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第一个新年。
这一个新年发生许多大事。
有好的,有坏的。
但对温尔而言,直到她正式离开前,她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这天下午,她就跟着关蓓蓓在三区乱窜。
新年联欢会的气氛宛如远在北方紧锣密鼓进行中的春晚,点燃了三区人的热情。
今年的晚会主题:复古。
温尔没有复古的衣服,穿着羽绒服牛仔裤,在一群刮起复古风的长辈们中间,格格不入。
但快乐是共通的。
她看着他们在舞池中间跳上个世纪的流行舞步,男士潇洒,女士翩翩,宛如在拍年代剧。
“今年是排斥年轻人吗?”左曦在老年迪斯科的乐声中崩溃,端着高脚杯,“早知道你们三区这么不好玩,我呆在六区不来了。”
“六区什么主题?”
“惊魂夜。”
“……什么?”
“cos万圣节。”
“……”林斯义忍着不笑。
“笑吧。”
林斯义抿了抿唇,偏头,肩膀抖了两下。
左曦目光黏着他,张唇,就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林斯义似早有感应,从沙发上一起身,边随意将酒杯撂在一个地方,走上舞台。
“喂,喂……”他往高脚凳上一坐,取下话筒,喂了两声。
一曲完毕的舞池中刚好停下来。
温尔被关蓓蓓拖着,从舞池中央钻出,扎进了舞台最前方。
她眼眸亮了亮,看到林斯义拿起话筒,笑着朝身后弹钢琴的蒋帆点了一首《Lovels over》。
当前奏响起,温尔是惊喜的。
她早该知道他风华绝代。
长得好看的人,是女娲的偏爱,不止捏了一副他的好皮囊,包括内里,他的嗓音,他的天赋,当他处在舞台,就是一名歌手,实力斐然。
“你不是说无聊?斯义就给你唱了,左曦,你要熬过来了。”
“别瞎说。他给大家唱的。”
“掩饰什么呀,你嘴角都咧耳后根去了。”
“讨厌。”
涌到舞台前的不止温尔一个,毕竟林斯义万众瞩目,所以她被动接收了一些人的对话。
“不听了?”关蓓蓓听到一半,发现身边人在移动。
温尔摇头:“人太多。我出去透透气。”
“我跟……”你一起,尚未喊全,温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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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心意(虫)
大礼堂外头是一片香樟林。
冬夜,地灯照地幽暗恍惚。
温尔一个人走进林子里,寻了一张落了叶子的长凳坐下,头闷着,百无聊赖玩起枯黄落叶。
没一会儿那首《Lovels over》尾音渐沉,直至一丝一毫听不见。
结束了。
她的心跳也仿佛结束了。不再有任何左顾右盼,沉静静回归自己胸膛。
听说香樟树的花语是纯真的友谊,代表友情永不变质。
她祝福林斯义和左曦的友情天长地久。
“斯义……”左曦的声音明亮中带着娇嗔,仿佛能掐出水来,那水沉甸甸的是对一个人的爱。
他们出来了?
温尔惊怔,抬眸望去,果然见亮堂堂的大礼堂门内出来一男一女。
林斯义身材挺拔,像一颗树,移动之间,光华夺目。
他身后跟着的女人也不遑多让,风姿绰约,在路灯下落出窈窕的追逐他的倩影。
“我抽根烟,你也要追?”林斯义的声音。
温尔赶紧躲起来,藏在椅背后头,幸而她这边黑漆漆一片,从椅背上的缝隙中还能看见紫藤花廊下,林斯义和左曦的身影。
这仿佛在偷窥,温尔激动又心虚。
只见左曦推了一把男人的肩膀,竟然就将林斯义推的往后倒退一小步,林斯义背对着温尔,她看不见他表情,但他和