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要去寻找嫂子,但也会尽快赶回来协助我们。”
“寻找嫂子?”杜冰雁疑惑不解。
齐天磊便把事情来由说了一遍,杜冰雁笑道:“我只知刘大哥是至情至性之人,没想到他的个人感情也是如此新奇,只盼着如月嫂子这次能停下脚步,等他到来。”
二人聊了许久,谈扬州的风貌,聊林州的景象,一直聊到沉沉睡去。
按齐家风俗,新娘子入府后,要在家中待够三天才能出府的。
所以杜冰雁在第三天,也依然会在府中走动。
清晨洗漱打扮时,心灵手巧的小喜给杜冰雁梳了个倭堕髻,髻尾插上一支小步摇,再穿上淡橘色的抹胸,白衫薄荷色裙裳,配着粉紫的披帛,整个人优雅而清新,每走一步,步摇垂下的珠子便轻微晃动,看上去仪态万千。
齐天磊携杜冰雁去给老太君请安,走在路上,好几次,他想挺拔身子,抬头挺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身边的如花美眷,但是碍于现状,他不得不装弱装病,佝偻起来。
与老太君道了早安,又闲话几句家常。
老太君问着:“冰雁,你的过敏症如何了?”
“谢谢太君关怀,原也没食用多少,症状较轻。我自小便只对螃蟹不适,没有提前说明,是冰雁的疏漏。”杜冰雁回道。
“哦,只对螃蟹一物不适,那还好,最怕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可就不能享到很多口福了!”老太君说。
杜冰雁微微一笑,道:“仲秋时节江南大湖的螃蟹极为肥美,在今年食蟹季节,冰雁可以为太君剥蟹,太君替孙媳妇多尝一些,那时,只要您有口福,冰雁便能心中有福。”
老太君见孙媳妇回答得如此得体大方,也点头称赞,夸道:“冰雁,你真是贤惠又孝顺的好孙媳,有你这句话,我就已经觉得很有福啦!”
见老太君如此欢喜,齐天磊插话道:“奶奶,您这孙媳妇,可不光心灵嘴甜,对计账也是娴熟。”
老太君点点头,说:“杜家也是生意人,对这些耳濡目染是应该的。冰雁,等你熟悉环境,准备妥当了,就可以慢慢熟悉齐家的生意了。”
柯世昭原本在一旁陪笑,一听,笑容消失了一下,但很快又笑着说:“有了聪明的表嫂帮衬,齐家的生意一定会更加兴旺发达。”
请安完毕,齐天磊又借故带着杜冰雁游了一会儿园子,走到一处小园前,齐天磊黯然道:“这个小园便是当年二哥住的地方,他离开后,园子里便没有人居住了,只有家仆去打扫清理。”
“园子是极好的,只是有邪魔入侵,二哥没有戒备,才因此殒命。”杜冰雁也叹息。
正说着,有小厮恰好端着一盆花入园,一见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便惊讶地说:“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怎么来这里了,里面刚好在移栽些许花木。”
“嗯,辛苦你们了。”
午后,齐天磊在楼上看书小憩,杜冰雁在房间闲着也是闲着,便做起刺绣来。
突地,小喜的声音在花厅响起:“小姐,柯小姐她们来了。”
柯牡丹、王香屏、柯春芽她是比较知道的,但是除了丫环,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
身穿红衣、态度极是傲慢,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柯牡丹,原本是她走在最前面的,可是一进门,也不管顾介绍,只四下张望起来。
“这位是?”杜冰雁问向那位陌生姑娘。
那女子倒也落落大方,直直地瞅着杜冰雁看了一会儿,道:“少奶奶,我是方小红,是方大婶的二孙女,目前在账房做事。”
原来她便是方小红,方小巧是她的姐姐,柯世昭入府后,方小巧便一直服侍柯世昭。既然如此,方小红也算是仆人吧,不过因为她做的事也有地位,所以跟着这一众小姐也不算越级,拥有与她们平起平坐的特权。
“燕笙妹妹没有来吗?”杜冰雁问了一句,她对这个妹妹还是挺有好感的。
“那个哑妹,来了也说不上话。”柯牡丹真的很高傲,还刻薄。
不过来者皆是客,杜冰雁也不好说什么,只吩咐下人看茶。
王香屏、柯春芽倒是对杜冰雁倒是礼敬有佳,可是柯牡丹就不一样了,据天磊说,柯家的这位大小姐,眼高于顶,对刘若谦是情有独钟,可惜的是她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虽然杜冰雁并没有与柯牡丹有过多的交谈,不过光是看她的言行举止,想必逍遥自在的刘若谦,也对这位柯家大小姐无感,话不投机半句多,无福消受美人恩。
几个女子坐下后,先是闲聊了几句家常,尔后柯牡丹尖声细气地问:“表嫂,我们刚来时,你是在做什么呢?”
“闲着无事,在刺绣。”杜冰雁答道。
“苏绣一向精致,又听说表嫂的绣工精妙绝伦,巧夺天工,今儿个表嫂可不能吝惜绣工,一定要好好让我们这些粗笨人物学习学习。”柯牡丹继续说。
杜冰雁看出来了,这几个人是以柯牡丹为尊的。
“哪里有传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