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不到他。
林青槐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回头看去,脚步声也到了近前。
“听闻太傅今日要考校尔等的书画,朕正好得闲,也来瞧瞧。”建宁帝人未到,笑声先到。
不过片刻,一袭明黄的高大身影进入书房,身边站着脸上瘀青全消的司徒聿。
少年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缎面蟒袍,腰间绑着赭色蟒纹腰带,身姿挺拔。许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司徒聿忽而抬头看过来,目光与她交汇了下,面色冷凝。
林青槐对上他的目光,毫不相让。
她也被毒死,冤枉的紧。
“老臣参见圣上。”太傅躬身行礼,“日前考过诗词,故而今日只考书画。”
林青槐跟着其他学生起身礼毕,又坐回去拿着笔装模作样。
建宁帝入内看了一圈又回到门前,朗声道,“榕哥儿,朕方才在路上考了老三,现在也考考你。若是答的好,明日起你二人无需再来上书房,可直接入大理寺观政。”
“青榕恭听圣上出题。”林青槐又站起来行礼,惊讶地看了一眼司徒聿,心中的巨石落地。
考什么她都不怕,只要能去大理寺观政,她就有办法拿到二叔与盗贼勾结的证据!
建宁帝面上露出几分笑意,负手往外走,“随朕去御书房。”
“是。”林青槐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垂首跟上。
贺砚声停了笔,过了会又摇摇头,继续作画。
林青榕的文章确实做的好,他还得多下功夫。
司徒修悄悄回头,拢在在袖袍底下的五指用力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三弟深藏不露,他若是争储,自己和大皇兄当真是一点胜算都无。
“恭送圣上。”太傅再次恭敬行礼。
林青槐跟上司徒聿,不动声色地曲起胳膊拐了他一下,压低嗓音开口,“干的漂亮!”
她正愁着呢,他就把这事办妥了。
进了大理寺观政,之后有可能到六部轮换,至多两年便可以外放历练。
只要哥哥够争气,日后成为新帝近臣,撑起靖远侯府不是难事。
“道歉。”司徒聿藏起眼里的笑意,如玉容颜染着几分得色,骄傲抬高下巴,“下次不准乱骂我。”
敢骂他是白痴,他是第一个!
“我为什么要道歉。”林青槐轻哼,“作为臣子,我是真瞧不上你的死法。”
好像她死的很好看一般。司徒聿气得抬手作势要敲他的脑门,手举到半空,怕他像昨日早上一样炸了,复又生气收回。
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才死的那么憋屈。
“你二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朕怎么听到你们在说什么臣子。”建宁回头笑问。
这俩人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往日里榕哥儿对谁都疏离的很。
12.011 他可从来没夸过自己,假话都没……
司徒聿面色如常,悄悄去拉林青槐的手,乖觉回话,“回父皇,孩儿在跟青榕说,方才在御书房父皇给孩儿出的考题提到了臣子。”
少年的手柔若无骨,肌肤细腻,像是上等的瓷器触感柔滑。
司徒聿想起他穿女装的模样,面颊莫名烧起来,谁知林青槐却像是被马蜂蛰了一般,大力甩开他的手。
“原来如此。正好朕这还有一题和臣子有关,榕哥儿听好了。”建宁帝又笑,心情颇为愉悦。
“是。”林青槐抬脚踢了一脚司徒聿,目露嫌弃。
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好歹也是当过帝王的人,装年幼又不是真年幼,要不是建宁帝在,她今天还要揍他一顿。
等她恢复侯府千金的身份,这样的机会可就没有了。
“去年永安县遭受旱灾,县令收到朝廷下拨的银两和赈灾粮,可数目都少了一半。若你是这县令,要如何保证灾民都得到救助,又能把克扣了银两和粮食的上一级官员,绳之以法。”建宁帝面上多了几分严肃,“你慢慢想,不着急。”
林青槐再次点头称是,面上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没立即作答。
司徒聿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