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大的威慑力,直接把哮天犬吓得脚底抹油。
“谁说我不敢吃狗肉,现在我就吃了给你们看看!”说着,哪吒朝哮天犬逃走的方向猛追过去,身形快得宛如一道金红色的闪电。
眼见哪吒离去,三人都长吁了一口气,沉香从包裹中取出宝莲灯查看,宝莲灯果然不再发出示警的光芒,看来哮天犬真的跑远了。三人正高兴时,一道熟悉的金红光芒拦在了他们面前,又是哪吒,沉香手忙脚乱地将宝莲灯重新裹进包袱。
“藏得住吗?”哪吒将手中的火尖枪往地上一戳,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走这三人,“通常被哮天犬追的,不是些触犯天条的神仙,就是些作恶多端的妖魔,老实说了吧,你们是哪路的?”
年少初遇
面对拦路的哪吒,三人互相交流了一番眼神后,自诩大哥的敖春开口道:“像我们三个这样微末道行的人算得了什么?就算想犯天条,又能犯得动什么天条啊?”
“你们两个虽然道行不深……”哪吒抬手直指沉香,“但他就难说了!哮天犬是二郎神的助手,二郎神是三圣母的哥哥,三圣母是宝莲灯的主人,而宝莲灯现在你手上。你们不说实话,我就拿你们去见二郎神!”
沉香一路被哮天犬追堵,连累两个仗义热心的好友也整日心惊胆战,甚至数次置身险境,内心早已隐隐愧疚,眼见这个小少年本事比哮天犬更大,人又聪明,心知此次再也逃不脱,决然道:“好,我跟你走!”
“沉香!”小玉和敖春忙拉他。
沉香侧头低声道:“八太子,我不能再连累你了。小玉,你忘了我吧。”
小玉一听这话,眼圈都红了,挺身拦在沉香身前,对哪吒喊道:“你要抓就抓我吧,我替他死!”
沉香见这情状,对敖春道:“八太子,我求你一件事,我走了以后,你帮我好好照顾小玉,她太单纯了,很容易被人欺负,你如果那我们当朋友,就永远别让她受人欺负。”
敖春沉吟着,一脸凝重:“沉香,这担子太重了,我挑不起来,还是你自己来吧。”
怎么搞得这么悲壮,说书的?哪吒在一旁耐着性子看完这出生离死别,总结道:“别抢,他是主犯,你们两个是帮凶,谁也跑不了。”
“玉帝要处死的人是我,跟他们没关系,你放了他们我就跟你上天,否则的话,我就死在这里,让你们谁也立不了功!”说着,沉香锵啷一声抽出小玉送他的短剑架在颈旁。鲜活震动的颈脉抵着冰冷的剑刃,一颗心反而沉静如水。
哪吒愈发被他们夸张的架势弄得摸不着头脑,“要说二郎神要处死你我还相信,因为你偷了人家东西嘛。玉帝下旨抓你上天……我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大来头。”
沉香险些一个踉跄:原来他不是来抓我上天的……
“那我说了,你能放他们走吗?”
哪吒火尖枪一杵,“不放!”
“那我现在就自杀!”
玉帝亲自下旨处死的犯人要是死在自己手上,又是一桩罪过,哪吒连忙抬手制止,“好好好,我怕了你了,你说了我就放了他们两个。”
沉香迟疑片刻,见哪吒面貌刚正,倒有几分可信,便道:“我就是三圣母和刘彦昌的儿子。”
“别胡说八道!冰清玉洁的三圣母怎么会有儿子?就冲你这句话我就该杀了你!”
沉香又险些一个踉跄:原来他连母亲思凡之事都不知道……
沉香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自己给蠢死。
敖春忙道:“他、他脑子有点问题,确实胡说八道,你放了我们吧!”
哪吒细细思忖,“要说不是,宝莲灯怎么会在你手上,莫非三圣母真的动了凡心?好办,我带你去华山,印证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三人皆是一怔,旋即暗自窃喜——他们都不认得去华山的路,一路上询问打听,又有哮天犬在后追踪,实在走不快,没想到这个小少年性子如此执拗较真,竟提出主动带他们去华山,真是求之不得。
上了天,哪吒云行片刻,回头一看,三人都远远地落在后面,只好白眼一翻,停下来等他们。等了许久,三人才赶了上来,连连惊叹哪吒驾云神速。敖春见哪吒脚踩的风火轮不同凡响,赞道:“真快,你这滑轮哪儿买的?”
哪吒脖子一扭,不屑道:“买?多少钱你也买不起!”
敖春乍一听不明其意,略一思索,突然想起了什么,平和的眼神陡转凌厉,提起三齿长叉挺身朝哪吒刺去,与哪吒缠斗在一起,从天上打到地下。
哪吒一枪挑开敖春的长叉,叉腰道:“你这点道行还差得远呐!”
“东海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是东海的?”
敖春不由分说,挺枪直刺:“还我三哥命来!”不过三招,又被哪吒生生逼退。
“我年轻的时候,的确和东海有点儿过节,不过那也不能全怪我,再说,我已经自杀谢罪了,连你爹都不跟我计较这些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