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胸膛贴合得严密不已,对方又力大无穷,自己那点力气哪里可以与之相抗衡。

    天哪!他是谁?自己完全动弹不得……是敌军?是奸细?是同样来洗澡的士兵?

    “别动,你是谁?”冷冽而低沉声音,充满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李玉湖倒是想动,但哪里能动?

    高大的男子此时脑筋也在翻转,这是个女人。她的皮肤细腻柔滑,自己粗糙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巴时,能感觉到手上的茧从她的皮肤上刮刺划过。她的脸也很小,一只手掌不用便将她的大半张脸捂了个严严实实。她的头发也很柔和,如同绸缎一般贴在自己的胸前。

    可是军中何来女子?

    难道有人效仿花木兰?

    抑或是敌军的细作?

    男子一个推搡,将李玉湖押上岸边。

    李玉湖浑身湿透,口鼻还被死死捂住,呼吸都很困难。

    男子似乎觉察到她的呼吸困难,低声而严厉地道:“我可以松开这只手,但你若是敢大声喊叫,我立刻拧断你的脖子。”

    他的确有这样的力道,能拧断自己纤细的脖子。李玉湖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他的条件。

    男子一点一点松开了手掌,但是另一只手仍然牢牢钳制着她的两只手腕。

    手掌完全松开后,李玉湖第一时间扭头去看这个男人,月光虽然皎洁,但在这种光线之下辨清一个人还是有些困难的。夜色下,李玉湖只能依稀看出他的轮廓分明,面孔粗犷,皮肤至少是不白的,如果是白皙的皮肤,就会像她这般,在月光的照映下,反衬出几许莹莹光辉。

    脸部看完,目光自然往下移,身体的皮肤倒是显得挺白的,许是平日里有衣物遮挡的缘故吧,手臂上的肌肉、腹肌也十分结实……尔后……该死,李玉湖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往下看,这个男人是不着寸缕的!

    虽然看得并不十分清楚,可是能感受出来啊!

    李玉湖失声叫了一句,可又想起来不能出声,便尽力控制了声音,条件反射地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事后李玉湖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捂眼睛啊,又看不清!

    男子倒轻嗤一声,将她的下巴扭过来,逼着李玉湖直视她那双坚定有力又异常凌厉的双瞳,低声喝道:“你是谁?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李玉湖平生最讨厌别人来威胁自己,便反问:“你又是谁?这里是军营重地,外人不得进入!”

    “呵,你也知道这是军营重地?你一个小小女子怎敢闯进来?”

    第19章 玉·痒痒粉

    李玉湖一听这话,登时明白了,这个男人多半是军营里的人,且不论对方是将还是兵,只要不是敌人就放心了。

    “你放手,都弄疼我了!”李玉湖背后的双手被扣得死死的,疼痛感越来越强,下颚也被他捏得好疼,脖子都仿佛要歪了。

    “一个将死的女人不会疼太久的。”男子冷冰冰地说。

    李玉湖一听这话,心里一阵发毛,莫非这个人是敌方来的细作,所以要杀人灭口?背后寒意阵阵,如果真的在这里被杀掉,那真是太惨了!

    不行,不行,我李玉湖哪里能命丧于此!还是得想办法挣脱。

    如果单纯比体力,自己当然比不过他,可是,要靠智取……自己生来就不是机智的那块料啊,如果换作是冰雁姐姐,她一定有法子。

    可自己到底不是心有七窍,冰雪聪明的杜冰雁,而是那个没有智慧,只会热血上头的李玉湖。

    即使是热血上头,好好正面比拼,又能如何?剑都没有带来,怎么拼?随身携带的只有几件衣物。

    衣物?等等,她想起了什么,痒痒粉……今天倒了一点粉末取出来包在纸上,原本是要交给师父去研究的,可是一时忙起来便忘了。脱衣服的时候,她还将它收好放在衣物上面,生怕药粉散出来碰到了自己的皮肤,毕竟她可没有随身带止痒露出来。

    如果能把这包粉倒在他身上,他一定能痒得根本没有办法管顾自己。

    可是,如何才能接触到那包痒痒粉?

    “快从实招来!”男子又问了一遍。

    李玉湖轻笑了起来,男子不明白她在笑什么,只是捏着她的手,力道更重了。

    李玉湖说道:“就算你不觉得害臊,我还觉得冷呢!如果有信心不怕我逃的话,不妨把我押过去,我要穿好我的衣物。你一个七尺男儿,难道真的要这样光着身子站一夜么?”

    男子被这样一说,紧张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松懈,不过他倒是有勇有谋,先是把李玉湖移到自己的衣服处,速度极快地将衣物捡起。

    他先用一手穿好了裤子,一手抓着李玉湖。李玉湖有些慌,如果他把衣物都穿好了,痒痒粉撒了也没用,便说:“你只要把裤子穿好就行了,外袍慢慢穿,我要去取我的衣服。”只

    男子只问:“你的衣服呢?”

    李玉湖说:“那边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