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闫晨跟我说过她在做一起并购的案子,而且如果案子成功她就会留在北京,我当时并没有多想,也不知道她在做我的对家。我的一切她都知晓,她的东西我却总是从别人那里听到,都是我太骄傲,因为自己的亏钱,会觉得闫晨人畜无害。我以为她会念着旧情,起码给我透露个只字片语,我没想到她一下子站在了我的对立方,让我猝不及防。
我不去多想了,赶紧跟文龙一点点商量对策,希望这一次我是曾国藩,能够打倒太平军,挽救我的项目于水深火热。
飞机落地之后,我们打车到了客户公司附近的一家餐馆,简单吃了点早茶。
文龙说,“闫总会不会也在广州?”
我说,“这一次,我们不打没准备的仗了,你这样,假装你是客户公司的分析师,给闫总北京的办公室去个电话,就说有些细节找闫总商议一下,注意一下措辞。还有,你动用一下自己的人脉,看一下闫总他们公司的金主是谁?”
文龙领了任务,就去打电话了,果然若他所料,闫晨也来了广州,说不定这会儿正在附近某间酒店里洗漱,准备要出发来客户现场了。关于闫晨背后的金主,文龙还不得而知,看来这个需要我来出马了。
其实我知道她的习惯,她住酒店只选丽思卡尔顿,眼下离我们最近的丽思卡尔顿酒店距此处有两个街区,客户九点开始办公,还有半个小时,想必闫晨开始出发了。
我亲自给客户打了电话,我说我此行是为了确认一些关键数据,好给出募股的详细方案;另外,我还想确认一下,客户是否有其他的option可以选择。
客户的回话很是谨慎,他说,“很感谢张总此行,您亲自来广州监督,相比项目会有战略性的突破和进展。我们会马上安排与张总的会议,请张总暂时停留在下榻的酒店,稍后会给您详细回话。”
这显然是是客气的说辞,对方是大型私营企业老板,说出来这样的话,肯定合作会有些问题了。但是对方已经这么说了,我们只能暂时歇息在酒店。我说,“咱们直接去丽思卡尔顿,晚上我跟闫晨聊聊。”
到了酒店,安顿好之后,我给黎离去了电话,让她帮我安排一次A组项目进展通报会,所有人员必须参加,并且邀请并购部门的专家列席会议。
黎离在电话里说,“张总,我还没有到公司呢。”
我听到这个,火气一下子就来了,“我限你半小时之内安排好这些事情,否则你就不用再来公司上班了。”然后我黑着脸挂断电话。
文龙本来觉得自己有点欠妥,看到我生气地样子,他更是默默无语,只埋头在电脑里完善自己的计划书。
他挨个儿给自己的项目组成员和其他部门的并购专家去了电话,让他们务必于九点准时参加会议,他还打给了黎离,让她赶紧预定好视频会议室,并且保证不会迟到。
虽然他说给黎离的最后几句话声音很小,我还是听到了,他说,“黎离,现在硕哥遇到了一些难题,说话有点不太温和。你就按照他说的做吧,要不。按照硕哥以往的做事风范,你我都很有可能职位不保。”
第18章 32级会员
九点整,文龙拨通了会议室的视频电话,我们开始了会议,我看到所有人都在线,包括黎离,我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的状态有些疲累。不过我没工夫嘘寒问暖,赶紧跟大家群策群力,想出来最佳的解决方案才是王道。
文龙叙述完毕之后,我讲了一下自己的观点,“本次事故,归咎于项文龙的准备不充分,他没有预估到这样的风险,这是一个投行人最起码的风险意识,属于严重失职。在此,我当着全项目组的人,给予项经理公开批评,并且罚没本项目的20%奖金。我们本次会议,由项经理主持,黎离做会议纪要,纪要要在下午两点之前整理出来发给我,就这样。”
听到这样的处分决定之后,我看到其他的人都开始面面相觑,我接着说,“不过,项经理已经制定了相关的应急预案,现在我们请来了并购部门的专家,假设客户想要走并购流程,我们尝试出一个方案,保证使我们的客户以最大溢价完成收购,保证我们拿到最高金额的佣金。”
文龙简述了一下项目遇到的问题,并且简述了一下自己的应急预案,就是那个计划书。
在他叙述的过程中,并购专家给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文龙都认真记录了下来,黎离也在一旁认真地敲打电脑的键盘。
整个会议持续了一个半钟头,这一个半小时里,每一个人都高度精神,聚精会神。会后我的决定是:文龙仍然主要负责这个项目,并购专家做专家支持,我做backup。
十点四十左右,文龙接到了客户公司的电话,她们说安排了下午一点的会议。我跟文龙悄悄的说,“说能不能在会议之前,我单独见一下他们的总经理还有财务总监。”对方有点支支吾吾,说稍后会电话联系。
电话挂断后,我很生气,直接拨通了客户方财务总监的电话,对方的财务总监说,“张总,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