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楚以渐微嗤一声,“为何不行,不会是情郎送的吧?”
莫其姝心头的怒气一茬一茬往外冒,怒道:“你才是情郎送的,没得败坏她人声誉。”
不是情郎送的?楚以渐挑眉,将簪子还了回去。
莫其姝接过簪子,咬咬牙,将它送入锁孔内,不大不小,刚好。
张三是个身高体大的壮汉,皮肤黝黑,鼻子上还有个指甲盖大小的胎记。因着这胎记,他没法走读书一途,乡亲们也不愿意嫁女儿给他。折腾到现在三十几的年纪,都没讨到个媳妇。
平常也只有在那些秦楼楚馆,或者掳来的小娘子身上,才能尝到点女人滋味。他现在已经在这山寨混到小头目的地位了,既然已经立业,便该成家了,若这小娘子伺候的他舒服了,他就娶了她,让她做正头娘子。
张三想着掳人时一瞥的风光,忍不住笑起来。
牢室距离他们聚会的地方有些远,小树林更远,正是办事的好时候。
他走过去,给刚换上班的小弟打招呼。
小弟很上道,忙上前来,谄媚道:“三哥,这是——”
不需他多言,这未尽之意两人都懂。
张三拍拍小弟的肩,豪气道:“你也辛苦了,今晚我来守,趁着现在还在庆贺,你去喝几杯好酒。”
“好嘞。”
小弟将钥匙解下来交给张三,离开了。
张三接住钥匙,一边抛掷,一边朝牢室走。
他美丽的小娘子啊,可就在里面呢!
张三的脚步越发轻快,转瞬便到了门口。他正打算开门,便感觉脖子上多了几分凉意,顿时全身汗毛都竖起来。
“大侠饶命,小人的家财都可以交给您,只求您留小人一条小命!”
他全身抖如筛糠,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般倒霉。
“谁指使你的?”
略有些张扬的少年声在张三耳畔响起。
“这...小人也不知道啊。”
张三十分为难,他那雇主只给了他定金和要求,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啊。
“那你们是如何联系的?”那声音继续问道。
张三转了转眼珠子,忙说道:“这我知道,我们书信联络,那些信件都被我放在房里了。大侠放小人一命,小人带您去拿,如——”
话未说完,张三脖上的东西狠狠向内一刺,直接刺破他的喉管。他眼睛忽地瞪大,死不瞑目。
楚以渐将手上的簪子从张三脖子上抽出,慢慢走向不远处的小树林,莫其姝正藏在里面。
“给。”他将那根长长的簪子递给莫其姝,就看到她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啧。”楚以渐摇摇头:“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不就是死了个人吗?”
他六岁那年就被他爹扔进牢狱,去看刑吏们如何行刑,后来每一次的处斩,他都没有错过。
他爹总说,他将来是要领兵打仗的,他却不放在心上,如今太子监国,京城一片繁荣,哪会有战争呢?
莫其姝缓过神来,看到眼前的簪子,她沉吟半晌,抿唇道:“这簪子我不要了,你丢了吧。”
“那我丢了?”
他对着树上的一只鸽子,像扔暗器似的,刷地扔了出去。鸽子被簪子击中,掉下来落在莫其姝脚边。
“咦?”莫其姝蹲下身,仔细查看那鸽子,神色一凛。
楚以渐也凑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
楚以渐目光在鸽子的脚上一转,什么都没问,转而说道:“你快些,我还有事要做。”
“我也有事要做。”莫其姝站起来,声音浅浅,“你只管去做你的事便成,倒不用管我,我不可能跟你一起去,我不便于行,很容易暴露。”
楚以渐点头,他接下来做的事有些麻烦,一个人更便于行动,于是道:“那这样,你留在这里,我去弄,到时在这集合如何?”
从这片小树林出去,绕过山冈,就差不多出了山寨的范围,利于他们逃脱。
莫其姝点点头,她留在这里还有其他事情要干,她想找到干树茸,搭配在牢室中找到的火石,烧了这山寨。
楚以渐将张三的尸体踢开,拎着他的衣领将衣服扒下来。
莫其姝看到他的动作,猜到他要干什么,不过,“你假装不了张三的,体型问题。”
楚以渐看她,轻嗤一声,“谁说本世子要假装张三的,只是要这一身皮。”
他还穿着白天的蓝色锦衣,在一群粗布衣衫的山匪中,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靶子。
楚以渐换好衣服后便去了聚会地,只留下莫其姝在原地找寻。
时间过得很快,莫其姝刚找到能起火的东西,远处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忙将自己藏入林中,偷偷观察着。
“莫三!”
焦急但又刻意压低声音的呼喊声。
莫其姝眼神一动,是楚以渐。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