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贵妃没有兴趣,“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打仗是男儿们的事,我现在只想让她们嫁得远远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韦婵笑道:“二姐,如今吐蕃向大唐求和,已经派出使臣前来,想为松赞干布求娶一位公主回去,不出一个月,使臣便会到达长安。”
韦贵妃惊讶,“你的意思……”
韦婵回以一笑,点头示意。
韦贵妃想了想,又摇摇头,“恐怕不行,李澄霞早就闹过了,宁愿出家做姑子也不嫁人,圣人不好强迫她,而李灵曦,圣人不会舍得她远嫁吐蕃。”
韦婵道:“圣人舍不舍得有什么关系呢?大唐江山、黎民百姓可还没有一个公主重要?只要吐蕃想娶,我想圣人也不想再同吐蕃打仗,致百姓流离失所。”
不管是李澄霞还是李灵曦,她都乐意见她们嫁去遥远的吐蕃,当然,是李灵曦更好,韦婵恨恨地想。
想到事情的可行性,韦贵妃总算露出了一丝笑意,“婵娘,还是你有办法。”
韦婵柔声道:“我不过是为二姐提供一些消息罢,余下的事还得二姐仔细斟酌才是。”
“那是自然。”两人相视而笑,十分愉悦。
……
昨夜李灵曦没睡好,很是颓丧,直到魏叔玉进宫来,为她带了好吃的,好玩的,她才勉强有了精神。
封言道到了千秋殿一眼便看到了两人头对头,很是开怀,手里还拿着皮影在那里舞动,觉得这一幕很是碍眼。
“贵主。”他打断二人。
魏叔玉笑得牙不见眼,同他打招呼,李灵曦也朝他笑,问:“封郎,查的事如何了?”
封言道上前,在李灵曦旁边坐了,看她同魏叔玉玩皮影,“太子妃同赵王妃乃闺中密友,自小感情深厚,特别是赵王此番因救驾负伤住在宫里,两人走得便愈发勤了些。太子妃替她顶罪,也是有可能的。”
李灵曦有些不信,“太子妃虽诞下了皇长孙,可据我所知处境并不怎么好,正如临川昨日所说,太子可是一年难得去太子妃屋里一回,又偏宠韦良娣,太子妃若是个聪明的,自是知道明哲保身,做什么要摊这趟浑水?”
“韦良娣不见得受宠。”魏叔玉插嘴道。
“嗯?”李灵曦同封言道皆看向他。
魏叔玉道:“昨日太子唤我去东宫,韦良娣正在旁边伺候,我瞧着太子对她的态度似乎还没有一个内侍好,不像是得宠的样子。”
李灵曦想了一阵,“许是太子因身体不适有些迁怒呢,韦良娣若不得宠,太子怎么一个月大半时间在她屋里?”
“不如贵主找太子妃问明白,也省得我们在这里胡乱猜测。”魏叔玉建议。
李灵曦笑着摇摇头。
魏叔玉不解。
“既然此案的关键是赵王妃,当从赵王妃处下手才是,至于太子妃为何要帮赵王妃顶罪,那却是次要的。”
封言道:“只不过,赵王妃身份贵重,却不是下官能唐突的,还得仰仗贵主。”
口里说着话,眼睛却黏在李灵曦身上挪不开。
迟缓的魏叔玉总算看出一些不同寻常。他如临大敌,直接问:“封兄也爱慕贵主?”
封言道淡淡一笑,有礼道:“正是,还请叔玉兄指教。”
魏叔玉气得牙痒痒,亏他同封言道交好,竟没有看出封言道的狼子野心,原本只一个高慎行同他抢公主,就已经够棘手了,没想到又多了一个劲敌,还指教,如何指教!
“好你个封言道!”
魏叔玉腾地站起来,被李灵曦拽下。
“做什么呢?你打不过他的。”
“贵主瞧不起我?”魏叔玉涨得面红耳赤。
李灵曦叹气,“封郎自是文武双全,可玉郎也不差。”
如此,魏叔玉心头才好受一些,问李灵曦,“那贵主觉得我哪里比封言道好?”
说着还挑衅地看向封言道。
“这个……”
“难道在贵主心里我竟是毫无用处么?”魏叔玉噘嘴。
李灵曦:“玉郎你长得美。”
闻言,封言道嘴角扬起浅浅笑意。
“贵主……”魏叔玉越发生气。
“好了,”李灵曦扯他袖子,问:“这皮影如此有趣,你还玩不玩儿?不玩的话我就同封郎玩了。”
“休想!”魏叔玉赌气,决不给封言道半点机会。
李灵曦好笑,又问他,“这是什么名目,挺新奇的。”
魏叔玉挺直了腰,自豪道:“这出戏呀叫《怜香伴》,长安城正流行呢,讲的是两个女子相爱的故事,虽大胆了些,可百姓们却很是追捧,我瞧着有趣,便带进宫来给贵主开开眼。”
李灵曦停了动作,同封言道对视片刻,扔了手里的皮影,喃喃道:“好一出《怜香伴》!”
正说着,芸香过来回禀,“贵主,赵王妃来了。”
赵王妃是一个颇为端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