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体现在血缘上。
他太依赖自己,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总不能代他执政一辈子。
秦宓知道他听不进去这些话,索性不说:“罢了,你爱叫就叫吧,人前注意些。”
小皇帝这才高兴了,吃了一颗桂花糕,随口道:“朕听说,你前些日子大半夜去了一趟容侯府?”
“嗯。”
“我听说容家有只狐狸精,皇兄可别被……”
茶杯被重重放到桌上,一声响亮的碰撞声。
秦宓松开手,淡淡道:“臣教过陛下,莫听传言,凡事要用自己的眼睛看。”
小皇帝愣了一下,悻悻道:“朕知道了。”
没一会儿,又见他站了起来,兴冲冲往外走:“今日设宴,她肯定也会来吧,朕要亲眼看看。”
小皇帝离开,殿内静悄悄的。
片刻,为首的宫人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
秦宓压着眉眼,冷道:“谁在陛下面前说这种事?”
宫人看了眼角落里一个低头心虚的小宫女,叹了口气。
那小宫女顿时跪伏在地,吓得浑身发抖:“奴婢、奴婢出宫采买听到了些许,当做笑话讲给陛下听的,哪知、哪知陛下记住了……”
“王爷饶命!”
“陛下乃一国之君,听不得这样下三滥的流言。”秦宓眼底蕴着一片黑色,竟是格外生气。
老宫人回想着那句话,恐怕里面有什么触到了摄政王的雷区。
百思不得其解。
小皇帝生辰,秦宓也不想下手太狠:“调出修晨殿,不准回来。”
*
此次陛下生辰宴,容夫人倒是没有再为难她,自己带着容妙儿先走了。
容嫱乐得自在,转身就去找了容娇娇。
宫中宴席,又有摄政王坐镇,无人敢太过放肆。
连那些平日里最能玩闹的公子哥,一个个都安静得跟鹌鹑似的,让敬酒就敬酒,让说好话就说好话。
容嫱看向高座上面无表情的男人,隔着荷包,摸了摸那块青玉玉佩。
总有两道视线一直跟着她。
她悄然四顾,却又什么都没发现,脑子里便冒出一个念头。
容嫱抬眼,望向高处——
却见秦宓的位置已经空了,许是知道自己在这里热闹不起来。
不是他。
原来是小皇帝。
容嫱心里咯噔一下,与他直直对上。
秦家人长相都极好,小皇帝自然也不差,年轻虽小,却能窥见俊美之色。
容嫱心里却有点奇怪的感觉。
等小皇帝扭开了头,她才发觉自己盯着看了太久,顿时如坐针毡。
趁着席上众人开始陆陆续续向小皇帝献贺礼,容嫱悄悄从侧门溜了出去。
皇宫极大,她来得少,乱走容易迷失,只能绕着大殿四处转一转。
谁知没碰到摄政王,却让她碰见一个不想见的人。
赵顷快步上前:“嫱儿。”
容嫱顿时冷了脸:“赵公子的生辰贴,我已着人送回去,不知我的生辰贴,何时才能还回来?”
“你要生辰贴做什么。”赵顷阴□□。
宫人都在殿内伺候,这地方左右都看不见人影,容嫱被他逼入凉亭,后方便是一片极大的湖。
容嫱蹙起眉,闻到一股酒气:“若是退亲,自然要归还双方生辰贴,赵公子莫不是连这个都不知道。”
“谁说我要退亲了。”赵顷烦躁地扯了扯衣襟。
这话倒是让容嫱意外,又有些不耐。
“你赵家要娶的是侯府嫡女,我不是。退还生辰贴,互不相干,你就是要娶容妙儿,也与我无关。”
赵顷深吸一口气:“你在说气话,我什么时候要娶妙儿了。”
容嫱想到上辈子的事,似笑非笑:“嘴上没说出来罢了,实际心里怎么想的,赵公子自己心里没数吗?”
赵顷印象中,容嫱总是小意温柔、娇弱顺从的,何时这样句句带刺地同自己说话。
他耐着性子道:“妙儿是你妹妹,便也是我的妹妹。我既是他哥哥,对她好些也无可厚非。”
“她可不是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