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和沉稳,可是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不相上下。
“这位是…”付淮方看向钟遥身后的苏冕。
钟遥回答:“朋友。”
付淮方抬了眉毛,松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反倒显得有余裕起来:“朋友?冕冕的朋友我应该都认识。”
钟遥嗤笑:“呵,你确定?你自己也说是应该了。”
钟遥从训练场寻着找过来,便看到苏冕被一个男人拉住。他原本以为是陌生人的骚扰,想过去解围,却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他站在原地,突然想起来在来罗特尼斯岛的火车上她说过的话。
“我说我是逃婚出来的随机选的地点你信不信?”
“他不爱我,我却爱了他十年。他肯定以为我要死乞白赖地嫁给他,可没想到最终放鸽子的人是我。这天降大喜,指不定他有多偷着乐呢!”
所以这个男人就是苏冕爱了十年的男人?来这儿干什么?
钟遥皱了眉头,将手中的广告宣传页揉皱,扔进了垃圾桶里,快步走了过去。
钟遥的这句话夹枪带棒原本就带着敌意,付淮方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我不确定?我再不了解她也比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强,我特么是…”
“付淮方,你够了!”苏冕从钟遥身后站了出来:“对我的朋友你能不能收敛下你的态度!”
“真的是你朋友?”付淮方狐疑地看了眼钟遥。
此时的苏冕已经冷静下来,她擦了脸上的残泪,走到他们中间介绍。
“付淮方,钟遥。”她抬头:“好了,介绍完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你回去吧。”
钟遥双手插兜,往后退了一步,任由苏冕处理。
她的眼角还是红红的,带着鼻音。付淮方无奈:“冕冕你了解我,我来的目的就是把你带回去,爸妈都很着急。”
苏冕是了解他。付淮方从来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不跟着回去付淮方是绝对不会立马放弃的。
她知道多说无益,耸了耸肩:“你随便。”
说完也不等俩人反应便沿着原路返回旅社,付淮方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回程的路上,付淮方紧挨在苏冕身旁,钟遥捡了个偏远的位置坐着。
三人都无话。
苏冕只是盯着窗外,远处的大海湛蓝无际,海鸟飞翔相互交错。
付淮方坐在她身旁,欲言又止,因为苏冕压根儿不给他视线。
钟遥抱着双臂看着他俩,心中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他说不出是什么,只是……
他看了看苏冕,这一路旅程上苏冕一直都是开朗活泼的,那双眼睛总是咕噜咕噜地狡猾地转着。哪怕他再怎么不留情面地拒绝她,她都没有生气过。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一来,他似乎才接触到了真正的苏冕。这个苏冕会哭会生气会发呆,她的灵魂鲜活起来。
为了这个男人。
苏冕回了旅社就不想出去了,她把自己甩在床上,脸闷在枕头里。
付淮方办完了入住手续,只是把大衣和西装外套往房间一放,便径直去了苏冕的房间。
他站在门外,敲门:“冕冕,开开门好吗?”
里头没人应声。
他又拍了拍门:“冕冕?别把头闷在枕头里,那样不透气。”
埋在枕头里呜咽的人脑袋一僵。
门外的人似乎是料到了她的反应,轻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冕冕,这样可不行哦,你还没把我气到,怎么能先把自己气坏了呢?”
苏冕气岔,揪了枕头顺手就朝门砸去。
“让我想想,”门外传来戏谑的声音:“砸了枕头以后该拿杯子出气了,诶?不知道砸了旅馆的杯子会赔多少钱,你身上带的那点儿钱够么?”
苏冕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她闹不过付淮方。从小到大陪在她身边的就是这个比她还狡猾的男人,他对她的了解可能比她自己都要多。他对付她就一招就可以制敌,见招拆招。对他发脾气他就是这样,一拳打在棉花上,永远解不了气。
苏冕不理他,外面的人似乎也收敛了玩笑。
“冕冕,你开开门,我认打认罚,我真的很后悔,不该下手那一耳光,真的我错了,开门好不好,什么我都听你的。”
苏冕犹豫了,她在房间里徘徊了几圈,门外又开始在拍门。
“你不开门那就等着我把门敲破吧!反正住客投诉也不会投诉我的!”
苏冕叹了口气,踱步到门口,慢慢拉开门。
付淮方见到苏冕愿意开门了,一双眼睛也亮了不少:“冕冕!”
“我开门不代表我原谅你了,”苏冕瘪嘴:“那一巴掌我可不会忘。”说着说着,苏冕的眼眶又红了。她低头,转头朝室内走。
付淮方疾步跟了进去,拉着苏冕拽向怀中。
他拍了拍她的头:“别生我气了好么?那巴掌我很后悔,可是实在太生气了,我生气你居然不提前跟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