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福,苏蕴笑了:“我下半生已无所求,能将爹爹的绸缎庄好生经营下去,就是我唯一的目标了。”
“那人现今如何了?”关叔问。
“呵,”苏蕴冷笑,“听人说,官至宰相,儿女双全,富贵满门。”
如你所愿。
-
第三天下午,关叔一直在门口徘徊,许流深到时,他面露欣喜,热络的将人请进门。
“王爷,许小姐又去了苏氏绸缎庄。”
街角马车里,白衣玉冠的男子用一把玉簪撩起布帘一条缝,恰好看到许流深进门的身影,她没穿招摇的貂绒大氅,而是一身月白色袄裙,看不出丝毫臃肿厚实的冬衣效果,腰线凹凸有致,步履轻盈的走进店里。
“沈苍,确定这店家没什么蹊跷?”七王爷问。
沈苍正是那日去给许流深解围的“鹰大哥”,他摇头道:“没有,女老板苏氏是望州人士,其父苏秉昌乃望州首屈一指的富商,这苏氏绸缎庄不久前盘下这铺面,今日才正式开张第三天,许家小姐与之从未有过交集。”
叶锦眯起眼睛,怎么以前从未曾听说这许流深如此在意衣饰呢?
“王爷,那我们进去吗?”枯荣问道。
“不必了,”叶锦放下布帘,“那丫头专横了些,却不是个傻的,过犹不及,慢慢来。”
关叔快步把人带到二楼,又去叫醒苏蕴,她叮嘱如果许流深再来的话,务必赶紧告诉她。
“苏老板没休息好?”许流深看苏蕴的脸色不好。
“谢小姐关心,不碍事的。”苏蕴将人请到一旁坐下,叫人看茶。
“苏老板可是挂心那锦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许流深笑问。
苏蕴正不知如何开口,听了这句,把着扶手起身,对许流深恭敬欠身:“昨日谢小姐慷慨解囊,没让这锦缎旁落,若小姐愿意,我愿多付三成银子,将这锦缎赎回,不知小姐……”
“啊那可不行。”许流深摇手。
苏蕴面露难色,吃不准这是要敲竹杠还是什么,许流深最见不得亲妈这表情,不敢再卖关子,赶忙站起身:“我说笑的,苏老板,这锦缎我不要,只是昨日动静太大,有人不甘心,就在我那里暂放几天,风头一过,我就差人送回来,只是以后就不能摆出来了。”
“真的?”关叔忍不住问,“那锦缎可是我们老爷给小姐的嫁妆……”
“关叔,别乱说!”
关叔噤声。
苏蕴转向许流深,“请问该如何称呼小姐?”
“就叫我阿深好了。”
“阿深小姐,”苏蕴道,“小姐身份尊贵,这几日屡次相助,苏某都记下了,一切就按小姐说的,风声过去后再行交易。”
“苏老板误会了,我没让你赎回去,”许流深莞尔一笑,“是送给你,不是卖给你。”
“什么?”苏蕴惊了,这可是三千两银子,说送就送了?
“使不得,使不得,阿深小姐,这么大一笔银子,我实在受不起。”
“第一次见面,苏老板不也送了我三块锦缎么?那日我心情不好,故意说了些重话,这个就当是给苏老板赔罪了。”
苏蕴感慨的摇摇头:“不敢当,那就谢阿深小姐了!今后凡有新到的素雅料子,都留一些送去给阿深小姐。”
后面这话是对着关叔说的,关叔听了连连点头,许流深也甜笑着默许了。
“还有一事,”苏蕴重新在对面坐下来,“昨日就想问小姐,这新衣是出自哪位之手?式样新颖美观,叫人眼前一亮。”
许流深笑,就等着你问呢。
“这个啊,我自己画了草图,叫绣娘照着做的。”
苏蕴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旋即点头称赞:“阿深小姐果然秀外慧中,有高门千金之姿。”关叔附和道:“也是阿深小姐身型出挑气质不凡,穿出来才更好看,实不相瞒,昨日就有几位小姐夫人私下问能不能做出您穿的式样来。”
“拜托拜托,别一口一个阿深小姐,就叫我阿深吧,”话赶话说到这里了,许流深笑眯眯托腮看着苏蕴:“苏老板,要不然,我们合作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他来了他来了,男主他踩着我的键盘走过来了!
☆、疯马
许流深从绸缎庄走出八丈远了,笑意还挂在脸上。
到底是亲妈,哪怕穿越失忆了,美商依然在线。苏蕴对她“设计”的衣服款式十分欣赏,许流深见时机成熟,顺势提出“合作”的建议,与苏蕴不谋而合。
苏蕴操持家中生意多年,眼光与魄力不输旁人,商定二人合力,许流深出草图,苏蕴出人出料,兼制成衣。
只是说到利润分配时二人产生了分歧,许流深要五五分,苏蕴却坚定的要求三七分成,她三,许流深七。
许流深也不过多坚持,反正肉炖烂了也在锅里,不论怎么分,最后都是她们娘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