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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皮肉撞击的闷响惊醒了停在荒草上的麻雀,它扑棱着翅膀快速逃离。
何新雨:“你冷静一点!”
脸颊微微发热,何元舔了舔后槽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两人,冷笑一声便离开了。
何新雨望着消失的背影,太阳穴突突地跳:“爸,阿元还小,你别往心里去,其实我们过得也没那么差。”
“其实,我们都喜欢您能平安,阿元也是。”
“对不起。”何展霖戴上帽子墨镜,无奈:“你替我跟姜楠和你奶奶,还有你弟弟说一声对不起。”
分别的最后,何新雨上前拥抱了他:“爸,您保重。”
何新雨回到家,家里没人,手机多了七八通未接电话,都是何元班主任打来的。
她回拨过去,和老杨撒了慌,说何元身体不舒服,老杨小心翼翼地嘱咐让何元在家安心养病。
奔波一天,何新雨身心俱疲,她盯着打过何元的右手,后悔不已,她想现在何元肯定恨死自己了。
原以为何元消气了就会回家,可是等到天快亮了都没见到人,何新雨坐立不安,不知该找谁问问。
夜里两点多,坐在客厅的何新雨还在干等,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显示的是未知来电。
有她号码的没几个人,何新雨想都没想按了接听:“阿元?”
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
“是不是你?是的话,说句话好吗?”
那边终于冒出声音,一声软棉委屈的姐。
何新雨差点要哭出来,焦急地询问:“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你讨厌我了对不对?”
语调听着无与伦次,像醉酒的人。
“你喝酒了?”
“嗯,我难受。”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爸爸的,我不是故意的。”
何新雨心疼得要死,她真后悔打了那巴掌:“傻瓜,不怪你,是我该跟你说对不起。”
好容易问出了何元所在地,她穿好衣服,匆匆忙忙赶过去。
次日中午,何元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昨晚的酒馆里。
难道,只是做了一个梦?
转折点来了。弟弟要长大
25
不管是不是做梦,此刻,何元惟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何新雨,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如果她没有轻易原谅自己的话,那就紧紧抱住她,撒个娇;还是不行的话,只好装成十一的样子,可怜兮兮地围在她身边打转,转到她心软了,自然就会和解。
尽管很少惹她生气,不过这两招百试百灵。
他心里如此想着,脚步不停地往家里赶去。
可是刚到家门口,一眼望见了略微肥胖的王婶,她脸色焦急,圆滚滚的身子挤在门前东张西望,待看到何元高大清瘦的身影,忙小跑迎了上前。
何元疑惑地看着她,刚张口,只听到王婶慌张地说:“你姐被车撞了,现在躺在重症病房,要做手术,但是找不到亲属签字,我就在这等你呢。”
“什么?”何元只觉被雷劈中一样,完全丧失思考能力,呆呆地盯着王婶翕动的嘴唇。
王婶来不及解释太多,拉着僵硬的何元往镇医院赶。
“我姐怎么会被车撞?”何元失魂落魄地跟紧王婶,仍然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我哪知道哇,听说天蒙蒙亮被扫路的大爷看到你姐倒在血泊里,撞你姐的人逃走了,也不知道抓不抓的回来。哎,造孽。”她叹口气,掏出手机,递给何元:“对了,你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赶快回来。”
听王婶说完,简直又给何元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他难以想象何新雨到底遭受了多么严重的重创。
电话搁在手里拨了两三次才打通,王婶见他被吓到的模样,立马夺过手机再一次有声有色地叙述一遍。
到了医院,何元仿佛灵魂附体一般,急冲冲地要见人一面。
但目前何新雨情况严重,人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
姜楠下午赶到医院的,得知何新雨情况,不免流泪悲伤起来。
医生告诉他们娘俩,病人左腿膝盖以下粉碎性骨折并伴有多处并发症,目前高烧不退,得等到各项生命体征平稳才能动手术。
关于何新雨腿部受伤情况以及手术修复和费用等,医生也做了明确的解答,情况很不妙,即使手术非常成功,就现在的医疗水平技术而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