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到,那他一定已经失踪了。请绝对,不要怀疑我的眼睛。」

    整整130个人,不见了。

    一夜之间。

    我拍拍信件,纸张清脆的声音吓得办公桌上鱼缸里的金鱼四处游走。

    “漱石,还记得‘失踪’在平安京的说法吗?”

    “你说「隐」?”

    “嗯。”

    古时孩子成活率不高,失踪殇亡是常有的事,这是种诡异的现象:喜爱的孩子昨天还在冲你笑今天就不见了,猝不及防的消失仿佛被什么带走了一般。伤心的父母只能以“孩子过于可爱以至于被神明藏起来了”来安慰自己。

    因此,突如其来的消失有「隐」的含义。

    漱石听明白了我的意思。

    “的确。百人一齐消失,就像被什么隐去一样。”

    但他随即否认:“可是香取,神代结束快一千年了,没有哪个神明有足够强的信仰同时「神隐」百余人。不,就算在平安时代,这也是极其可怕的力量。”

    因为,古时才多少人,隐去上百可不是小数目。

    “所以这正是难以理解地方,形式像神隐,但神秘和信仰又说不通……”我一时也犯了难。“就像那个纯黑色的男人一样矛盾。”

    虽然信上写了「我会在这些人中继续查找」,但迷雾般的困惑一直笼罩着我。

    我攥紧信纸,琢磨起「神隐」事件来。

    “漱石,这件事给我一种违和感,但我又找不出哪里不对,我……”

    我边思考边在脑子里过场130个人名,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漫长的午休时间里,鱼缸中的锦鲤四处游荡,扑水的声音与电视中播报的新闻相互交错,掺成模模糊糊的声响。

    「8月4日第三起中花见町碎尸案发生了,目前法医正在确认此次缺少的器官……」

    很久我才发觉新闻早已换了。

    “这个是……”

    “花见町碎尸案,香取你不知道吗?就在我们冬木市,已经是第三起了!除了横滨失踪案,所有焦点都在我们这了。”

    花见町……?

    我每来一座城市前都会把最新的街道图背下来,对这个地方有印象。

    “我记得在郊外,挺旧的一个街区。”

    “对对,就是那。冬木的东北方向。”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刚好打算到花见町摆摊,上一个街区待久该换了。”

    有空去转悠一下也不错呢。

    “噔噔噔……”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有人礼貌地询问:“夏目先生,请问您方便吗?我带来了主公大人的书信……”

    看来有新访客了。

    “名字记住了,没用了。”

    我向空中扬起信纸,蓝幽幽的鬼火从边角燃向中央,顷刻之间将它吞噬的一干二净。细小的晶体不断落下,我扇了两下,消失不见。

    漱石将喝光的易拉罐放到垃圾桶里,另一个藏在自己的抽屉里,留在桌面上的水印用茶杯垫盖住。他变回人型,又成了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你还挺忙的,先走了。”

    “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他提高音量,对门外的人说道:“富冈君,进来吧。”

    被唤作「富冈」的少年见到我相当惊讶。因为平日里没什么交集,我本打算沉默而过,但那道目光过于集中,我听见山兔小声说“香取香取,他为什么一副见鬼的表情盯着你?”

    “喂,我说你——”

    我转过身去,「神隐」事件弄得我有些烦躁。

    但少年的行为更让我摸不到头脑。只见他先是盯着我,接着缓过神来,不知怎么身体僵了一秒。

    然后,他捂住了左边的眼睛。

    嗯……???

    迷惑行为。

    鬼杀队 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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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天里我过得相当清闲,白天做些练习恢复魔眼,黄昏读漱石的信,晚上爬屋顶放风喝酒……好吧,酒被没收了。

    鬼切也是奇怪,平时百依百顺的,一和源氏扯上关系就倔得没商量。

    唯二的安慰是他想替我把伪电气白兰喝光,奈何第一口就醉了,第二口边打嗝边唱“源你太美”,第三口一头砸进沙发,睡着了。

    看着他的睡颜,我想,这把刀也只在我面前毫无防备了。

    我掏出了……相机。

    “刀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我对围观的妖刀姬说。

    妖刀点点头,拿出本子认真记上,像听老师话的一年级生。

    第二天鬼切醒了脸红得要命,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有意冒犯。“在主君面前竟失态至此……属下、属下只能切腹自尽了。”

    我安慰他没事,我不在意。

    “多、多谢少主不计前嫌,鬼切此后定会更尽心地侍奉您。”

    他收回刀,有点不敢看我,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