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是刚被唤出的太刀薄绿。
她的目光落在锋利的刀刃。
“没错,从一开始。”
打仗怎么能现准备,纸人早就附在了刀上。灵力不仅使刀更加锋利,一旦交战时碎屑掉落,还会粘上敌人方便追踪。
“至于佯装愤怒攻击……对,我想表现的恼火一点,顺理成章地出手,顺理成章地粘纸人不可疑。”
少女摸摸脸,按理说她是个面瘫,苇原却一点没起疑,到底是自己演技太好还是它眼神太差。
鬼切恍然大悟,“当时拦下我也是少主的计划?”
“是啊。难为配合,它骂得那么认真。”
“如此没良xin……不是,如此高瞻远瞩沉着冷静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处之泰然神机妙算足智多谋精明能干智勇双全才华横溢深谋远虑运筹帷幄见多识广卓尔不群出类拔萃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不愧是赖光大人的血亲!”
“鬼切你……?”
妖刀姬还年轻,不知道鬼切有个专门夸源氏的小本子,不甘示弱地跟着点头。
“我、我也一样,您实在太……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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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只刀子的崇拜眼神中,我把纸收好。
——为什么觉得自己才是BOSS。
水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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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石,我来……”
第二天中午,我如约去预定的茶室——二楼最里面那间改成了办公室,鉴于老板整天变猫赖在打工小妹的大腿上混吃等死,基本成了空房。
拉开茶室的里门,一个陌生男子正要离开。
那是个年轻人,约莫三十出头。头发涂满了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细长的金丝眼镜架在鹰钩鼻上,眼底的神色藏在雪亮的镜片反光里。
并非闲聊的茶客,也不是进货的商贩,西装革履的样子更像个政客。
会客吗?
……嘛也对,伪身份是路边茶摊的老板,偶尔得做做样子。
“抱歉夏目先生,来早打扰了。您先忙。”
我退到门外,安静地关上门。
“怎么啦、怎么啦?”几只小妖怪从式神录里探出头来,叽叽喳喳地问我,“漱石不能见吗?”
“嗯,在忙。”
小妖怪们和我关系很好,听说我被“放鸽子”一个个气的不行,山兔还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室内的谈话。
“香取大人,那个人类好像生气了,‘出山的事无论如何请您再考虑考虑。’哇,漱石惹上麻烦了叭……不对,这是现世报!咕咕咕的现世报!看您来了他就应该马上接待您吖,明明您才是他的挚友~”
我无视她那气鼓鼓的小表情。漱石早已隐居,被找上门来也无可奈何。
“公私分明是聪明的做法。”
“可是、可是,我们还要在这里等!”
“快了。”
这句话不是在敷衍,屋子里气氛不对,我这个突然闯入的人都能嗅到硝烟味。
漱石肯定也烦了。
我等不了多久。
“来来来,兔宝宝继续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我来送送议员先生’啊,这个声音是漱石那只喵的。话说香取大人,‘议员’是什么,能拉条吗?
‘不必了,夏目先生您忙吧。’
‘那不送了,撒由那拉~’
‘哼、你……’
啊嘞,他们谈完了?”
“嘭——”
山兔话音未落,男人推门而出,把她耳朵都吓软了,嗖的逃回式神录里。普通人看不见妖怪,所以他只是怒视着我。
——我没坐休息区的椅子,而是临门而立,一副笃定里面人很快就出来的样子。
我如同看不见迁怒的目光,盯着他的手开始出神。
“哼,三刻构想……”
男人推了推桔红色的眼镜,冷哼着离开。
直到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我才将视线收回来。
我注视的,一直是那个人的手。
「滴答滴答……」
液体坠落的声响。
「滴答滴答……」
类似水滴的东西映在瞳孔里。
我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被黑色的皮质手套盖得严严实实,手套的暗纹是接连不断的桔梗印。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没有这双特质手套的封印,我将听到更多。
那是——
腥腻的液体从指尖滚落。
◇
我走进茶室,安慰一脸头疼表情的男人。
“那家伙走远了,漱石,想骂就说出口吧。”
“才不呢,我可是文化人。”
他变回了猫的样子,尾巴掸掸桌面上的灰尘,崭新的名片飘进了垃圾桶,翻转间我瞥见了几个字「丸山古屋」。
“骂人多低俗,我最看不起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