“至少穿起来不那么像金刚鹦鹉了。”
她披起那件雪貂绒大氅遮住奢华浮夸的大片金丝绣花,便出了门。
宝莲揪揪耳朵,心说大小姐近来说话好像有点深奥。
火鸡是啥?
金刚鹦鹉又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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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衫
这宰相府的门就像是个入世结界。
一走出来,许流深顿觉神清气爽浑身舒坦。
许知守对她近日来的表现也有所耳闻,看看抄的家训虽然错漏百出,但一笔一画说得上认真,除了字丑,也挑不出什么别的了。
许流深无辜却又说不出,她举着毛笔一笔一画抄得眼干酸涩,从大学毕业到她穿越来之前,所有写过的字签过的名都加起来也没这些家训多。
最要命的是,还都是繁体字。
许知守象征性的提点她要多练练字,毕竟日后很可能晋级为一国之母,字丑保不齐就得在史书上留一笔。
——乾朝XX年间,新皇登基,太子妃许流深被册立为后,成为乾朝有史以来最颜良字丑的后宫之主。
遥想多年以后,博物馆里解说员一本正经指着那些土里刨出来的残破纸张说着这些有史可查的信息,许流深自觉肩负着正本清源的历史任务是相当沉重。
许流深言之凿凿的保证一定好好练字,然后又小心翼翼的请示父亲,自己就要嫁人了,以后可能要深居简出,能不能再最后流连一下烟火人间。
事实证明,再顽固不化的石头爹,那也受不了女儿撒娇卖惨的化骨绵掌,许知守一心软,应承了不说,还给了许流深一袋银子,让她买些女儿家喜欢的东西。
这边许流深刚坐上马车,只听不远处一声马嘶,许光尘的马车从外面回来了,刚好在宰相府门口碰上。许流深掀开布帘,与下了马车摇摇晃晃走出山路十八弯的亲哥正对上眼。
许流深强烈怀疑她就是许光尘撕逼模式上线的那个触发机制,要不然很难解释这脚步虚浮眼神迷离还大规模发散酒气的家伙,一见她就立马浑身绷紧进入战备状态是怎么一回事。
许光尘眼前叠影还没完全重合,就条件反射般的先开了口:“哎呦这谁啊……这……”
他突然卡壳。
用力摇摇头,再次睁开眼定睛一看,脑中酝酿了两秒,许流深就只是把手臂拄在窗棂,托着腮看他。
“有辱门风……一脸祸水样……”许光尘舌头拌蒜,干巴巴的损了两句,死盯着许流深的脸。
“哥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小时候人家不都说咱俩长得像么?”许流深笑盈盈接过话。
许光尘竟然无从反驳,两人的眉眼、面中如出一辙,单边酒窝一模一样,除了下颌,许光尘下颌线条锋利有型,十足继承了许知守的轮廓,而许流深下巴小巧精致,有肉包骨,不知像的是谁。
不是,谁他妈要跟她许流深长的像!
“滚滚滚,你一脸丧门星样子,跟你像真晦气!”许光尘满是厌恶的横了许流深一眼。
许流深不怒反笑,刚要开口就大惊失色,指着许光尘背后道“爹您怎么来了!”
许光尘夜不归宿,原打算趁着一早许知守在书房不许人打扰,偷偷回府,谁知行迹败露,霎时间酒醒大半,心虚得下意识回身“咣当”一声钝响就跪下了!
嘶,听着就膝盖疼。
“见过人家练铁头功、铁砂掌,这还是头一回见人练铁腿哈哈哈哈……”
许流深这边说着,那边早示意车夫猛甩小皮鞭,等许光尘反应过来被耍,她的马车都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许光尘气得要炸毛,怕惊动了爹又不敢在府门口跳脚,只好硬把这哑巴亏就着腿痛给咽下了。
他有种错觉,好像这几日但凡扯上许流深,自己就总在吃瘪。
许流深一路笑得马车乱颤。宝莲看了全程,也捂嘴笑的脸通红。
“大少爷回身凌空那一跪,奴婢看的清楚,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专门练过呢!”
许流深抚着心口,好难才止住笑意,“刚要是有相机,保证我哥能火出圈哈哈哈哈哈哈……”
“大、大小姐……您……”宝莲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