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父皇你不疼我了,你把我喜欢的夫君拱手推给别人就算了,现在还不准我伤心难过,不准我发泄,我......我不活了!”
文帝毫不留情地拽回自己的龙袍袖角,抬眸斜睨她一眼,“朕那是替你着想,你去上卿府,你斗得过令珩吗,嗯?还不是只有她欺负你的份儿。”
静嘉泄了气,吸着鼻子开始抽搭。
情哥哥没了,父皇也不爱她了。
连讨厌的坏姐姐她也欺负不过,这个世界原是这样的冰冷。
她不是公主吗,公主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那为什么喜欢的人都不能拥有。
“呜呜——”
文帝随口说了两句,谁承想还戳到她心窝里了,陛下意外地看着她落下了两行伤心泪,作罢妥协地蹙眉,“好好好,行了,你去,你去。”
静嘉还没完全哭出来陛下就松口了,她翻涌的情绪险些没收住,抽泣了两下抹抹眼角, “多、多谢父皇。”
她啜啜泣泣地离去,背影透着萧条的浅淡忧伤。
*
上京城有一座谪居酒楼,名声四海。
生意红火,是京城一家独有。
许多文人墨客在此留下了传颂的文章诗词,平添了酒楼的底蕴声望。
二层楼,秦书坐在角落喝着茶。
司音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殿下,咱们还要在这待多久啊......”
茶都喝了三杯了。
秦书单手托腮,左手心不在焉地在桌上敲着,“再等一会儿。”
她视线随处遍巡,似在等着什么人。
茶水见底,秦书咬着空茶杯,微微皱眉。
莫不是哪里出错了?
上一世叶华年那傻小子在这里和狐朋狗友作诗饮酒,在后来他走上正途一步步往上走时,这一桩往事却径被人寻出以把柄利用了一场,平白下了一场莫须有的文字狱。
他是世子妃的亲弟弟,那时又已手握庆川军,一场文字狱足以也将文湘侯府拉下水。
叶华年是叶檀的弟弟,叶府少爷。他纨绔不化,不考功名也不入仕途,不过是因为早就对这朝堂看的一清二楚,纵有报国之心,也自知无济于事,何况叶氏便是在这样暗争互斗的朝政手段下落没的。
他被人构陷,却毫无辩言,听之任之。
阴冷牢狱里唯有冷窗一束寒光,他手拷铁镣,神色无比平静,一身素囚,却比京城那个风流纨绔的少年要风骨凌冽。
秦书正浸神之间,酒楼闹声将她拽了回来。
对面的楼梯上,笑容率真洒脱的少年在三三两两的华服子弟之中引人注目。
她丢下茶杯,拍了拍桌子,“司音,走。”
司音还在看着窗外发呆,秦书说完已经先一步跑开了,她闻声连忙跟过去。
“殿下等等我!”
秦书从另一边楼梯下去,在那之前挡在了他跟前。
叶华年还没走下楼梯,路便被一个漂亮的姑娘给挡住。他这时候还不认识秦书,连叶檀他也鲜少有机会能见到。
秦书负手立在台阶下,在这帮狐朋狗友里叶华年本就是个子最高的那个,又站在三阶台阶上。
但秦书虽仰头望着他,不说毫无怯意,连害羞也没有半分,甚至有些趾高气昂的。
这几个都是人嫌狗不搭理的纨绔,正经姑娘见到他们的衣角都绕道走。如今漂亮姑娘自己过来,他们自己都觉得意外。
秦书目光只对着叶华年,他身旁一个松花锦袍的公子撞了撞他,语气牵牵扯扯,“叶少爷,这姑娘不是看上你了吧?”
“小美人,哪家的姑娘啊?就是喜欢也不能大街上抢人吧,怪叫人害羞的。”
几个人三言两语,笑闹着调侃,路人都侧目纷纷。
司音刚想开口教训她们,被秦书抬了抬手挡回去。
叶华年眼角是微勾着的狭长眉目,什么也不做便自有风流意。
真是天生的纨绔。
他看着秦书,绽开了一个不正经的笑,“小妹妹,你认识我?”
秦书朝他眯眼笑笑,“叶华年,跟我走。”
周遭一片起哄声。
秦书眼神嫌弃地扫了一眼他身边的一群臭小子,这些孩子当真没个正形。
叶华年走下楼梯,颇为难地蹙眉,“啧,小妹妹,你这真叫哥哥难做了,有什么事儿非得这样大庭广众的单独招我。”
他语气和表情都欠揍的紧。
秦书忍着挥他拳头的冲动,拽着他就往外走,身后的起哄声没完,越发的闹腾。
叶华年像极了一个被强抢的小媳妇,只不过和寻常小媳妇不同的是,他略享受。
叶华年挑着眉梢,看着这个毫不顾忌的漂亮姑娘。
他一个纨绔,这是头一回被姑娘反过来调戏了?
喔,感觉真不错。
秦书只是想把他拽出酒楼,不让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