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等着她,有些焦急。

    毕竟她着实已经去了挺久的了。

    “公主。”塔娜脱口而出,等自己反应过来后,吐了吐舌头再唤一句:“娘娘。”

    狄旎面上半分笑意半分愁,她朝着塔娜点了头:“回去吧”

    只是等回到了铜雀殿,狄旎唤了紫鸢进来,还让她将门带上了。

    紫鸢有些心惊胆战的,怕自己经常给池宴汇报她的消息的事被狄旎发现了。

    “娘娘...”她咽了一口唾沫,打算坦白从宽:“奴婢...”

    还未等紫鸢说什么,狄旎看着她。问道:“你之前是在乾清宫做女官的?”

    紫鸢一愣,点了点头。更多好文尽在旧时光

    狄旎“哦”了一声:“那你同本宫说说,陛下的事吧。”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你知道的,全部同本宫说,事无巨细。”

    紫鸢下意识松了一口气:“陛下爱吃甜不爱吃辣;冬日怕冷,夏日怕热,身子金贵的很。”

    狄旎面上神色有些僵硬,她轻声咳嗽了一声:“停。”

    紫鸢抬起头来,目光有些疑惑,不是娘娘让她说关于陛下的事吗?

    难道她有哪里说错了的?

    狄旎叹了一口气:“本宫不是让你说这些...”

    “那娘娘,是想知道殿下小时候的事吗?”她大着胆子猜测。

    狄旎一愣,点了头。

    紫鸢微微抿着嘴,先开口说着池宴的父皇母后。

    康帝和梁后。

    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

    于是及笄后,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夫妻,这大启最尊贵的夫妻。

    康帝不爱女色,虽有几个嫔妃,可进后宫大多都宿在皇后宫里。

    于是池宴,康帝唯一的儿子,也是从梁后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只是池宴与从小处理政务便手到擒来的康帝不同,他的功课作业只算尔尔,就算有康帝亲自教导,也不过是太学的平均水准。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这一下,整个朝堂热议纷纷,甚至有上书,想让康帝多纳妃嫔,再生个小皇子出来的。

    毕竟梁后先前因为生了池宴,伤了身子,太医诊断,说是再难有孕。

    康帝雷厉风行,惩戒了上书的言官,并愈发宠着梁后和池宴。

    在康帝面前,没人再敢说池宴的坏话了,可孩子与朝臣不同。

    那些个世家大族送进来的伴读,一个个自恃聪慧,看不起这个“徒有虚名”的太子殿下。

    去先生那告状,将他做完的作业毁坏几面,在宫人离着远远的时候,还小声骂他傻子。

    都是常有的事。

    池宴的童年生活,远远没有外边一般光鲜亮丽。

    狄旎呼吸一颤,她打断了紫鸢的话:“那先帝,难道不知道吗?”

    紫鸢有些犹豫:“奴婢也不确定。”

    她顿了顿:“陛下那时也曾同先帝说过,可是...”

    那时候的池宴,只是个八九岁的稚子,在普通人家里,还是摸鱼打混的年纪。

    可宫里不同,他生来背负的命运也叫他与别人不同。

    那日,池宴从小跟着的小侍被那些人欺负的摔断了腿。

    是池宴亲眼所见的,就在他眼前十多步的距离。

    平时不爱说话,可每次有事都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小侍,被一个大臣的儿子踩着手指。

    十指连心。

    痛苦让他面上神色僵硬而狰狞。

    小侍身子发着抖,看向池宴时,却轻声说着:“殿下,快走。”

    这话毫无疑问的,惹怒了那伴读,他趾高气扬的指使着人。

    于是小侍便被人当作破布袋子一般,随意扔了下去。

    这台阶虽然不高,可人的肉身又哪能这般被糟蹋。

    于是他便看见了血淋淋的小侍,平躺在地上,如同死了一般。

    这是他唯一一次向康帝“告状”。

    只是结果,却是康帝责骂了池宴。

    因为受伤的只是一个小侍,而那“刽子手”却是当时权臣的儿子。

    狄旎喉咙有些发涩:“那为何,陛下不将那些人平日里所作所为告诉先帝呢?”

    紫鸢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晓。”她抿了抿嘴:“更不敢妄测君心。”

    狄旎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的,在她印象里,池宴一直像一个小太阳一样,风风火火,做什么事都来劲。

    可如今,却有人告诉她。

    他的童年并不如她想的这么“幸福”,甚至是灰暗的。

    她垂了垂眸子:“那那些人,如今怎么样了?”

    狄旎紧紧攥着手,若是紫鸢说了他们依旧富贵安康的话,她怕是会气的肝疼。

    紫鸢:“许是老天报应吧,那些人先后都遇上了倒霉事。”

    “有的当街纵马却被马甩了下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