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日常生活中看起来不太吓人的蚊子被放大无数倍之后,同样狰狞得恐怖。

    讨厌归讨厌,但她的战斗力不会因此降低,秒杀它们是她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事。

    她率先控制住蠢蠢欲动的巨型蜈蚣,它被不明的力道死死地压在原地动弹不得,疯狂地扭曲身体,却挣脱无果。她把注意力放在了纸面上,不再看令人作呕的生物,几笔的功夫,巨型蜈蚣如被按在砧板上分割成了数段,绿色的血液喷射而出。

    她来不及开屏障挡住,几滴血液溅在了她的袖子上,瞬间被腐蚀出了一个洞。

    靠!血液也有腐蚀性啊!?

    不死原千裕在心中咒骂一声,她飞起一脚踹向了袭击她的巨型蚊子,用能力调整过重力的一脚当即踹断了尾部的尖针。

    她乘胜追击,手中的糖果吊坠啫喱笔抛起再接住,握在手里的是吊坠的那一段,她轻轻一甩,吊坠中的折叠刀片划出,她一刀划向眼前的咒灵,加固后的刀片轻而易举地将咒灵斩成了两段。

    有了刚才的教训,她早已在非惯用的左手准备好了屏障便利贴,袖珍笔轻轻一勾,挡住了喷射而出的粘稠血液。

    不死原千裕把刀片收回糖果吊坠,像这样的小手段她准备得非常齐全。

    正在这时,一道术式混在众多咒力中袭向了她。

    虽然她对咒力没那么敏锐,但她对其他气息却相当敏感,她抬眼朝偷袭者的方向望了过去,同时不紧不慢地在“不准攻击我╭(°A°`)╮”的便签条上勾了一下。

    然而,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

    不死原千裕惊讶地瞪大浅紫色的眼睛,那道术式居然穿过了能够挡下一切攻击的屏障!

    她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没有攻击性的术式,所以才没有挡下!

    ——该死,大意了!

    但为时已晚,屏障几乎是贴着她展开的,她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术式笔直地命中她,将她包裹其中。

    ……

    意识昏沉沉的。

    手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啊啊,头也好疼,快炸掉了。

    她一点也不想动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但她不想任由自己陷入无尽的黑暗中,她讨厌看不见光的地方。

    于是,她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

    “终于醒了呀。”

    她茫然地眨了好几下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她看向发声的人,是一个戴着黑色眼罩的白发男人。

    “kufufu,号称无敌的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吗?”

    耳边又响起一个轻嘲的声音,她扭头看了过去,说话的蓝发男人顶着一头奇怪的凤梨叶造型,和他的笑声一样诡异。

    她没有理会这两个人,而是沉思地捏着下巴,现在她的脑子里迅速浮现出如下两个问题——

    ……他们是谁?

    以及,她是谁?

    “哦呀哦呀,看来真的失忆了呢。”尽管她一句话都没说,但奇奇怪怪的蓝发男人已经从她的反应中得出了结论,那双一红一蓝的异色眼眸让她无端不适,刻着字的红色眼睛像是汇聚了来自世间的所有恶意,他喃喃着,“这下麻烦了。”

    “嘛,先向她解释一下情况吧。”戴着眼罩的白发男人笑眯眯地说,“我叫五条悟,是不死原小姐你的朋友,也是我把被袭击的你救了下来——啊,忘了说了,你的名字是不死原千裕。”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可疑,对一个失忆的人强调是他救了自己,像是在特地拉近她的好感、降低她的警惕心,而且他说出的那个名字——不死原千裕,但她总觉得自己似乎不叫这个。

    绝对另有所图,需要防范。

    “你被一个诅咒师袭击了,他的术式能够夺取一个人的记忆力。”五条悟问,“你还知道什么是术式吗?”

    她摇了摇头。

    于是,他用简单的语言解释了几个专用术语,比如咒术师、诅咒、咒力等,还不忘提一嘴自己是最强咒术师,在她心中的可疑程度直线上升。

    “我怎么才能恢复记忆?”她说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