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两坨红晕,娇憨稚嫩的小圆脸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娇媚。
嗡嗡,许母来电。
喝得烂醉的许可昕看见母上大人的来电慌张地打了个酒嗝,拼命用手散了散脸上的热气,大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才假装镇定地接起电话。
不等许可昕说话,一股中气十足的中年女嗓音从话筒传出:“可可,你跟阳阳最近怎么样啊?周末还回家来吃饭不?要是回家吃饭,记得叫阳阳不要再给我们两个老的买东西啦,我们什么都不缺,你跟阳阳过来就好。”
听着许母期盼的声音,一直忍着没哭的许可昕差点没忍住。
虽然宋阳不爱她,但宋阳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的父母,一直都认认真真地做好女婿的角色,就连她那沉默寡言的父亲都暗地里夸宋阳,说把女儿交给宋阳,他就放心了。可她的老父亲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出于宋阳良好的家教,与爱无关。
许可昕忍着哭腔,尽量欢快地答应着:“嗯,这周忙,我下周末再回家。妈,宋阳叫我,我挂了啊。”许可昕不敢多说,生怕被许母听出她不对劲。
今天已经是周六,她这样的状态实在是不敢回家,一回家肯定会忍不住把事情都告诉父母,她父母虽然满意宋阳,但如果宋阳让她伤心难过,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支持她离婚,大抵全天下只有父母才会无条件地爱她。
在父母面前,许可昕不敢哭,也不能哭,可是挂了电话,她便再也毫无顾忌地痛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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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蒋穆
叮地一声,位于32层的电梯门缓缓打开,蒋穆率先走进电梯,双手插兜站在中间靠墙的位置,裁剪得体的墨色格纹西装紧紧包裹着男人精壮有力的身子,冷肃的眸子仿佛没有焦点,挺直的鼻梁在白炽灯下显得越发硬朗,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即使跟在蒋穆身边十年,丁源依然感到莫名的压力,他识趣地站在右边靠墙的位置,给蒋穆留有足够的空间和距离,即使偌大的电梯里只站了他们两个男人,丁源还是觉得这空间过于狭小,装不下他老板强大的气场。
丁源收起思绪,用食指摁下13层的酒店客房,收到指令的电梯缓缓关闭金铜色的金属电梯门,就在电梯快要合上的时候,一只纤细洁白的手臂蛮横地卡了进来,稍稍一用力,没出息的电梯门便妥协般往两边逃去。
电梯重新打开,一个浑身酒气,肿着鱼泡眼的女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蒋穆略微嫌弃地往右边挪了挪,空出一大片位置给那醉醺醺的女人。
许可昕晕乎乎地扶着墙走进电梯,明明刚刚已经发泄过一回,可她始终还是觉得胸口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闷得生疼,总想要破坏点什么才痛快。
她不甘心地掏出手机又看了看,发现还是没有宋阳的消息。都十二点了,她不在家,宋阳也不知道,想必宋阳还没有回家,不然怎么会连她不在家都不知道,说不定此时此刻正在跟他的白月光卿卿我我,好不快活呢。
一想到这,许可昕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小姑娘旁若无人地抽噎着,呜呜的哭泣声像猫爪子一样莫名地抓在蒋穆心上,他微微侧头,只见电梯里的金属板倒映出许可昕咧着嘴,哭得稀里哗啦的丑样。
蒋穆好笑地勾了勾嘴角,这小姑娘以为背对着他们就可以不顾形象的哭泣,谁知面前亮得反光的金属板出卖了她。
算了,他就当看不见罢了,不然这小姑娘知道后估计会哭得更大声。
不同于蒋穆的好心情,许可昕越哭越难过,越哭越上头,眼泪擦都擦不住,鼻子下更是淌下一道半透明的液体。
许可昕哭着里外翻找巴掌大的手包,结果只翻出一个空荡荡的纸巾袋,她才想起刚刚擦眼泪的时候早就把纸巾给用光了,如今是一张也没有了。
迫于无奈,许可昕只好用手捂着鼻子,一边抽泣一边问离她最近的蒋穆:“有纸巾吗?”
蒋穆:“......没有。”
许可昕又侧了侧头问丁源,丁源尴尬地说:“没有。”
感觉鼻涕快要挂不住了,偏偏还找不到纸巾,许可昕瞬间哭得更凶了:“没有纸巾可怎么办啊,我鼻涕要流出来了,呜呜。”
许可昕太难过了,宋阳不喜欢她就算了,连纸巾也跟着欺负她,所有负面的情绪瞬间堆积在一起,许可昕抑制不住地越哭越大声,反正她醉了,她控制不住她自己。
看着小姑娘旁若无人地耍酒疯,蒋穆和丁源面面相觑,虽然买醉的人很多,可哪个会因为一张纸巾而崩溃哭嚎?
蒋穆被吵得头疼:“别嚎了,再嚎鼻涕就要吃进去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许可昕便瞬间有画面感了,她不可置信地捂着鼻子,瞪着哭肿的双眼,控诉地看着蒋穆。
这是人说的话吗?怎么能对女孩子说这样粗鲁的话,她不要面子的吗?
许是因为眼泪的浸泡,许可昕的眼睛水汪汪地透着一股可怜兮兮的味道,蒋穆叹了口气,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干净的手帕递过去,若不是见这女人哭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