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脸上也多了些笑意,对凌萝倒是越发的信任起来。
能被以后的大靠山信任,她当然喜之不尽,对以后的光明大道越来越憧憬,就算这大靠山大晚上的还过来敲门,她依然笑脸相对。
“季姑娘,你找我?”
“睡不着。”季绾绾披着一件粉色斗篷,里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单衣,相必方才确实是想睡没睡着。
她神情恹恹:“能陪我说会儿话吗?”
“能,当然能!季姑娘你且等我去穿件外衣。”
凌萝赶忙应了一声,匆匆的披了件外衣就去了她房间,她房里灯还亮着,桌案上放着一壶热茶。
“刚刚做了个梦,醒了便睡不着了。”季绾绾引着她来桌案前坐下,道:“方才我想去看看你有没有入睡,本也不想打扰你,可心中实在害怕,便……”
瞧着她满腹心思的样子,凌萝料想她又胡思乱想了什么,便叹道:“睡不着我便陪你坐会吧。”
“绫罗,你说秦王会是什么样子?”
季绾绾给她到了杯茶水,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凌萝盯着她看了看,笑道:“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凡人,必然也不会是什么可怕模样。”
怎么说秦王也算是她未来的夫君了,她现在才想起来去想象他的样子,真是有些后知后觉。
可是她一番话说完,季绾绾倒是沉默了,半晌,她才叹了口气,道:“方才我做了个梦,梦见秦王浓眉大眼,长相颇凶,说话间都是怒气,很是吓人。”
“这……”
凌萝愣了愣,虽然她也好奇秦始皇的真容,倒还真没想过他长得是什么模样,若是按史书上所描述,这种长相好似也并无不可能。
她回神,忽想起一事,问道:“听说季姑娘曾救过秦王,难不成不记得他长相?”
季绾绾愣了愣,“都十多年前的事了,怎会记得那般清楚?”
嬴政十岁便回了咸阳,遇到季绾绾时也还是个孩童,十多年过去,样貌确实是变化蛮大,不过他小时候若是长的不丑,长大了也不至于长成她说的那个样子吧?瞧季绾绾这嫌弃的样子,凌萝倒是真有些同情起那位大佬来。
她道:“就算他真如你所说,可你曾对他有恩,他也总不能亏待于你。况且,秦宫再恐怖也还有应对之策,那边隅之地凶险,可是时刻都提着命的。”
季绾绾闻言,沉默着低下了头。
凌萝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话惹她不舒心,慌忙解释道:“抱歉,我一时嘴快。”
“无妨。”
季绾绾低低应了一声,“你说的也没错,若是没有他,我此刻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
被人提了伤心事,心中定然是难受的,凌萝倒了杯水给她,试图转移话题,两人又聊了些时候,她也不太记得具体都聊了些什么,只记得从秦王聊到了秦宫,又扯到了一路随行的赵国七公子和李将军,后头也耐不住睡意,迷迷糊糊着倒头便睡下了。
这一觉,她只感觉睡的好长。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像是宿醉了一番,或许是昨夜聊的时间太长的缘故。
她刚想开口喊一声沐雪,却发现除了她屋中便没有旁人,况且此刻嗓子干哑的难受,连发出一个音节都如钻心般疼痛。
她转头,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季绾绾的房间,此刻也躺在她床上,而原本应该在房中的季绾绾却不知去了何处。
奇怪,昨夜明明是一起睡下的,她还能去哪里?莫不是早早便起了?
她刚要起身,浑身却涌上一阵酥麻之意,好似被万千颗针扎过一般,让她只能作罢。
下一刻门开了,有人正朝着床榻靠近。
她扭过头,瞧着沐雪带着一人走到床榻边,她只瞧了一眼,便猛地瞪大了双眼。
那人穿着她昨夜穿着的衣服,蒙在面纱下面的脸布满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疹,将样貌遮挡了个大半,若不是她跟着随行了这么些日子,清楚陪着季绾绾的侍女只有她和沐雪,她都不敢相信那个人是季绾绾。
可她又觉得困惑,季绾绾为什么穿着她的衣服,扮成她的模样?
“季姑娘,你可觉得好些了?”沐雪将她扶起身来,道:“外边他们都在等着咱们启程,您这身子又染了风寒,本想等你好些了再走,奈何七公子偏偏不肯,只能委屈季姑娘了。”
她艰难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才发现她身上早被换上了季绾绾的衣服,脸上也挂了纱巾,她伸手想揭下,却发现那双手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还没触到面部便无力垂下。
“呀,季姑娘你还是别动了,今晨听绫罗说你昨晚喝了些茶水感染风寒,这纱巾还是戴着吧,万一被七公子瞧见了,又该数落我们的不是了。”
沐雪一口一个“季姑娘”的喊她,这才终于让她明白了些情况,直到听到她唤她身后的那人为“绫罗”时,这才证实了她心中所想。
感染风寒?这小祖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